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
因爲——
因爲她——因爲她——她說的——她說的，竟沒有一句是假的。
他龐貴妃，與張公公的事，他們都是私下自己說的，但是龐貴妃的寢宮，除了他們三人，再無一人，就連——就連他張家戲班子的人，除了他意外，更是沒有一個知道...
沒有一個知道他與龐貴妃與張公公私下密謀的這些事情....
那麼她——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龐貴妃與張公公私下與自己密謀的這件事情，對於他們自己來說，也是有利的。
而且他們還是信誓旦旦的像自己保證的，這眼前的女人，也不過是懷有身孕的女子，除了貌美之外，還有那眼底往外流露出的異於常人的精明以外。
或許——
張華內心一駭。
或許就是這異於常人的精明，讓他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
“張華，你是選擇替自己隱瞞，還是向我說出實情？”
慕瀟瀟淡淡的在他面前蹲下身，那寡涼的視線掃過他臉上的慌張，微微一笑：“他們能許諾你的，我也能許諾你。而且你認爲，他們給你的承諾，又有幾分是真的？這個世上，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嚴的。你幫着他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若是時間久了，調查出來，那麼這一毀便是毀的他們。”
“而且你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爲什麼要幫助你，幫你的女兒報仇？只怕在利用你完之後，他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除去你。像這等主動找人給予承諾，去做那下三濫見不得人事之人，內心有多黑暗，多a髒，此事，就算不用我說，你見識多，演了這麼多戲，這麼多的東西與閱歷，只怕在戲臺子上，也領略了不少吧？”
“你——你——夫人——夫人真的能——真的能幫草民——幫——”
“你說的不是廢話是什麼？我家夫人是什麼人？那龐玉婉又是什麼人？沒有我家夫人，她確實是這個後宮的主子，可是若是有了我家夫人，她龐玉婉，連我家夫人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虧了你還是戲班子出身，連這麼簡單的眼力都沒有，怎麼就不想想，她堂堂的龐貴妃，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還用得着你這個普普通通的戲班子，用得着利用你去除去我家夫人嗎？！！”
“而且你本來是授意皇上進宮，演戲給她龐玉婉看的，最後又怎麼跑到了合歡殿，成了給我家夫人演戲，張華，這麼清楚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
鳳璃兒憤憤出聲：“也不知道你是眼睛瞎了，還是一個傻子。誰的本事擺在那，不會分析嗎？還敢做出對我家夫人不利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助紂爲虐！！”
“我...我沒有...我....我....我張家雖然出身戲班，身份低微，但是從來沒有做出這等下等的事出來過！！”
張華急着辯解。
慕瀟瀟冷笑一聲：“確實從來不曾做過這等下等的事情出來過，可是我若是今日不讓你來，你豈不是就要生平第一次做這等下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