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慕瀟瀟話鋒一轉：“皇叔若是來找我了，日後帶我出宮，你怎麼辦。你已經因爲我而被毀了，日後肯定是無法再娶妻的。這些你都想好了嗎？”
李尋苦澀的嘴角，瀰漫出一抹知足的笑意來：“公主，我已經想好了，若是哪天，皇上前來尋你，我一定遠遠的退在一邊，絕不會打攪到公主和皇上。若是皇上要帶公主的走，那我也走，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不能娶妻又能如何，不能生子又能如何。
他的心裡，已經裝滿了，已經被一個她給裝滿了。
任憑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萬百般美好，他卻是一個也看不上，滿心滿眼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若不然，他也不會不做任何思考的，追隨她進宮，找到瑤光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帶任何懷疑的，就這樣毀了自己的命根子，只爲了跟着她，要不然——
這麼多，這麼多的若不然，要不然。
若不是爲了她，即便是爲了她，他每做的一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祁景漣對她的深情，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自認，他對公主的愛，一點也不亞於他。
可是，公主愛的是那個男人，而不是他。
現在的他，只有這樣，纔會得到公主的另眼相待，哪怕日後只是一個殘疾，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沒人的地方嗎？”
慕瀟瀟輕輕呢喃了一聲，不再看他，轉身走了出去。
盯着她離去的身影，李尋嘴角苦澀的痕跡，不由加大：“了卻此生...”
他恐怕到現在，也不會想明白，自己竟會對一個女人，動了這麼深的情。
這份深情，讓他覺得仿徨，無助，不知所措。
但是他真的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哪怕他不解釋自己對她的感情，對她的愛，對她的付出。
哪怕她將他的深情當做笑話，不屑一顧。
他也不後悔......
***
“太后聽說你在衛神醫那，徹夜未歸。”
壽康宮，她前腳纔剛邁進去，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楚連月帶有懷疑的聲音。
慕瀟瀟一直低着頭往前面走，如今聽到她這，像是長輩，在質問晚輩的語氣與聲音，不由得覺得可笑，冷冷的扯了扯脣。
沒有多言的，從她的身邊越過去。
“錦兒——”
楚連月想伸手拉她，卻被慕瀟瀟小心的避開，戲謔一笑，看着她：“楚嬤嬤，我這身上的毒還沒解呢，你就來碰我，是不想活了嗎？”
“錦兒！”
“不用叫的這麼大聲，我耳朵不聾，聽得見。”
“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也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
慕瀟瀟一聲冷笑，帶了些嘲諷的看向她：“這個宮裡頭，所有想除掉我的女人，都說是爲了我好，最後在背地裡，不知道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我，讓旁人誤會我，想要除去我。楚嬤嬤？你確定你這是爲了我好？而不是想要除去我嗎？”
“你可是我的女——”
驚覺到自己差點說錯了什麼話，楚連月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