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下着,葉依人坐在牀上,原本翻看的小王子也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她轉過視線,看着陽臺外的細雨在路燈下滴落着。
最後,思思在電話那頭問了她,問她如果沒有顧慕凡,她會不會和周奕在一起
葉依人沉默了一會兒,良久都沒有回答,到最後纔回了思思一句,她不知道。
因爲她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周奕會喜歡她,而且是十年。
在她的世界裡,她只知道,她喜歡了林承毅十年,卻不想,周奕在春心萌動的年級裡,也開始對她動心。
而且周奕沒有一絲一毫顯露,對她的關心,也是哥哥關心妹妹的表情,就連有時候她在周奕面前,說起林承毅,周奕的表情都是鼓舞的,從不曾有吐露過一句,他喜歡她。
究竟是什麼時候,她走進了周奕的心裡。
葉依人垂下視線,膝蓋上的小王子,是再也看不下去,隔着玻璃門,門外的細雨,是一直淅淅瀝瀝的下着。
將小王子做好書籤,下牀,推開陽臺的門,走入陽臺上,葉依人看着外面的細雨。
春雨潤物,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腦海中依舊盤旋着周思思問的那句話,如果沒有顧慕凡,她會不會和周奕在一起。
她想,或許如果沒有顧慕凡,周奕追求她,她可能會答應,畢竟她和周奕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如果,顧慕凡出現了,她的心容不下第二個人,她的心太小,只容得下一個顧慕凡。
伸出手,葉依人接着從空中低落下來的細雨,細細的雨珠跌落在手心上,溼潤着手心。
逐漸,慢慢的將她的手心全部打溼,直至蔓延到手腕。
等顧慕凡回來,就看到了葉依人正站在陽臺上接雨,顧慕凡連忙走到陽臺上,只見,葉依人似乎站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了。
她臉上,頭髮上都有着細細的雨絲,身上的睡袍也是被雨水斜下的雨水,給打溼了。
“怎麼了”見葉依人這般,顧慕凡連忙打橫她,朝着房間裡而去,劍眉更是皺成川字。
將葉依人放入凳子上,顧慕凡連忙去浴室拿過浴巾,替她擦拭着被雨水沾溼的頭髮。
葉依人擡起頭,看着顧慕凡嚴肅的表情,顧慕凡此時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似乎平日工作裡那個認真,嚴謹的顧慕凡又出現了,這般的顧慕凡不怒而威,隱隱的讓人有股懼意。
若是換做別人,可能會懼怕顧慕凡,可是,葉依人卻不會,這個男人她太熟悉了,他此時的怒意,不過是因爲她站在陽臺上淋雨,而他心疼她了。
感受着顧慕凡在她發上擦拭的手,葉依人伸出手,抱着顧慕凡的精壯的腰身,直接將臉貼入顧慕凡的腹肌上。
“把衣服換了,我先幫你吹乾頭髮”感受着葉依人的動作,顧慕凡低下頭,眉心已經皺着的開口,“下次不準幹這種事了”。
“嗯”抱着顧慕凡,笑意的點頭,半響後,葉依人才擡頭,神情有些委屈,“顧先生,我餓了”。
顧慕凡神情一頓,低下頭,看着她,皺了皺眉,“沒吃晚飯”。
葉依人輕輕笑意點了點頭。
顧慕凡見她這麼說,眉心皺起的更厲害,剛準備說餘姐怎麼沒準備晚餐,就被葉依人先一步開口了。
見顧慕凡的神情,葉依人知道顧慕凡可能會怪罪餘姐,連忙解釋道,“顧先生,與餘姐沒有關係,餘姐當時做好了晚餐,不過是因爲我不想吃罷了”。
因爲兩個人雖然請了餘姐做傭人,可不過,因爲顧慕凡不太喜歡時時刻刻和陌生人住一起,所以,白天餘姐纔在,晚上餘姐是回自己家住的。
“那好,幫你吹乾頭髮,就去給你做夜宵”看着葉依人,顧慕凡低聲,淡淡的話語裡有些無奈。
“嗯”見顧慕凡這麼說,葉依人笑意點了點頭。
幫葉依人將頭髮吹得差不多,顧慕凡便下樓幫葉依人煮起面來。
葉依人也跟着下樓,走進廚房,就見顧慕凡的動作,熟練好看的正幫着她下着面。
“顧先生,你還有沒有幫別的女人下過面”看着顧慕凡的動作,葉依人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疑問,連帶着話語都變得有些酸酸的味道。
顧慕凡聽見葉依人的疑問,轉過頭,就見葉依人正穿着hollykitty的粉色套裝睡衣,站在廚房門口,臉上的表情,仿若是有些酸醋的味道。
見葉依人這般可愛的模樣,顧慕凡思索了一番,最後,誠實笑意的點了點頭,“有”。
聽聞這句話,葉依人瞬間只覺得內心有股怒意翻涌着,想到顧慕凡也幫着別的女人,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忙活來忙活去,葉依人內心的那股波涌,更是泉水一般,噴泄不停。
見葉依人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顧慕凡一笑,走上前,捧着葉依人僵硬的小臉,笑道,“吃醋了啊”。
“沒有”葉依人直接將臉轉向一旁,拒絕與顧慕凡的對視,她纔沒有吃醋,只不過是內心的波涌翻涌不停罷了。
“真的”見葉依人直接將臉轉開的動作,顧慕凡的笑意,是從嘴角染至眉眼。
葉依人只是咬着脣,看一眼顧慕凡眼中的笑容,死死咬住脣,好吧,她承認她是真的吃醋了,甚至是嫉妒了。
“小醋桶,我媽有次餓了,讓我幫她煮點東西吃,而且就那麼一次,除此之外,有這個待遇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見葉依人死死咬着脣,顧慕凡一笑,溫熱的脣,直接貼入她的脣上,再次笑道,“顧太太,這個答案滿意嗎”。
聽聞顧慕凡這麼說,葉依人臉上有些尷尬,嘟囔一句,“那你不早說”。
“好,是我的錯”顧慕凡再次一笑,“讓我家小醋桶吃醋了,確實是我的錯”。
聽聞顧慕凡這麼一說,葉依人直接伸出手,笑意在顧慕凡胸口輕擰了一下,“我纔不是小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