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而後兀自喝着自己面前的果汁,“阿睿,有沒有覺得你逼她太緊了?雪薇現在正在平復心情的階段,你一味的想要靠近她,只會讓她更像閃躲。同樣的,你的出現,也會勾起她所有不愉快的回憶。這樣,你讓她怎麼重新拋棄過往的痛楚再次接納你?”
馮楚睿一手撐着額頭,完全沒了主意:“不然呢?不然我還能怎樣?本來就分居兩地,我再不逼她,有人趁虛而入博取了她的好感,那我豈不是更慘?她朋友少,我擔心這個時候有個可以聊天玩耍的人在一起,她就會迷失,分不清什麼是友情什麼是愛情。”
唐朝伸過頭來,誇張道:“不會吧?!雪薇丫頭要是分不清友情和愛情,那你又算什麼?該不會對你的不是愛情,而是親……嗷嗷嗷,榮炎你個死貨,拍小爺幹什麼?!”
捂着被榮少拍中的腦門,唐朝嗷嗷的嚎了起來。
“你想火上澆油還是雪上加霜?”榮少一臉嫌棄的睨他,“不作死你就不會死。”
阿朝說的,馮楚睿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他知道對他的感情,伍雪薇還是分得清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的。
怕就怕她現在身心俱疲的時候,有人關心她,她會迷失了方寸。
“雪薇她……有時候很心軟。”想起了往事,馮楚睿目光帶着點迷茫:“她十一歲那年,跟她爸爸一起下基層視察,她爸爸忙公務的時候,她是跟保姆呆在一起的。有一次,她跟保姆上市場買菜,看到有賣狗肉的攤販在殺狗。她當場就走不動路了,看着垂死掙扎卻又無力迴天的狗狗,她哭着讓保姆把狗狗救出來。保姆沒帶警衛員出來,不敢惹事,所以抱起她就走了。後來,聽她爸爸說她哭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嗓子還是啞的。”
喝了一口酒,馮楚睿繼續道:“怎麼說呢,女孩子天生就對弱小者有種同情心,她對弱小者總是會同情心氾濫。或許是她身份的緣故,從小就沒被人欺負過,所以看到那些可憐的人,她總是忍不住多管閒事……”
唐朝摸着下巴,“那個賀景言,到底是你的情敵呢還是情敵呢還是情敵呢?”
啪——
榮少又賞了他一掌。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問?”榮少甩白眼。
哐啷——
酒瓶子被甩出去,馮楚睿伸手在吧檯上摸了摸,摸到一個杯子,倒了酒,繼續喝:“你們說我逼她,我要是不逼她,不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面前刺激她一下,她要是把我忘了怎麼辦?”
依過去的經驗來看,榮少嚴肅的開口:“阿睿,你這樣步步緊逼,恐怕會適得其反。別到時候人沒回來,反而把她越推越遠,那就後悔莫及了。”
馮楚睿面色泛起了一絲潮紅,目光迷離,推開酒杯,乾脆趴在吧檯上,喃喃道:“那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