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自衛反擊。
是主動出擊。
她心裡就有點壓力了。
“你沒殺過人？”莫西問。
沈千樹，“我一個珠寶設計師，從小三好學生，出國拿獎學金的好孩子，什麼時候殺過人，我的雙手是用來畫設計圖的。”
莫妮卡淡定地說，“恭喜你，你可以開闢一項新技能了。”
“殺人算是什麼新技能。”
“對於殺手而已，殺人只不過是一項工作。”莫西說，“你瞄準，開槍，說服自己，克服壓力，你不開槍殺人，她們就會殺了你。”
“邪教少女，不要洗腦，我做不到。”沈千樹說。
對面的少女，也是花季少女。
她真的做不到。
太殘忍了。
沒有人有權利，奪走一條生命。
“你把對方想成黑薔薇，你就能做得到了。”
沈千樹說，“我並不打算殺了黑薔薇。”
“喲，這麼高尚？”
“我不高尚，我殺了她做什麼，因爲殺了她我揹負一輩子的殺人的壓力，一點都不值得，讓她活着，讓她看着我媽媽和爸爸恩恩愛愛，我活得多姿多彩，這纔是報復。”
莫妮卡和莫西沉默片刻。
一貫沉迷於拳頭是硬道理，討厭就一槍斃了的魔法少女說，“有道理。”
倏然，一枚子彈，打在他們不遠處，打中了一隻小兔子，成功把互懟的三人都打的閉嘴了，沈千樹迅速瞄準了，對面斜坡上一片亂動，不好瞄準。
莫妮卡說，“你不殺了他們，那隻兔子就是你的下場。”
莫西說，“別開槍。”
莫妮卡，“淡定，這是誘餌。”
故意暴露位置，引得他們開槍，確定她們的位置。
這時候，就是要比耐心了。
她們似乎也發現了沈千樹等人的位置，卻不敢確定。
一槍後，歸於平靜。
沈千樹手心都是汗。
“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來一槍。”沈千樹問。
“怕了嗎？”莫妮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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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
莫西說，“先觀察。”
莫妮卡和莫西仔細地觀察，沈千樹也按兵不動，那隻兔子被射殺就在不遠處，子彈的聲音特別小的，在山谷中迅速被風聲給蓋了過去。
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對面徹底放鬆了。
其中一人摘了僞裝的樹葉，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看來我們判斷錯誤，他們並沒有躲在這裡狙擊我們，而是去了深山，看樣子今天晚上是不會出山了，我們去找他們，注意要隱蔽行蹤，不要太冒進。”
另外一人也摘了僞裝，“莫妮卡和莫西真奸詐，故意造成她們在狙擊的假象，結果人早就跑了，可恨，我們在這裡埋伏了一整天。”
“不如這樣，我們就在這裡埋伏，等他們經過，明天他們一定會出山，在她們必經之路上，埋伏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只要沈千樹在我們的視野裡，她一定逃不了。”
“不行，他們不一定會從這裡出山，並且出山也不會隱蔽地走，我們靜悄悄地進山，找尋他們，還能給予致命一擊。”
幾人整理裝備，背上了行囊，“今天有人在山裡，一定要謹慎，不要誤傷了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