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咬緊了脣齒道，“如果有人硬要來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應戰，哪怕拼個魚死網破。”
顧念晨沉默幾秒，脣角勾起一抹淺笑，看着她說，“嗯，我挺支持你的觀點的，屬於自己的東西的確是誓死也要捍衛住，可是……”
她的笑變得意味不明，將顧柔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慢慢說道，“原本就不是靠自己得到的東西，不必別人來搶，遲早也會失去的。”
“顧柔小姐，你說呢？”
顧柔咬的緊緊的脣輕輕顫抖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顧念晨笑笑，伸手撥弄了一下耳邊的短髮，“沒什麼，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從咖啡館走出去。
陽光直面灑下來，照在她白皙柔美的臉龐上。
她微微眯着眼，擡頭看着Z城上空的藍天白雲。
又是一個讓人心情愉悅的晴天——
“阿興，黎少今天晚上不過來了嗎？”顧柔已經連續三天沒有見過黎墨凡了。
黎墨凡沒有找她的時候，她是不能主動去找他的。
其實黎墨凡三天不見她，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忙起來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人。
但這一次不同。
從她知道顧念晨回來後，這三天的等待成了三天的折磨和煎熬。
她聽說今晚有個大型的酒會。
只要是能夠帶上女伴一起的宴會，黎墨凡都會帶上她。
但已經晚上七點了。
酒會已經正式開始了。
她卻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她的心裡很不安，非常不安，忍了很久，終於打了這通電話。
她雖然不能主動找黎墨凡，卻是可以主動找阿興的。
“少爺不會過來了，顧柔小姐，你不必再等他了。”阿興永遠都是問什麼，答什麼，從不會多說兩句。
顧柔只好又追問道，“阿興，我聽說今晚有個很大的酒會，Z城稍微有點身家的人都被邀請了，黎少他……也會去吧？”
阿興一聽這話，就知道她真是想問什麼了。
“顧柔小姐，少爺一早交代，如果顧柔小姐打電話過來，就將他的話傳達給你。少爺說最近他都比較忙，不能到你那裡去了，你也不用每天再等着她，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這一天，遲早也會到來。
阿興雖然也覺得顧柔有點可憐，但他更關注的是少爺的心情。
只要少爺覺得開心，那比什麼都重要。
很顯然的，顧念晨能帶給少爺的很多東西，都是顧柔無法做到的。
替身……畢竟只是替身罷了。
顧柔心裡一下子恐懼起來，握着電話的手顫抖了兩下，“阿興，我平時對你不錯吧，你能不能告訴我幾句實話？”
儘管她拼命壓抑，拼命的自我安慰，但恐懼還是一點一滴從她心底滲漏出來，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
“顧柔小姐，你請說，我能告訴的，都不會隱瞞。”
“黎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來了？”長長的指尖因爲太過用力，在掌心劃出了一道帶血的口子。
她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深吸了幾口氣，脣上咬出了一派齒印，細細密密的血珠冒出來，稱得她臉色異常的白，“顧念晨回來了，以後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