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然幾次想用靈力鎖住對方,但對方也狡猾得很,一直移動不定,而且在黑暗中,他也分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只聞得子彈不停的在頭上呼嘯,他藉着牆壁的掩護,漸漸的向窗口靠去。
“主人!”郝楠回擊出一連串的子彈,憑感覺黑暗中好象有人倒下,似乎命中了目標。
“媽的,他們就兩個人,火力居然這麼強!”黑暗中有人罵道。
郝楠一手持了一把槍,對着說話的地方就是兩槍,只打得那人狼狽逃躥,一邊低聲對楚逸然道:“主人,得趕緊殺出去,**快要爆炸!”
楚逸然這個時候已經潛到了窗口,雖然這裡是五樓,但他能夠飛行,倒不怕這點距離,郝楠一邊開槍掩護着他,一邊心中焦急,這定時**的威力,他清楚得好,要是五顆一齊爆炸,只怕他和楚逸然非得炸得粉身碎骨不可。要是沒有那五顆定時**,他還可以堅持一會子,他身上帶的子彈夠多。
事實上,楚逸然這個時候心中的窩囊啊,想着他不過偶然的玩了玩**,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要是再不出去,恐怕還真的得給自己按的**給炸死不可。
雖然楚逸然已經退到了窗口,但就在這個時候,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的聲音從窗口“突突突”的傳了進來——
“主人,小心……”郝楠話音未落,一樣黑黝黝的物體就從直升飛機了扔進了窗戶,然後“轟隆”一聲大響,頓時火光四射,硝煙瀰漫,楚逸然和郝楠狼狽的爬在了地上,郝楠的一身鋼筋鐵骨背上給炸傷了老大一片,而楚逸然則因爲靈力護體,還好沒有受傷,但也弄得灰頭土。但這還不算完,楚逸然聽到窗口發出一陣“嘎嘎”的狂笑聲,一個帶着面具,穿着防彈衣的人,手中正端着一把機關槍,對着裡面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這個住宅樓裡的居民早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了一團,中間夾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聲,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在這等太平盛世,會發生這等恐怖事件?楚逸然從已經被炸了一個大洞的牆壁向外看了看,低聲的對郝楠道:“我等一下帶你出去,你想辦法弄輛車過來,在地上接應我,我把這個直升飛機幹掉,實在是太可惡了!”
郝楠從口裡嘟囔着罵了幾句粗話,卻沒有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楚逸然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他,道:“集中火力,對付上頭的飛機,我們出去!”
“好!”郝楠答應了一聲,又虛向門口那邊開了兩槍,楚逸然抱緊了他,運用靈力,猛然一躍,從那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壁處飛了出去,心中還在慶幸,還好——郝楠雖然重得比一頭牛好不到哪裡,但他還是勉強能夠飛得起來,還能控制。
郝楠震驚於楚逸然竟然能夠憑空飛翔,但這個時候,不是他驚愣發問的時候,當即照着楚逸然的吩咐,兩支槍集中火力,對着直升飛機打了過去,但一來人在飛機上,再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風力太大,楚逸然不得不避開一點,距離拉遠,而直升飛機上的傢伙用的卻是遠程機關槍,兩相一比較,他們兩人不禁吃了大虧。
而楚逸然的目的也不是要郝楠傷了他們,而是想先離開那個房間,畢竟那個房間裡,還有着威力不小的**,楚逸然抱着郝楠,兩人迅速的降到了地上,郝楠罵了一聲:“孃的”,對楚逸然道,“主人,你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我去找輛車來。”
“我去幹掉那隻‘大鳥’。”楚逸然見着那隻飛機就一肚子的火氣,居然動用這等重武力來對付兩個“手無寸鐵”的人,什麼世道?
就在他們一着地的時候,立刻又有數十名荷裝實彈的士兵打扮的人包圍了過來,郝楠正滿腔的怒火,端起槍來就是一排子彈掃了過去,由於已經到了地面上,比起那個原本狹小的房間來,要空曠得多,郝楠身手矯捷,開了幾槍後,立刻閃到了一堵牆後面,隱蔽了起來,他知道楚逸然身手不弱,又有着多種希奇古怪的玩意,因此倒不用擔心他會出事,這個時候,只要顧好了自己的小命,不給他拖後腿就成了。
楚逸然也知道郝楠是特種兵出身,又做了幾年的軍火買賣,這些年來這種火拼場景,大概要比他見識得多得多,想來他一個人,自保因爲沒有問題——正在這個時候,原本那個屬於他的房間裡,陡然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五聲連響,火光映亮了整個天空,正個居民樓里人聲鼎沸,恐慌佔據了每一個人的心,這對他們來說,那是一場噩夢,至於死傷,活着的人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人都是自私的,這個時候,誰都是自顧無暇。
原本在裡面沒有來得及退出來的襲擊者,自然是首當其衝的陪上了性命,楚逸然目睹了這等情景,心中惱恨異常,若非今天他修成了虛擬金丹,能夠憑空飛行,只怕就得把命搭上了,而這個時候,那直升飛機居然還不知死活的低空飛行,尋找着楚逸然的藏身之地。
楚逸然陡然憑空飛起,直直的迎上了直升飛機,同時補天爐出手,閃着五彩火焰,在空中突然變大,對着直升飛機砸了過去,但顯然直升飛機上的人也早有準備,對於他的憑空飛行並不感到意外,飛機帶着一聲呼嘯,俯衝下去,補天爐砸了一個空,楚逸然不甘心,一手託着補天爐,再次御空飛行,直追了上去。這個時候,直升飛機居然也迎了上來,楚逸然心知不好,想要避開,卻見着飛機裡的那個黑衣人肩上抗着一個火箭炮,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抹火光,對着他只衝了過去。
楚逸然震驚無比,爲了他和郝楠兩個人,居然出動直升飛機,已經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如今這人竟然用着等毀滅性的武器,難道他不知道,這裡是居民區,就算是戰爭,現在人爲了堵天下悠悠衆口,也避免傷及平民,但這些人好象比黑道還要黑道,根本就不顧別人的死活。
楚逸然迫不得已,凌空急閃,火箭炮幾乎是挨着他的身體擦了過去,然後一聲轟鳴,再次炸塌了半座居民樓。
“人渣,這簡直就是一羣人渣。”楚逸然在心中大罵,他剛纔雖然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壞人,但也絕對做不出這等瘋狂的事情,爲了一個人,不惜拉下這麼多無辜墊背。
但他一念未了,直升飛機裡又是一道紅光閃過,對着楚逸然轟了過來,楚逸然想也不想,駕着補天爐迎了上去,他可不想再因爲他的躲避,讓火箭炮炸了居民樓,補天爐的五彩光芒和那火箭炮在半空中霹靂相碰,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後炸開,轟鳴之中,一朵蘑菇雲沖天而起。
楚逸然被震得胸口氣血翻滾,幾乎沒有當場吐出血來,補天爐和他息息相關,而他又不知道如何準確的駕御補天爐,只是憑着補天爐本身的一些殘餘神力,與這現代化的武器硬碰,他自然是吃了大虧。但這樣一來,他卻更是怒火高燃,若是剛纔他不顧別人的死活,閃了開去,也斷然不會落得如此狼狽下場,於是也不多想,駕着補天爐追上了直升飛機,直升飛機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閃了開去。於是空中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人御風飛行,帶着一隻閃着五彩光芒的火爐,不停的追着一架直升飛機。那直升飛機雖然動作迅速,畢竟對附近的地型不熟悉,再加上直升飛機雖然比普通飛機不知道要靈活了多少倍,然而在這鬧室中,還算是龐而大物,和楚逸然的單獨一個人相比,卻又遠遠不如,一個俯衝後,機翼居然不小心的颳了一下電線稈子,尾隨而來的楚逸然毫不客氣,雙手結出重重法結,補天爐旋轉着帶着五彩光芒,狠狠的砸了上去,頓時只聽得一聲“轟鳴”,剎那間火光沖天而起,直升飛機在一瞬間化成了一片火海,然後才帶着喧囂紛紛揚揚的落了下去。
楚逸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想着不知道郝楠怎麼樣了,希望他沒事,但心靈感應別沒有什麼不妥,那廝的命如同是蟑螂一樣,硬得很,要他死,還真不容易。
但連楚逸然自己都沒想到,還有着天大的麻煩,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