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沒進-入正題,就先請賓客離開,這也算是佟以升活了幾十年的第一次了。
可偏偏,程藝芝的臉皮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她聽完了佟以升這話之後,竟然一臉淡然,笑道:“佟老,您別怪。家裡的確是出了一件糟心事兒,所以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不僅遲到了,情緒也不太好。不過我現在就向您賠罪,您就不要趕我們走了,不然,我們一家人哪裡還有臉面在大宇皇朝渾啊!”
程藝芝這話,帶着幾分江湖氣。
佟以升冷哼一聲,面色有些緩和,“好,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以後可是老夫專門給曉月一家人準備的宴會,你們再這樣,我還以爲你們一家人對佟、鍾兩家有意見呢。”
就這樣,李太守一家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不過李太守的臉色全程難看,就連小霸王性格的李非,目光都帶着幾分黯然。
不過,李非派出去尋找病人的手下,很快便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來一老一少一孕婦,三位病人。
“鍾九州,病人帶過來了,我們的比試可以開始了。”李非穩穩地坐在位置上,挑眉看向鍾九州。
鍾九州適時起身,“我也正有此意。”
說話間,他已經提步來到第一位病人面前。
這病人看起來有五六十歲,因爲長期擔着重物,脊柱有些變形,佝僂着身子,此時也正誠惶誠恐地看着鍾九州。
“伸出手來。”鍾九州緩聲開口。
老人立刻伸出手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診了會兒脈之後,鍾九州收回手,“老人家,你這是積勞成疾,而最嚴重的還要屬肺部,一旦天氣變化極端,便會感覺呼吸不暢氣喘不止。你這個病,需要養,我給你寫一份藥方,服用一月便可大好。不過若要斷根,還得減少工作量才行啊!”
老人家有些發怔,他沒有想到,這些人找他過來,竟然真的只爲看病,這……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就見鍾九州掏出一兩銀子,塞進他手裡,“這銀子,老人家拿去買藥吧。畢竟只有你病大好了,這場比試我纔算真的贏了。”
“這……這可使不得啊!”老人家更加惶恐。
佟以升適時開口,“老人家你就收下吧,難道我這外孫有份好心。”
“是。如此那就謝謝大人,謝謝公子。”
看完了老人之後,鍾九州移步來到那青年人身前,詢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手,手腕疼。總是用不了力,連握筆都不行。爲此,我還得罪了老闆失去了一份記賬的好活。”青年人說着說着,便多了幾分懊惱,“我去縣城新開的幾家醫館都看過,藥喝了不少,就手腕就是不見好。”
“手伸出來,我看看。”鍾九州皺了皺眉。
青年人伸出右手,鍾九州診了診脈,又讓他嘗試用了用力,這才察覺到問題所在,“看來你是經脈受損了。以鍼灸和湯藥結合治療,效果更好。”
說着,他轉而看向鍾九靈,“姐。”
鍾九靈心下了然,“大金,回去取銀針,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