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正在開國際視頻會議，還沒結束，夜庭昀也在視頻裡，似是在討論什麼國防建設的事情，十分高大上，沈千樹一直覺得夜陵是一個混黑的，此刻倏然有點……貌似，她對夜陵的工作，有什麼誤會了。
童畫今天苦逼的看報表，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書。
比昨天的翻譯，更要天書，他看着報表，睡了三次，苦不堪言，就算他再天才，這種東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看懂的。
下午已有一名財務來和他詳細地解釋了一遍，他還是覺得十分天書。
“媽咪，我……只是一個演狗血劇的富三代而已，做錯了什麼？”童畫一臉委屈，卻很倔強，“爹地想用這種方法說服我要弟弟，他是不會如願的，我要和他抗爭到底。”
沈千樹，“……”
佔有慾是遺傳的。
中二病也是遺傳的。
你何苦爲難自己呢？
她摸了摸童畫的頭，心裡也一點點地變柔軟了。
若再生一箇中二病的弟弟，她真是要瘋了，突然感覺貼心的小公主的確是不錯的選擇，可能要乖巧一點。
夜陵和夜庭昀等人開了會，眉心一直擰着，沈千樹走了過來，捏了捏他的肩膀，“怎麼了，不順心嗎？”
“沒關係，不礙事。”夜陵擡頭，輕聲說，“一點小事，我能解決，楊萍怎麼跑了？”
沈千樹把事情說了一遍，“我覺得她對我爸媽的仇恨值要高一些，知道我媽醒來，一定會忍不住的，楊麗華提供的地點，我派人去盯着呢，顧氏莊園也已經戒備了，等她自投羅網，她一定還有棋子正在利用黑薔薇的系統反追蹤，不是很容易查到他的行蹤。”
夜陵說，“關門打狗，你好好陪她玩。”
“她若是放棄了，出境怎麼辦，那就難找了。”
“你放心吧，她無法出境，機場不可能，火車都是實名制，長途汽車有監控，她想要出境，無非是從邊境，或者海上，海上有黑薔薇的巡航系統，她不敢去碰，她要去邊境出境，長途漫漫，沿途高速公路，電子監控多得她想象不到什麼時候拍了她都不知道，她走不到邊境。在我們國家，你想出境，比在國外可要難多了，機場，海關，火車站，都有了人守着，她出個省都困難！”
當初被他們走掉了，是因爲黑薔薇在海上的追蹤和反追蹤全球第一，科技領先太多，到處屏蔽信號，黑了系統，否則她們也沒那麼容易出境。
“楊家的人，要是給她一個通行證呢，我聽聞有一些秘密部門，出國不需要簽證，只需要上頭一個文件就能暢通無阻。”
夜陵神色微微一凝，欲言又止，良久。
他捏了捏沈千樹的手。
“放心，她走不了。”
他如此篤定，她就放心了，夜陵捏着她的手，上了癮，一直捏着玩，本來又軟又白的手，長了許多繭子，要養好些日子，才能養回來了。
大樓裡，走了一大半人後，沈千樹帶夜陵和童畫出去吃飯，夜陵對外面的世界，十分不熟悉，就像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山頂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