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還是不願意承認黎墨凡是壞蛋，還幫他說話，“媽咪，老師教過我們，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樂樂以前也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媽咪你不是說，人非完人，誰都會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嗎？爹地會改的。”
顧念晨簡直要氣死。
這孩子，胳膊總是往外拐。
看來黎墨凡給他灌了不少迷魂湯。
她冷哼一聲道，“他那樣的，一輩子都改不了。”
有些錯，可以給對方機會改正。
但有的錯誤，卻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
一大清早的，她就一肚子的氣。
果然，只要是事關黎墨凡，她的生活就會變得一團糟。
現在……不就開始變得糟糕起來了嗎？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下去吧，你琳娜阿姨還在等着呢。”她不想再提起黎墨凡，只是提到這個名字，她的心情就一落千丈。
門打開，正要出去，卻見顧臣啊呀的叫了一聲。
顧念晨還沒清楚是什麼情況，一個很不客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顧念晨，墨凡在哪裡？”
顧念晨頭一擡，卻見是顧柔站在門外。
顧柔臉色憔悴，眼睛下面有深深的淤痕，一看就知道昨晚沒有休息好。
“你找爹地？”顧臣聽對方提起黎墨凡的名字，就又多看了顧柔兩眼。
顧柔渾身一顫，猛的低頭去看顧臣。
“你叫墨凡什麼？”她的聲音都似在顫抖，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眼睛睜得很大。
顧臣有點被她的反應嚇到了，往顧念晨身後躲了半個身子，皺了皺秀氣的眉，奇怪的看着她，“你認識我爹地嗎？你也是他的員工嗎？”
顧柔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頭，燙的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
她愣了幾秒，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眼裡流露出一絲被騙的憤怒，“顧念晨，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她答應自己以後不會再和黎墨凡來往。
可是……這才幾天的功夫，她的兒子已經開始叫黎墨凡爹地了。
她當着自己說一套，背地裡卻又做的是另一套，她怎麼能出爾反爾，這樣欺騙自己？
顧柔情緒很激動。
顧念晨卻平靜的直視着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顧柔臉色一開始就顯得蒼白，現在又白了幾分，“你讓他們父子相認了？”
“這是個意外。”對此，顧念晨也很懊惱。
顧柔這時哪裡還肯相信她的話。
她氣的臉都泛出了青白色，緊咬着脣，眼裡有淚光閃動，彷彿被人欺負了一般，哽咽道，“顧念晨，我是那麼的相信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顧柔之所以這麼憤怒和傷心，是因爲她知道她爭不過顧念晨。
只要顧念晨想和黎墨凡複合，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還抵不上顧念晨一句話。
顧念晨趕着送顧臣去幼稚園，沒時間和她爭論這個問題，見顧柔動不動就眼紅，心裡就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