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咱們兒子長大後，一定是風流倜儻的禍水，你瞧啊，這麼小年紀就把所有人都哄在手心裡，長大還得了。”
“嗯。”夜陵看了一眼，不感興趣，這宴會上多多少少有一些和他認識的人，卻不敢和他打招呼，沒人熟到能來和夜陵打招呼，且傳聞中，夜家大哥是惡魔般的人物，可不像夜庭昀一樣八面玲瓏好交往。
夜陵的主桌，自動就被空出一大片位置來，沒有人來打擾，沈千樹撐着下巴看着夜陵，這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性格，當初是怎麼把AG發展起來，這是她一直困惑的事情。
假如演電視劇，一集一個小時，夜陵身爲主角，有可能出場了五十分鐘，可或許只是一個搶眼的背景板，臺詞就幾句話吧。
做生意得要交談吧，總不可能靠意念和人談生意，總有起步的時候，如果沒什麼身家，沒什麼底氣，起步的時候這麼拽，會被拖出去打的吧。
“先生，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好奇，你做生意這麼久以來，被人打過嗎？”
夜陵說，“有！”
“我就知道。”
夜陵說，“打過我的人，都不在了。”
沈千樹，“哦，你不用細說了。”
Emma緊張地深呼吸，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蓬裙，一會要表演節目，她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看着夜初挽着夜庭昀在打招呼。
這一次夜庭昀沒再介紹夜初是妹妹，他帶着夜初轉了一圈，又把夜初帶回主桌，“大嫂，拜託你看一眼夜初。”
“你放心吧。”
夜初雙目無神地看着前方，夜庭昀上臺去演講，年會開始，夜初目光微微移動，一不小心對上了夜陵的視線，嚇得小臉一陣發白，幸好小菊給她化妝了。
他的視線太凌厲，夜初差點潰不成軍，又不能表現出來，雙手摸摸索索地想要喝水，掩飾一下自己的慌張，還沒等她故意推翻水杯，沈千樹就拿過水杯，塞到她手裡。
“這是溫水，有香檳，有紅酒，白酒，飲料，你要喝什麼？”她妥帖地照顧着夜初，夜初慌忙搖搖頭，“我喝水就行了。”
她又看到了Emma，準確地來說，是Emma一直看着她，她能感覺到Emma的視線，她就站在斜前方的陰影裡，夜初看到Emma，忍不住的心悸，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Emma舉起香檳杯，對夜初的方向遙遙舉杯，胸有成竹中秀出了優越感，夜初閉上了眼睛，沈千樹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夜初，你手很涼，怎麼？”
“我要哥哥。”夜初說，此刻誰在她身邊都不管用，只有夜庭昀。
沈千樹和夜陵對視一眼，沈千樹說，“你哥哥在臺上演講，我和夜陵都在這裡，別怕，他們不會過來的。”
她以爲夜初是怕人羣，輕聲安慰。
夜庭昀演講後，年會就開始了，第一個表演節目就是秘書組的表演，Emma穿着一身漂亮的小蓬裙，引來了一片掌聲。
本來的鋼琴節目，被她用口琴給取代了。
她輕輕地吹起了一首優雅纏綿的口琴。
夜庭昀眉心一蹙，倏然握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