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炎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點了點頭:“不錯,跟以前一樣。”
“我一直記着你喜歡的口味,所以這幾年來也沒少做菜給自己吃,爲的就是怕手藝退步,你不喜歡吃。”莫夕顏自己盛了一碗湯,喝了起來,說的話似是有意又似無意。
總之,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榮炎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拭了下脣角:“我吃好了,你慢用。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處理,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他站起身,要離席,莫夕顏放下筷子拉住他,“炎,再多陪陪我不可以麼?”
“夕顏,我還有事要處理。”他掰開她的手,走出餐廳。
莫夕顏一手死死摳在椅背上,脣瓣被咬得發白,眼看着他就要走出門,她又不甘心的追上去。
“炎,你等等,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說完,不等他回答,她就轉身衝進了客臥裡。
等了很久,都沒見到她出來,榮炎不耐的朝客臥走去,門是掩着的,並沒有關上。
透過門縫,他看到莫夕顏手上拿着一封信件,神情呆滯又震驚,兩行眼淚順着臉龐滑下。
就像擰開了水閘的水龍頭,止都止不住。
她怎麼了?
手上拿着的是誰的信件?
榮炎心裡疑惑,推開門閃身進去,緩步走到她面前,擰眉輕問:“怎麼了?”
莫夕顏渾身一顫,陡然回神,呆滯的目光在對上他深邃鳳眸的那一刻,豆大的淚珠顆顆滾落,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顫抖着手將手上的那封淡綠色的信封遞到他面前,“炎,你怎麼可以看不到……你怎麼能沒看到……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她失控的低吼,帶着控。訴和絕望,榮炎眉心擰得更緊,伸手接過信封,修長漂亮的指尖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打開來看。
下一秒,信紙滑落,震驚的神情出現在了那俊美無鑄的臉上。
莫夕顏撲進他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他,哭得聲音沙啞:“炎,我走之前給你留信你爲什麼看不到,我說跟你分手全都是騙你的啊,我在信裡給你解釋了,讓你等我,四年就好……你說過會娶我的,戒指我也一直戴着……爲什麼你娶了別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榮炎喉間一陣發熱,什麼都說不出口,顫抖着手緩緩抱住她,喉頭滾動,“夕顏……”
…………
陸默默重感冒,整個人裹着被子坐在沙發上,一邊拿紙巾擤鼻涕一邊看動漫。
客廳裡紙團和垃圾扔得到處都是,各種外賣盒子方便麪空盒和零食袋堆滿茶几。
落安寧恨鐵不成鋼的一邊打掃,一邊教育她,“陸默默,黨和人民是怎麼教育你的?不就是個重感冒麼,你用得着把家裡弄得跟個垃圾場似的麼?”
吸了吸鼻子,陸默默幽怨的轉過頭看她,鼻音重重的,“安小寧,是我辜負了黨和人民的教育,既然已經辜負了,我索性就辜負到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