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秘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道:“總裁我已經備好了車在樓下,您可以下來了……”
陸雲帆冷冷的應了一聲,利索地穿好衣服,走下了樓。
坐上車,朝着帝王大廈駛去,他還要給自己的女伴買晚上出席酒會的衣服。
成安安從酒店快速出來,沒有想到車胎爆了,又折騰了接近半個小時,才終於換上備胎,再次快速飛奔在上路。
拐了三個彎,遠遠的,她便看見一輛勞斯萊斯橫亙在她面前,讓她無法通過。這麼緊急的情況下誰這麼缺德,光天化日之下在路旁佔了這麼大位置。
шшш▪Tтkд n▪C O
眼看對方的車子和身旁一輛奔馳有些車距,成安安在心裡暗自呢喃,千萬別蹭着,這麼貴的車賠不起呀。
她加速馬力往那空擋鑽去,晃盪一聲,對方的後視鏡被她急速劃到地上,連帶着幾痕刮痕。成安安急忙剎車,按下車窗連連說對不起。
咦,竟然沒人?
成安安定睛一看,勞斯萊斯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本想下車道歉的,想了想,從自己的包包內翻出一小本粉紅色便籤,拔出筆頭,在上面留字。
“對不起,事出有因。索賠找我,電話137……”
寫完這句話,成安安徑自下車,一掌貼在了對方的車上。
然後迅速上了自己的車,她繼續風塵僕僕的朝醫院的方向趕去……
身後陸雲帆摟着蘇米從帝王大廈走出來,蘇米抱着幾袋印有LV,FerrCgCmo,Gucci字樣的衣服、包包,邊走邊笑容洋溢。
陸雲帆剛走到車旁,眼眸裡頓時冒出火花。
他一個怒氣將字條扯下來看了看,上面除了一句話,一個號碼,再無其他。
而車身的刮痕讓他的心頓時煩躁起來。
陸雲帆掏出手機,按着上面留的號碼撥了過去,將字條塞給司機,怒氣衝衝地朝電話那頭破空大罵道:“勞斯萊斯撞完就跑是不是太不負責了,而且大言不慚的說索賠,怕是賣了你
也賠不起吧……”
成安安一邊眼睛看着前方的路,一邊有些膽戰心驚地聽着對方在那邊破口大罵,在對方妙語如珠巧舌如簧的攻擊下,成安安想解釋都找不到空擋,只能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如果不是自己着急,她一定會親自去給人家修理車的……
那頭車主的電話剛掛線,小姨的電話便快速的閃了進來。
“成安安,你到底在哪裡!打電話竟然一直佔線,趕緊回來吧,你媽媽已經不行了……”
車子開的飛快,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醫院,急匆匆地推開病房門,一屋子人早已泣不成聲,她氣喘吁吁地看着大家,衆人紛紛爲她讓道:隔着一段距離,成安安看見了躺在病牀上一臉安詳的母親。
“你來晚了……”小姨哽咽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將發愣的成安安拉了回來:“這是你媽媽要我交給你的!……”
赤色的信封,顫抖着手打開,裡面是一封信。
“安安,原諒媽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這幾個月的身體隱隱約約有些不妥,怕你擔心便瞞着沒說。你許久沒回家了。不知道待會能不能見上最後一面。房子我留給你了。當初你小姨爲了這套房子奔波,你以後要好好謝她。還有你二姨,三姨,今天來探望媽媽了,前程往事咱們就一筆勾銷啊。別跟她們慪氣。”
……
成安安看完這封信,胸腔內波濤洶涌的情緒快要將她的呼吸淹沒了。
“安安,你別難過啊,人死不能復生!”二姨尖着聲音說道:剛剛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此時拿着手扇扇風,有些急躁地問道:“那個信裡,你媽媽有沒有說到你以後的打算啊?”
“哎呦你這麼問,安安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二姨丈瞪了她一眼,賠着笑說道:“那個,你媽媽信裡有沒有說到房產的事啊?”
“房產你們也想要?”三姨叉着腰,怒氣衝衝地說道:“當初讓你們給找個地過活過活,借幾塊錢來救濟救濟,你們把門關得那麼緊,你們也有資格
想來瓜分這房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二姨憤憤不平道:“你問安安,當初她們母女倆餓得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是誰施捨她們母女一口飯吃的?”
“你們有心也不會大冬天地將她們母女倆趕到街上,連留宿一晚都不樂意。”三姨爭辯道。
小姨有些看不下去了,跺跺腳說道:“你們能不能別在大姐屍骨未寒的時候,說這些話?安安還在場呢!”
“你別假惺惺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三姨破口大罵道:“你要真心對大姐好,當初爲這套房子奔波的時候,也不會藉機從裡面抽成!你也好意思站在這裡瞎嚷嚷……”
“夠了!”成安安再也受不了了,她銳利的目光一行行掃過眼前的人,此時的他們都自知理虧地閉上嘴。
成安安咬了咬下脣,將手中的遺信狠狠地攥在手裡,輕聲說道:“這套房子,你們想都別想。沒什麼事都給我走!”
“欸成安安你這是什麼態度!”二姨指着她的鼻尖罵道:“當初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活着?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就是,自己是個賤婊子,在那種場所上班,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拽得二五八萬。”三姨幫腔作勢地說道。
“滾!”
成安安犀利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嚇得衆人臉色一變。
“我告訴你,這房子沒完!這葬禮,我不去了!”
二姨邊走邊說,三姨跟在身後附和,狠狠地摔上門。
而小姨看了看成安安一眼,有些羞愧地拿上包包帶上門,病房內,只剩下手指骨頭握得咯咯作響的成安安。
她深深呼了口氣,低下頭俯在母親的耳邊輕聲說道:“現在總算清淨了。這葬禮,我會給媽媽風光大葬的!……”
她握着母親的手,在身邊守候了整整一晚,表情呆滯。
日光初上,她將電話撥給了殯儀館的人。
風風光光的葬禮持續了幾天,繼而她傷心過度,將自己關在家裡整整一個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