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合作呢？”
“不合作？”一聲嗤笑，慕瀟瀟擡頭看她：“你不合作我也不能強逼你，大不了就是，你家主子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勾引我的男人，等回宮後，我就弄死她！”
她說的平平淡淡，柳嬤嬤卻是聽的一陣膽戰心驚，依照這麼多日子，她對大祁皇帝的觀察與瞭解，郡主的是死是活，真的可能全在她的一句話。
皇上雖然答應了太后，郡主救了錦州鬼屍，回宮就將她封爲皇貴妃，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皇貴妃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若是慕瀟瀟願意，皇后他都能給。
給的容易，卸下的也容易，死的話，更加的容易。
她也不想和安康在這個時候起衝突，畢竟到現在，她還沒有摸清她的底細。
看到她沉默，慕瀟瀟玉指轉動着眼前的茶几桌子，“柳嬤嬤，考慮好了嗎？當然沒有考慮好，我也可以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過了三日，我如果還沒有得到你的迴應，就當你是拒絕與我合作了。”
“和你合作，我們能落得什麼好處？”
“你主子一個南嶽亡國公主，我幫她殺了夜冰微爲南嶽報仇，這不是好處？你家主子還想要什麼好處？”
這確實是好處，這也是這麼多年，她們一直籌謀的好處。
她們要做的就是，殺了夜冰微，順便——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寒。
擡起頭時，又歸爲平靜。
慕瀟瀟看破不點破，裝作不知：“我不知道你們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力和人馬，也不知道你們隱藏的有多深，但是不管你們隱藏的有多深，這個時候想除掉夜冰微？你們無疑不是雞蛋撞石頭，自尋死路！”
“還有——”她懶懶的往後靠了靠：“你們以爲夜王爺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當年的夜聖，皇子那麼多，爲何偏偏活下來的就他一個？”
“他的心，比女子的還要細。柳嬤嬤覺得，你們會是他的對手嗎？”
大概是覺得她說的在理。
柳嬤嬤收斂眼底寒意，恭敬的朝她俯身：“請公主指點。”
“指點談不上，我就是想問問，柳嬤嬤你答應和我合作了嗎？”
“我該相信公主嗎？”
“相不相信，我剛纔也已經說了，你只能相信我，不相信我，你說你去相信誰去？比威脅，比把柄，我只需要一句話，你和你家郡主就全完了。”
“而你，就算你聽到了我與李大人的談話又能如何？皇叔頂多也就生起氣來，幾天不理我，或者拿你們這羣奴才撒幾天的火，又或者是，直接下令將李尋處死，再甚至呢....”
“奴婢回去與郡主商量！”
慕瀟瀟知曉，她的話在她這裡已經起了作用。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嬤嬤：“柳嬤嬤和郡主的關係非凡，相信你若是答應了，她也會答應我的這個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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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嬤嬤下去後，慕瀟瀟也緊跟着掀開車簾走了下去，她看向那堆殘缺的屍體堆積如山，小小的荷花包，被屍體壓在上面，早已變得血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