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晞得瑟的應道,“身爲厲家的孩子,能被別人欺負嗎?不能吧,所以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了。”
墨夜白一站到臺上,燈光瞬間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臺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莫茗悠順着衆人一同望去,他應該就是墨夜白,等下一定要拿下他。
陸少奇手中端着酒杯,猩紅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輕輕的搖晃,低下頭附在莫茗悠的耳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今天你來這裡的目的吧?”
莫茗悠挑了挑秀眉,嘴角的興味越發濃烈,盯着陸少奇那張帥氣的臉,“陸總真是聰明,不過茗悠要在這裡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也很感激你,明明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還是願意不計較一切帶我來這裡。”
陸少奇面色凝重牽動脣瓣,“哎,誰叫我對你這麼癡迷呢。”
“各位晚上好,我是順昌集團的墨夜白,今天在此設下晚宴,一是感謝大家這麼久以來對我公司的支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今天也來大了現場,相信大家都認識他,厲景琛,厲氏的總裁!”
臺下一片激烈的掌聲,臺下的聚光燈落在了厲景琛那張邪魅的臉上,他在衆人的目光下,走到了臺上。
他挺拔的身姿站在臺上,手中握着話筒,低沉的嗓音溢出口中,“感謝墨總,我在這裡也謝謝大家對順昌的支持。”
厲景琛又將話筒拿給了墨夜白,墨夜白臉上是溫雅的笑意,“下面請大家盡興的玩耍。”
燈光暗下,柔美的音樂響起,莫茗悠的目光一直都跟隨着墨夜白,一看到他下了臺,她從侍者那裡端了一杯紅酒朝着他走過去。
直直的攔在了他的面前,她舉着酒杯,笑的嬌媚,“墨總,你好。”
墨夜白一向溫雅,面對主動打招呼的人,他也總是很禮貌的笑道,“你好!”
“墨總,我是匯業公司的市場經理莫茗悠,對墨總早就是有所耳聞了,今日算是見到了你本人,我非常高興。”
“你好,莫經理,請問有什麼需要找我幫忙的嗎?”墨夜白微笑着,一副溫雅的貴公子形象。
“不知道墨總有沒有時間,我想跟跟墨總談談。”她說着,那笑容揚起,燈光下璀璨。
“不好意思,莫小姐,如果你是要談公事的話,在這個場合似乎不是很合適,如果你要談私事的話,抱歉,我現在很忙。”
墨夜白拒絕的話說的算是委婉,越過莫茗悠就要走。
卻在此時,厲景琛跟張晞卻走了過來。
張晞首當其衝,用胳膊肘撞了撞墨夜白的腰,“這是誰啊,也不介紹一下。”
墨夜白知道是自家老婆吃醋了,趕緊拍了張晞的肩膀誘哄道,“我也是剛認識,她說她是匯業公司的市場經理。”
“是嗎?”張晞狐疑的盯着墨夜白,很明顯對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莫經理,真巧,你也在這裡。”厲景琛很自然的跟莫茗悠打着招呼,脣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張晞愕然,轉過頭來盯着厲景琛,“二哥,你認識這位莫經理。”
“是啊,以前打過一些交道,也聽過莫經理一些傳聞,莫經理,你又是來跟這些公司的總裁們談生意的嗎?”
他話裡譏諷意味十足,眼睛黑亮,聚精的看着她。
莫茗悠哪裡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他這是在暗指她是交際花嗎?她雖然微笑着,但是眼神明亮,那眼底深處蹙着一抹火焰。
“厲總,你纔是日理萬機,聽說厲總從未帶過未婚妻出席,想必也是日理萬機,這可不好,這工作雖然重要,可是身體纔是本錢,厲總還年輕,可不好因爲工作搞的腎衰竭纔好,要是影響到了厲總的幸福生活,可怎麼好?”
墨夜白站在一旁捂着嘴在一旁偷笑,這莫經理嘴可真毒,這是在暗指厲景琛的腎有問題嗎??厲景琛還想張口說什麼,卻被莫茗悠搶先了一步,“墨總,我覺得有點悶,先失陪了。”
墨夜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莫小姐請隨意。”
莫茗悠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轉身往門外走去,那方向是後院。
張晞也看出兩人之間詭異氣氛,“二哥,你跟那個莫經理,看上去似乎關係很不一般啊,不會是你暗戀人家吧。”
厲景琛盯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要是再多話,我就讓夜白早點把你娶回家。”
張晞撅嘴不悅,卻也只能訕訕閉嘴。
莫茗悠端着酒杯走到後院,微微的涼風襲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這厲景琛真是個絆腳石,剛纔如果不是他突然走過來的話,說不定她今天晚上還真的能把把墨夜白拿下。
“怎麼?你是在懊惱沒達到你的目的嗎?”
身後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嗓音破響起。
莫茗悠轉過頭來,一雙麗眸,眼中帶刺,射向了厲景琛,“這似乎不關厲先生你的事情吧?”
“你難道還沒明白嗎?你這樣到什麼時候,你就心甘情願的當一個市場部經理。”
厲景琛這會兒真是懊惱莫茗悠一根筋的性格。
“好了,厲先生,如果你喜歡這個後院的話,我可以讓給你。”莫茗悠原本清澈如溪的一雙眸子,此刻蘊滿了怒氣,轉身就要走。
“你說我現在要是把你的裙子給撕了,你說外面的人會怎麼想?你還能回到酒會嗎?”
厲景琛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莫茗悠的身後響起,濃濃的威脅意味。
莫茗悠頓住腳步,徐徐轉過身來,眼底溢滿了輕蔑,“沒想到你堂堂總裁,竟然不惜做出這樣有損自己形象的事情,我莫茗悠何德何能能讓你厲總這麼做。”
厲景琛把她眼底的鄙視看在眼底,“你看我敢不敢?”他的聲音更是一沉,眸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擡手就將莫茗悠的肩膀絲綢給撕成了兩半,頓時看到了香肩,莫茗悠的身上頓時就覺得泛起了冷意。
“你覺得你這樣還能再回去嗎?茗悠,有時候,你要懂得認命,不要去逆天而行。”厲景琛冷冷的,不羈的,卻也是帶了一絲愁緒。
“對不起,我不相信命,我只相信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只有我自己才能決定我的將來,厲先生,不要以爲我這樣就不敢出去了。”
她五官純粹而且秀巧,一雙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很媚,現在冷然的時候,很是冷漠,帶着一絲叛逆和不訓。
“茗悠,你現在過去的話,酒會上那麼多人,再看到你這樣,你覺得明天的報紙上什麼會成爲頭條,可能還不止這些,他們會把這些事情給大肆的渲染,到時候你哈想在b市待下去嗎?”
他這句話說的分量十足,威脅的味道卻也頗深。
莫茗悠嘴角卻在此時緩緩勾起,笑睨着厲景琛,“厲先生,你似乎忘記了,我最不喜歡受別人的威脅了。”
她丟下這句話,默然轉身,傲然的走向酒會。
當莫茗悠出現在酒會時,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卻並不在意,直直的往裡走去。
陸少奇從剛纔就在找莫茗悠,現在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匆匆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肩上,“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莫茗悠的面龐始終都保持着冷靜沉着,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沒一會兒,厲景琛也回到了酒會現場,張晞提着裙角小跑着過來,“二哥,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剛纔看到沒有,莫小姐的裙子好像是被人撕壞了。”
厲景琛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驚訝,“張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張晞愣愣的望着厲景琛冷若冰霜的線條,“二哥,你怎麼了?”
“我先走了,你替我跟墨白說一聲。”他輕輕的拍了拍張晞的肩膀,離開了酒會。
比他動作更快的莫茗悠跟陸少奇這個時候已然上車,厲景琛出了酒會剛好看到莫茗悠上車的那一剎那,頓時眼底閃現出複雜的情緒。
陸少奇對於裙子的事情絕口不提,甚至就當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是詢問她今天的戰果如何,莫茗悠苦笑。
“還沒成功!這次回去估計又不能交差了。”
陸少奇安慰她,“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我相信你的實力,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把墨夜白給約出來,但是就是不知道他賞不賞臉了。”
莫茗悠頓時揚起明媚的笑顏,“陸總,那我就先在這裡謝謝你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字,只是希望你以後能不要躲着我,那樣我就很滿足了。”陸少奇說着,嘴角的苦澀笑容越發濃烈,他一心一意的關心她,想把最好的都給她,開始她卻一丁點都不稀罕。
莫茗悠回到公寓,從衣櫃裡拿出平時穿的衣服換上,吳總打了電話過來,莫茗悠坦白告訴他目前還沒有成功,可能要等到明天,吳總也沒有責備她,只是催促她速度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