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客廳,就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口,王力擦了一頭的汗,有些氣喘吁吁。雖然並不是什麼劇烈運動,但是行走在那些雜亂的東西里,實在有些耗費腦力。
他回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莫寒晨,頓時心裡一陣不平衡。莫寒晨的速度一點都不慢,卻極其優雅地在這堆雜物裡面行走自如。頓時王力哀怨道,“憑什麼你看起來這麼輕鬆!”
“人品。”莫寒晨挑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卻讓王力一陣鬧心。
穿過客廳,女子有些歉意地對王力說道。“這位先生,請您先在外面等候好麼?史密斯先生只願意見姓莫的這位先生。”
王力看了眼莫寒晨,見到莫寒晨微微點頭,他才爽快地停下腳步,“行,我在這裡等你們。”
女子帶着莫寒晨上樓,走到二樓主臥室的門前,她輕輕推開了門。佈置優雅的臥室立刻映入眼簾。樓上的臥室並不是如同一樓那般雜亂無章,而是整整齊齊,顯得分外靜謐。
淡紫色的牆紙,帶着薰衣草的香味,讓人格外心曠神怡。
走進臥室,牀上躺着一位老人。老人年近古稀,花白的頭髮,看起來分外蒼老。手上老繭遍佈,顯然是多年雕刻留下的。老人半躺着,眼睛微微的閉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語氣輕柔,莫寒晨微微靠近牀邊,像似呼喚一個睡夢中的人兒,生怕驚醒了他美麗的夢境。微微彎腰,“您好,史密斯先生。莫寒晨特來拜訪。”男人優雅得體的禮儀,即使面對一個閉着眼的老人也絲毫不差。
聽見聲音,老人微微睜開眼睛,顫顫巍巍地說道:“你就是那個……用兩千萬拍下一生一世的愛戀的孩子?”
“是的。”莫寒晨點頭,目光中帶着柔和。只有用情至深的人,才能耗費那麼多的心血,去培養一個,並不是很昂貴的戒指。那戒指上的雕刻,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情誼。
老人眸子裡明顯露出讚歎的神色,“能夠做出這樣的事的人,也是用情
至深的人。孩子,你可有愛人?”
隨着老人的話,莫寒晨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艾兮的淺笑嫣然,浮現出那個初見時幹練的女子,那個夏堯身旁歡笑的女子,那個倔強不肯服輸的女子……忽然間,莫寒晨恍然發現,即使這麼久沒有聯繫,艾兮的點點滴滴竟然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深處。
老人微微嘆口氣,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語氣中都帶着思念的味道,“這麼多年了,你能找到我也是緣分。我和我愛人,已經相別十年了,也該見面了。十年,我用了十年的心血才製作出一生一世的愛戀。”
莫寒晨目光中露出敬佩之情,能夠用十年去打磨一份戒指,只爲了紀念自己的愛人。這份情誼,該有多麼深沉。
老人緩緩地聲音在莫寒晨耳畔響起,“小夥子,你能來,我很開心。我給你一句勸告。就是,如果遇見對的人,人生苦短,千萬別因爲一些小事慪氣。雖然打打鬧鬧也算情趣,如我當年所想一樣。只是現在,我分外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好好對她,而讓她離開我兩年。光陰似箭啊!……”
莫寒晨沉默着,目光裡滿滿的都是思索。
“看樣子你應該是軍人,軍人的責任感總會讓你做出一些犧牲,只是,希望小夥子你好好把握。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陪伴你到老的,就是你的妻子。好好把握吧。”
下樓的時候,老人的話一直在莫寒晨的腦海中回想,連王力叫他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艾兮伸手打開樓道里的燈光,橘黃色的燈光灑落了下來,帶着一種特有的家的氛圍。
拿着鑰匙往樓上走,艾兮在心裡默默吐槽蘇年,以爲蘇年肯定在洗澡或者做別的什麼,導致根本就沒有看手機。
上了樓,艾兮遠遠的就公寓的門敞開着,裡面亂糟糟的一片。頓時心感不妙,快步跑了上去。
屋子裡亂糟糟的,似乎被搶劫過了一樣。抽屜裡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各種衣
服,臥室邊角處的地毯上還有打鬥過的痕跡,上面有着一大片被刀子劃開的痕跡。
艾兮心驚肉跳地喊了幾聲蘇年的名字,卻沒有人迴應。
掏出手機,她一邊着急地撥打了蘇年的電話,一邊走來走去,心中無比焦急。“年年,你在哪裡?”
忽然,臥室裡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艾兮扔下手機跑了進去,只看見蘇年的手機正好好地在牀頭充着電。
慌亂中,艾兮顫抖着手指撥打了110報警。沒多久,警車呼嘯着趕了過來。
一大批警察涌進艾兮的公寓,沒多久,一個警官模樣的警察走到艾兮面前,聲音低沉着,“小姐,請您覈查一下您的貴重物品是否丟失。我們查探了房間,這起事故,我們初步認定爲入室搶劫……”
另一個警察拿着小本子走到艾兮身邊,準備記錄她說的每一句話。
艾兮深呼吸幾次,而後埋頭仔細考量房間是否有東西丟失。只是情況讓所有人費解,屋子裡面沒有丟失任何別的東西,首飾銀行卡存摺都在房間裡面。
艾兮心頭亂亂的,走到警官面前,“警官你好,我這裡沒有什麼東西丟失了,只是我的朋友不見了……”
聽到情況,警告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拿着小本子的警察,那個警察迅速將本子遞到他面前。
“報告長官,初步測算數據顯示此房屋的門未經損壞,不可能是入室搶劫;其次,未缺失貴重財務,且根據初步的指紋測試,沒有其他人進入房間內部。具體資料還需進一步調查。”
聽了報告,穿着警服的警官,目光有些懷疑地看着艾兮,“什麼東西都沒有丟?”目光有些困惑。“冒昧的問一下,小姐,您下午在哪裡?”
“醫院。”艾兮想也不想地回答,看着警官打量的目光,她微微解釋了一番,“是這樣的,下午醫院有一個緊急情況的病人,我一直在手術檯上,現在纔回來。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人證和醫院的攝像頭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