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說，“道理一條一條和你說明白，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你仔細想明白，沒人會害你，我們也不屑於欺騙一個女孩子。”
他打了一個響指，“好了，審訊結束，陸小姐需要時間想清楚。”
穆遠如自己所說的，沒有強迫陸夢溪說什麼，態度很是無所謂，反而讓陸夢溪有一些慌張，她也不敢相信穆遠。
也不敢相信，副局會殺她。
她一直保持着清醒，就怕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陳東來問，“她會說嗎？”
“多嚇嚇她。”蔣成說，“我看她也被嚇着了。”
“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夜局太固執了，要是願意來貢獻一下他的美色，說不定陸夢溪就開口了，一開始還吵着要見局長呢。”
穆遠笑噴了，“你也敢說！”
“他又聽不到。”胡楊問，“刪了這段錄音知道嗎？”
“哦。”技術兵默默地攤手，“欺軟怕硬。”
陸夢溪一個人翻來覆去的，心情很複雜，說還是不說呢？
夜陵反而不急了，馮家的案子經過多方調查取證，因爲得到了最高關注也沒人敢從中作梗，很快就調查結束，事實證明就是被陸夢溪栽贓的。
一整條證據鏈都很充分，陸夢溪就算不承認，檢方都能指控她。
真相大白了。
馮淮也安全了，他看到結果，人都有點傻了，真的是陸夢溪做的，他想不明白，這半年的甜言蜜語，都是一場夢？
爲什麼對他這麼殘忍？
夜庭昀說，“事實就是事實，你總該信了吧，這件事過去了，你也好好生活，不要再想着她了。”
“她人呢？”
“已經被控制了。”夜庭昀淡淡說，“你還是沒想起來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馮淮搖搖頭，倏然說，“我倒是想起一個名字，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她接了一個電話，變得很匆忙，電話裡也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像是吵架，後來她說是商務上的事情，可我看她處理商務上的事情，極少動怒，也不知道算不算。”
“叫什麼名字？”
“李燦。”馮淮說，“我記得她提過兩次。”
“行，我知道了。”
夜庭昀起身送馮淮出門，馮淮有一些不好意思，“抱歉，我這麼大了，還要讓麻煩你這些事。”
“朋友是一輩子的，你不用道謝。以後長點心吧，不要被騙了。”
馮淮說，“不會了。”
經過這一次，他對愛情都絕望了。
有人專門送馮淮走。
夜庭昀立刻告訴了夜陵。
“你說誰，李燦？”
“是，馮淮說，陸夢溪提到過兩次。”
鍾燃和夜庭昀對視一眼，夜庭昀問，“怎麼了？”
鍾燃說，“李燦是我們局裡的一名處長，還很年輕，爲人老實本分，能力特別強，一直都是骨感幹部，我們很多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的，他也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怎麼會是李燦，會不會聽錯了？”
“去查一查他。”
“是！”
夜庭昀說，“是處長？”
“我們局裡的處長，不是一般的處長，用官位來形容的話，去到一個二線城市，市長都要請吃飯的。”鍾燃說，“手裡權力很大的，我一直以爲兩位副局的嫌疑要大一些。”
夜陵說，“也不排除，查一查李燦，順便查一查他和誰的關係比較好，來往比較親近。”
“他和程佳明副局的交情不錯，當初也是程佳明副局舉薦過來的。”鍾燃對人事關係比夜陵要更瞭解一些。
李燦今年是二十九歲，在四名處長中非常出色，做事也很牢靠，都沒辦砸過一件事，最要緊的是，爲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人際關係極好，能和局裡大多數人都相處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