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了烏錢一陣,隨手一拈,那些零散的元神碎片忽然出現在劍姬的手中。劍姬把元神碎片向烏錢拋了去,然後就退到玉墜之中。
烏錢戰戰兢兢地接過元神碎片,立刻躲得遠遠的,這個女人絕不能沾惹!
衆人還沉浸在一種震驚之中,素銘表現出來的戰力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說實話,他們五名玄尊加在一起,也不是剛纔素銘的一合之將。
不過,現在素銘的修爲似乎降下了許多,只有半步玄尊的水平。
孤冥眼神變幻,是要趁機殺了素銘,還是與之交好?這個問題不難選擇,很快他就做出了交好的決定。
素銘把孤冥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如果孤冥有異動,那麼太淵會瞬間劈在他的頭頂上。
“陳賢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竟然是深藏不漏,讓我等眼拙了。”孤冥恭維道。
這種食之無味、毫無用處的廢話素銘自然不想聽,擺擺手道:“既然解決了這三個人,那該是我們出去的時間,不然貽誤時機,我們可就要在這裡再呆上兩千年了。”
衆人紛紛點頭,與那些暫時隱蔽起來的玄宗匯合,近三十人向丹乘古派的出口掠去。
素銘帶着善提回到了兩山腳下的軍營裡,平遠自此撤軍,慈顏等人回了京都,而素雲流兩人則依然守在聊關城上,不同的是,他將東洛的頭顱掛在了聊關城頭。
此後的一個月,素銘成功突破到了玄師六階,聊關四大將軍派軍成功收復了靜幽王的領地,平侯遠逃平遠,這其中自然也有素銘的授意,畢竟不能看着筱竹的父親如此被殺。
然而某一日,山上飛來數十個人影,他們駕臨到了銘字軍的上空。
數十人皆是玄尊,其中實力最強的也是達到了玄尊四階,而且似乎比東洛還要強上一線,似乎已經是四階巔峰。
“誰是陳慕雲!”一人踏空喊道,他顯然不是這隊人的首領,因爲這數十人不是來自同一個國度,這從衣服裝扮上可以很容易辨認出來。
素銘騰空而上,當然出面的還是劍姬,不然以素銘的實力,絕對無法震懾出空中的幾人。
因爲對方不是來自同一個國家,所以素銘敢斷定,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哪怕是隻能威脅到一個人的生命,那麼他們都不敢輕局妄動。
人性是自私的,沒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然後把好處都留給別人,更何況這別人還與自己的立場相互衝突。
“我就是,你們想如何?”劍姬沙啞着聲音道。
這十個人,即便以她現在的實力,想一舉戰勝,仍然很困難
,所以他必須小心謹慎。
“你就是?很好,那麼把你在丹乘秘藏裡得到的東西交出來吧!”一個頭戴着紅色圓巾的中年男子說道。
另一名相貌較老的人補充道:“平遠已經上交了,我想你們應該不比平遠更強吧。”
劍姬稍微頓了一下,她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過真實性也未必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十人該如何分化。
而且聽十人的語氣,他們並不知道太淵劍的存在,不然一開始就上來搶了。
有些東西可以讓人狂熱到連性命都忘掉,就如同有人看到金子,就想伸手拿,便完全不顧旁邊還有店主的存在。
方十四、陳慕雲等人皆從營帳內跑了出來,所有的士兵都望向天空,有驕傲,有厭憎,更多的還是憤怒與恐懼。
一輛輛經過改裝的破雲弩被架在山腳下,數百支箭矢密集地瞄準天空上的十人,但是沒有命令誰也不敢發射。
當然,最令他們感到絕望的是,他們心裡很清楚,這些破雲弩對玄尊來說,根本就是垃圾。
“或者你想讓這裡多死幾個人,才肯交出寶物?”一人不懷好意地看向下方的人羣。
劍姬微怒道:“這裡死一個人,那麼秘藏你們就永遠別想得到了!”
“他們對你很重要?”一名玄尊仰起頭笑道,“一羣連玄宗都沒到的螻蟻,值得你這樣爲他們維護?不過這倒也好,既然不想讓這裡死人,那麼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得到東西,我們就離開,我想你們也知道,我對你們的命,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一句是實話,強大帝國看小帝國的強者,就如大象看螞蟻,除非必要,他們平時完全都是不屑一顧。
如果不是爲了那麼多誘人的寶物,他們不會這麼急匆匆趕來。
劍姬一笑:“交出來也可以,我們實力低微,寶山守不住也怪不得別人。只是,我這寶物該交給誰呢?”
劍姬話一落,世人面面相覷,按照之前來時規矩,十人一人一份,但是他們同樣清楚,寶物不是金幣,金幣可以仔細分,寶物卻是難以平攤下來。有的價值高,一件抵十件,甚至百件,那這又該如何算?
“這你別管,交出來就是!”之前的老者慍怒道。
劍姬不露聲色,此時爭執無益,不如先將他們穩住纔是。
劍姬取下手中的納虛戒道:“幾乎都在這裡了,剩下的只是些不如你們法眼的東西。當然,你們若要,也可以給你們。”
劍姬將納虛戒往那老者身上一射:“你們可以先查查看。”
納虛戒被彈射到老者身上,老者不喜反驚,他可不是十人中修爲最高的,劍姬此舉明顯是要陷他於不義。
接過納虛戒,他並沒有直接看,而是交給了旁邊那位頭戴紅色圓巾的中年男子。
十人中有兩人靠了過來,顯然十人是分屬三個不同國家,而這兩人加上紅巾男子就是三個隊伍中的首領。
“月岩兄,一起看看吧。”身着天藍色緞袍的中年男子說道,他身邊的一名着厚重銀色鎧甲的男子同樣用眼神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戴紅色圓巾的月岩心知不可能擺脫這兩人的糾纏,也不遮遮掩掩,將納虛戒探開放在手心,表示任你們探查。
那兩人搖搖頭道:“我們相信月岩兄的爲人,你自查便是。”
月岩一臉陰鬱,這兩人明顯是怕納虛戒裡有什麼陷阱,因爲劍姬實在是太爽快了,儘管他們的陣容也確實強大,強大到任何一個人見到此陣仗都要像劍姬一般去做,甚至比劍姬做得更加乾脆。
月岩望向身後的兩位,那是他自己的人,這一望,表示如果有情況,必須毫不猶豫地將劍姬斬殺。其他兩位首領亦是同樣如此。
劍姬一臉平靜,甚至有些冷漠。納虛戒她沒做過什麼手腳,因爲本身納虛戒就不是素銘的,而是在丹乘古派那口枯井裡的玄王留下來的。
劍姬看不出裡面的玄虛,但是她也不敢輕易查看。畢竟是玄王留下來的東西,萬一裡面被做了手腳,被陰了一招就太劃不算了。
月岩分出一縷神識探進納虛戒中去,四周變得更爲緊張起來。
破雲弩拉滿弓弦,空中的七位玄尊則是虎視眈眈,一有情況,他們便要讓這裡所有人陪葬。
劍姬手裡暗藏着一枚納虛戒,如果七人敢動手,她將會第一時間取出太淵,將七人以最快速度斬殺掉。
月岩神色有些凝重,因爲他感覺到納虛戒空間裡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但是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令他疑惑的是,這裡面居然沒有陳慕雲留下來的神識。
但很快他就不疑惑,交出納虛戒,自然會抹去納虛戒上的神識,這隻能表明陳慕雲十分識相,而非有惡毒的陰謀。
兩人見月岩面色凝重,以爲是受到了欺騙,按住劍的手緊了緊,準備隨時動手。
劍姬已經悄然在取太淵劍,她必須先發制人。
但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月岩在臉色陰鬱了一陣後,隨即變得狂喜起來,這表示裡面確實有極其令他心動的東西。
這種變化看在二人眼中,他們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