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睿鬆了鬆領帶,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掏出支菸,問她:“介意麼?”
落安寧嘴角機不可見的抽搐了下,她沒記錯的話,當初榮炎喝醉的時候,他還在西江私人會所惡整似的刁難過她吧?
那時候在她的印象裡,衣冠楚楚清俊儒雅偏偏貴公子的馮市長,實質上也是有邪惡因子的!
至於後來,他也就沒再刁難戲弄過她,所以印象還補賴。
現在聽他這麼紳士的一問,落安寧還真想說一句介意,看他會不會不抽。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馮楚睿儒雅一笑,啪的一聲打開打火匣,燃起的火焰點燃了香菸,“禮貌上的一問,你不必當真。”
落安寧:“……”
以前還不相信物以類聚這句話,現在她信了!
榮炎唐朝和馮楚睿,他們仨果真就是一路貨色!
沒一個好人!
吳秘書敲響辦公室的門,馮楚睿說了句‘進來’轉頭又對着還在暗暗咬牙的她說:“把手上的資料看完,我需要聽取你的意見。”
“市長,榮少奶奶,請喝茶。”放下茶,吳秘書起身走了出去,順便帶上門。
落安寧一目十行,雙眼快速的在密密麻麻的資料上看着,越看,心越涼。
最後,平整的紙張被她指尖用力捏皺。
到底落志權都對她們家做了什麼事?
如果資料上的調查全都是真的話,那麼落志權簡直是喪心病狂!
竟然與外人聯手謀害自己的親哥哥!
落安寧感覺到全身血液都在往上涌,體內有一道聲音在叫囂着,殺了落志權,爲爸媽報仇!
落志權喪心病狂,只有殺了他才能平憤!
“資料上說的,都是真的?”落安寧擡起眼,看向悠然喝茶的馮楚睿,聲音壓抑中帶着一抹怨恨。
是的,她恨落志權一家,原本以爲他們一家只是在爸媽去世後覬覦她將要繼承的遺產,所以才這麼虐待她。
沒想到,原來落志權早就被金錢矇蔽了良心,計劃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自己的親哥哥,以奪取億萬家產!
“千真萬確。”馮楚睿給了她肯定的回答,“不過時隔多年,當年很多有利的證據都已經被毀滅,所以,要犯案,很難。”
落安寧騰的站起身,眼裡劃過一抹堅定:“無論有多難,我都不會放棄的!我不會讓害死我父母的人逍遙法外!”
“很好,我欣賞的就是你這點。”馮楚睿擡擡手,示意她坐下再說。
落安寧深吸一口氣,安奈住自己憤怒洶涌的心情,重新坐了下來,“既然你調查到了這些,那麼一定是想到了辦法。需要我怎麼做你說吧,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完成。”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我們只需…………”
…………
“榮少,白醫生來電話,說是已經擬定好了治療方案,讓您和少奶奶下午就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許致遠推開總裁室的門,也沒在意會不會惹榮少生氣,便激動的把這一最新消息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