楚逸然也不想深究下去,眼見巫魅尷尬,當即淡然的笑了笑道:“算了,既然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你們感興趣的人自個人弄去,我還有事。”說着轉身對庫德道,“給我一間清淨的房間,別讓人過來打擾!”他還要收拾那個蜀山門人的元嬰,沒時間在這裡陪着他們糾纏不清。
“少爺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我這就叫人帶您過去!”庫德恭敬的說道,然後拇指與中指扣在了一起,打了個響指,衆人只覺得眼一花,憑空出現了兩個年輕的黑衣女子,容貌倒還嬌好,但眼神呆板,毫無生氣,大概就是庫德口中的血奴了。
“你們兩個,帶少爺去看看房間!”庫德吩咐道,轉過身來,又對郝楠道,“各位也先去看看房間,休息一下,這幾個人,我先把他們關在地牢裡,等大家都安頓下來了,再煉製不遲。”
衆人也都沒有意見,畢竟,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兩個血奴帶着衆人前往樓上而去,而庫德卻把另外的七個保鏢關進了地下牢房,這個偌大的古堡,居然有着地下監獄,想來原本的主人,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庫德自然而然的把最大、最好的房間留給了楚逸然,同時因爲知道他要來,還特意的重新佈置了一下。楚逸然倒也無所謂,對於吃與住,他一向都不講究,更何況,這房間大得驚人,比起寧惠琴的別墅,更是天壤之別,寧惠琴的別墅已經算好的了,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幢那樣的別墅,而這裡的佈置,房間之大,比起那別墅來,更是不知道勝出了多少倍。就連普通房間的裝修,都可以媲美五星級賓館的豪華總統大套房,何況是專門給他準備的這個房間?華美程度,可想而知。
只是楚逸然看過巫魅的妖魂洞府以及海底的水晶宮殿,任何的華貴,都無法和積蓄了數千的年老妖媲美。
只是巫魅看了看房間,卻不滿意,當即吩咐楚逸然稍等,自己走進房間裡,去儲物瓶中取出了玉牀、沉香椅等昂貴的稀世珍寶,一邊在偌大的房間裡進行佈陣,一邊重新佈置房間,要把房間裡的每一樣物件,都和陣法連接起來。
楚逸然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片刻後終於忍不住問道:“巫魅,難道你的牀,是走到哪兒就搬哪嗎?呵呵……”想着一個人帶着一張牀四處走,他就覺得好笑。
巫魅也笑了兩聲,解釋道:“這牀乃是萬年溫玉磨成的,而且牀中心含有玉精,有助於修煉,更可抵禦心魔入侵,因此我才把它帶了過來,大人,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你可別生氣。”
“什麼話,你直接說就是,別婆婆媽媽的。”楚逸然笑道,心中卻想着,原來這玉牀中心有玉精,那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要醞釀玉精,非得絲毫也沒有雜質的美玉,在得天獨厚的自然靈氣中,歷年萬載,纔有可能形成小小一塊,這玉精,不管是用來煉藥還是用來修煉,都是絕品的好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普通修真者,若是有指頭大小的一塊玉精在手中,一年可抵普通人兩年的修爲,楚逸然不明白,爲什麼巫魅手中有着這樣的修真寶貝,還沒有修成仙道,還逗留在人間幹什麼?
難道這年頭,世道變了,修真者也都留戀起紅塵繁華來,上次碰到的朱槿美人兒,大乘期的修真者,卻就是在紅塵中徘徊,怎麼也不願意飛昇,爲什麼天劫竟然沒有降臨?或者說,她有躲避天劫的法子?
“大人情孽深纏,心魔極重,應當妥善處理爲是,尤其是不能留戀於兒女私情!”巫魅正色說道,明知道楚逸然不愛聽,他卻還是說了出來。
楚逸然聞言忍不住大笑道:“你也太小家子氣了,我修真,可不是爲了成仙,而是爲了更好的享受生活,要是連女人都不能碰,那我還不如早死算了。”
“大人……”巫魅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讓大人別碰女人,而是希望大人剋制一下情慾,你若是想要女人,那還不容易得很?”口中一邊說着,心中卻想到了朱槿,他很是明白,補天石出現,楚逸然還會陷入情劫的宿命中,只怕自己的那位老祖,到最後也是白操心一場。
楚逸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巫魅說這話,到底有何指,但他也不否定,自己確實沉迷美色之中,比如說,他對那些漂亮的美人魚兒,就一直念念不忘,而對於雪兒,更是情難之禁,明明知道她是妖類,卻還是戀其美貌,貪其姿色。
巫魅見他不說話,也不便多說什麼,當即忙着佈置房間,畢竟都是使用大法術,速度倒也快得可以,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正個房間的格局改變,換成了和他在妖魂洞府中差不多的佈置,楚逸然看着一顆顆鑲嵌在玉石柱子上的大明珠,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難道你就不怕遭人眼紅?黃田玉、夜明珠、羊脂白玉牀、沉香木,哪一樣可都是無價之寶。”
巫魅笑了笑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人用的,如果束之高閣,和破石頭有什麼兩樣?更何況,想要從我這裡偷東西出去,也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普通人的根本不作考慮,修真者——嘿嘿,只要不是變態的大乘期不飛昇者,餘下的,來多少我收多少,正要用來祭煉我的萬蛇大陣。”
楚逸然着搖頭,沒有說話,他心中在想着,只怕別人沒有動腦筋,先想要動手的,是郝楠這個自己人。
“好了,巫魅,你也去挑選一個自己的房間,我們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楚逸然眼見巫魅忙進忙出的幫着他重新佈置房間,已經差不多了,餘下的,就是他自己想要再加些陣法加固,因此讓巫魅去整理自己的房間。
“不用!”巫魅有些得意的笑道,“我也住這裡!”
楚逸然一呆,心想着兩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他沒有搞錯?難道他還真有什麼不良愛好?想到這裡,忙道:“這可不行!”
“有什麼不行?”巫魅知道楚逸然會拒絕,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道,“大人睡牀上,我睡門外的地板上,互不相干,更何況,大人晚上要茶要水的,小的也好侍侯!”他是擺明了態度,非留在他身邊不可,他可不想看着楚逸然和那個人類女子以及小貓妖夜夜顛龍倒鳳風流快活。
楚逸然無奈的搖頭,想着要是讓這麼一個蛇妖天天守在自己的房門口,可還有什麼私隱可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和自己住一個房間,當即忙道:“我可是修真者,晚上不會要茶要水的,更何況,你好歹也是一介妖王,怎麼能夠讓你這般委屈?”他想着擡出了他妖王的身份,他總不好不顧身份的死懶在這裡吧?
“大人,能侍侯您是我的榮幸,小的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巫魅的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楚逸然怎麼說,他也不會改變初衷。
楚逸然在心中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想着他到底是“侍侯”他還是“監視”他?事實上,他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巫魅的目的——他這樣做,無非只有一個動機,那就是晚上他不能和寧惠琴與雪兒在這裡親熱。真想不明白,他喜歡女人,關他什麼事情?如果他是一條母蛇,楚逸然還能理解爲他的吃醋,但偏偏他也與他一樣,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這樣的人,爲什麼偏偏對他的私生活很是感興趣?
當然,楚逸然也並不擔心什麼,巫魅守在這裡,他要找寧惠琴與雪兒,大不了就是到她們的房間裡去。反正無論無何,要讓他當着一個蛇妖的面和女人**,還是比較尷尬的。
“你到門口去守着,我要休息一會子,別來打擾我。”楚逸然毫不客氣的對巫魅道,口氣惡劣到如同真是在使喚奴隸,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被一個同種性別的的蛇妖變態的監視後,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
“是!”巫魅恭敬的躬身施禮,然後退了出去,並且小聲的關上了房門,他知道楚逸然心情不好,因爲也不在意,只是笑了一笑,想想,爲了自己,爲了他的老祖朱槿大人,受些委屈,又有什麼大不了?更何況,能夠侍侯他,也確實是一份榮幸。
楚逸然眼見他退了出去,當即喚出來小然。
小然一出來,立刻展開翅膀,四處飛了一圈,然後興奮的飛到楚逸然的面前,笑道:“主人,這裡好美啊,是主人的房間嗎?”他一邊說着,一邊已經飛到了白玉牀上,扇動着兩扇美麗的翅膀,帶動無數的五彩光芒閃爍,美麗而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