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中,青石路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店鋪林立,古色古香。
城內十分擁擠,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美滿的幸福。萬家燈火齊通明,張燈結綵氣氛濃。
城裡猶如過節般熱鬧,看着四周街道上的人羣,戰天歌和沈葵聆彷彿也被這裡的一切感染,融入到其中。
“大嬸,這雀城中爲什麼這麼熱鬧?”剛來的沈葵聆好似百靈鳥一般歡呼雀躍地問道。
“你們是外地人吧?不瞞你們,今天九月初五乃是雀城的重要節日。你們可來對了,在這雀城中,一定得好好逛一逛。”說完,趕緊跑進一家酒樓裡,熱情地和一些人打招呼去了,有說有笑。
“天哥哥,前面人好多,咱們去看看。”沈葵聆俏臉上滿是喜悅,蹦蹦跳跳。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歇腳吧。”戰天歌說道,他覺得自己很想將自己融進這氛圍中,但卻又與之格格不入。
“嗯,好吧。”沈葵聆垂頭喪氣道,對前面的奇景有些依依不捨,轉過身跟隨戰天歌而去。
在這人潮涌動的街道上穿行,不多時,找到了一家門口掛着兩盞大紅燈籠的客店,店面周圍桃紅柳綠,五顏六色,喜氣洋洋。
進入店內,要了兩間客房,戰天歌與韓禹一間房,而沈葵聆獨自一間。 шшш☢ t tkan☢ ¢o
安頓好之後,戰天歌主動找上沈葵聆,覺得剛纔掃了她的興,有些過意不去。同時也想打聽百泉山最近的消息。
敲了門,半晌都聽不到有人迴應,他眉頭微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立即運功施力破門而入。
而當門被打開那一瞬間,戰天歌整個人石化了,猶如鋼針硬生生立在門口,挪不動位置。
剎那間,戰天歌只感覺氣喘吁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渾身血脈噴張。
鼻孔裡突然噴出兩道血液,好似兩條巨龍從無底的山洞內衝出來。他瞠目結舌地張大嘴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了。
“啊!你幹嘛?”突然屋子內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給我出去。”好在店內的吵鬧聲此起彼伏,沈葵聆的聲音雖然大,但還是被嘈雜聲掩蓋。
要不然引來無數人的圍觀,戰天歌一定會被扣上採花賊的罪名。
“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先洗。”戰天歌立即關上門,嚇得渾身直哆嗦。從來沒這麼誠惶誠恐,滿腦門子黑線。
這要是讓人知道他偷看人姑娘洗澡,估計要笑掉大牙。一失足成千古恨,千萬別有那方面的念想。
“你還敢說什麼都沒看見?給我滾回去,等會兒姑奶奶再跟你算賬。”從房中傳來沈葵聆怒不可遏的聲音。戰天歌一陣發毛,慌不擇路,逃也似得關上門,趕緊跑回房去。
剛纔那一幕實在太精彩了,無怪戰天歌這個血氣方剛的人會忍不住噴血。因爲只要是男人,定力再好也會有反應。
沈葵聆的身材雖然嬌小玲瓏,但卻凹凸有致,火辣之極。
在戰天歌破門而入那一刻,剛好看到沈葵聆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冰肌玉骨,晶瑩剔透,仔細一看還能見到血管內血液在流動。
胸前那一對玉兔,惹人遐思,正巧被戰天歌瞧見,而且還駐足了片刻。一個俏生生,活脫脫,一絲、不掛的玉體擺在他眼前,怎不叫他有男人該有的反應。
時間過得很慢,戰天歌在房內心急如焚,走走停停,不知該如何解釋,火急火燎。
自他來到這世界,從未有這麼焦急過,整顆心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亂蹦亂跳。
“呼……不管了,既然看都看了,只能承認,就算被她揍一頓也是活該,誰叫你沒事撞人家門,你這是咎由自取。”戰天歌這樣安慰自己:“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只要是我做的,我必須承認,沒什麼好遮掩的。”
理清思路之後,他整個人才平靜下來:“看來還是心境不穩,修行貴在修心。”
“咚咚咚……”
忽然屋外有人敲門,戰天歌苦笑:“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既然避無可避,不如坦然面對。”
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巨大的木桶橫亙在門外。他一頭霧水:“這是?”
“客官,這是您要的。”在木桶邊上,擱着一顆腦袋。只見他頭冒虛汗,臉色蒼白,大口喘着粗氣,顯然是累得不行。
“小二,你可能是弄錯了,我沒要這東西。”戰天歌尷尬地陪笑道。
沒等小二再次開口,忽然門外傳來沈葵聆的聲音:“是我要的。”她緩慢從一旁走出來,進入戰天歌的視線內,趾高氣揚,小臉白裡透紅。
“咳咳,沈姑娘,剛纔的事是我不對,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戰天歌陪笑臉道。
“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你認爲我會同意嗎?”沈葵聆壓着心中的怒火,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着戰天歌。
戰天歌被她盯着,一陣毛骨悚然,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那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戰天歌無可奈何地低着頭。他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只能破罐子破摔,任由她處置。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沈葵聆滿面笑容,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把這桶擡到我屋裡去,然後放滿水。記住三分冷水,七分熱水,不能多,也不能少。”
“啊,姑娘,剛纔你不是……”旁邊的小二摸着腦袋,大驚失色。先前這木桶就是她讓自己從她房裡擡出來的,現在怎麼又放回去。
“少廢話,照我說的做。”沈葵聆立即瞪了小二一眼,小二哪敢停留,拼了命擡着桶向隔壁的房屋衝去。
“你跟我來。”沈葵聆喝退小二後,叫上戰天歌,與他並排走,輕聲笑問道:“你老實說,剛纔是不是都看完了?”
“咔……”
戰天歌張嘴欲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因爲剛纔確實看了個通透,該看到的一個也沒落下,不該看的一個也不少。
只能蒼白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顯得很委屈的模樣。
“哼!想要我饒了你沒那麼容易。”沈葵聆看了一眼戰天歌,隨即柔聲道:“奔波了幾天,你也該洗個澡,放鬆一下。”
“你到我屋裡洗吧,洗浴的所有物事一應俱全。我知道你們男人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哪有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呃?你不是要懲罰我嗎?”戰天歌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沈葵聆。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是要罰你,一輩子只准愛我一人。”沈葵聆話還沒說完,俏臉已經紅到脖子上了:“好了你趕快洗吧,我去叫些吃的。”說完立刻飛速衝下樓,向廚房奔去。
獨留下戰天歌呆愣在原地,一臉驚愕:“這一定是錯覺。”他從來沒認爲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會有女人向他投懷送抱,一見面就深深愛上自己,無法自拔。
在整個洗浴的過程中,沈葵聆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她的無微不至,讓戰天歌感覺受寵若驚。
梳洗罷,沈葵聆也剛好端着飯菜上來,進入房中,這時小二也把木桶搬下去,使得整個房間寬敞了許多。
“吃飯吧,聽說待會兒雀城中還有一場宴會,你一定要陪我去看看。”沈葵聆把香噴噴的飯菜放到桌上。
“你是到底誰?”戰天歌突然冷聲問道:“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哇……”
沈葵聆瞬間扒在桌上嚎啕痛苦起來,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嬌小的身子不停抖動,抽咽啜泣。
“嗚嗚……”
哭泣聲更加肆無忌憚,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鬱結全部發泄出來。
戰天歌不知如何安慰,想上去說幾句關切的話,但又說不出口。
許久之後,沈葵聆傷心欲絕的哭聲才緩慢停下來,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天哥哥,我真的不想你問我是誰?”她好像是在對戰天歌說,但又更像是自言自語。
“因爲當你知道我是誰之後,就預示着我們很快就又要分開了。”
“雖然離別是爲了下一次的相遇,但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你知道嗎?在離開你之後,我學習了很多,懂得了許多。這些菜都是我親手做的,就是想着等下次見到你,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的改變。”
“以前我刁蠻任性,無理取鬧。在你身邊什麼都做不了,反而還經常拖累你。如今我已經改了很多,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去發怒。”
“這次我還是偷偷跑出來,就是希望再見你一面。”忽然整個房間內煙霧繚繞,猶如朵朵白雲升起,包裹着沈葵聆的身體。
“噗,噗噗噗……”
當霧氣消散後,沈葵聆換了一身裝扮,先前的紅裝變爲一襲綠衫,就連容貌和氣質也完全變了。
戰天歌不知所措,盯着緩慢擡起頭的沈葵聆,當看到沈葵聆的面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你,你……你是伏珺情?”
“不錯,就是我,我就是伏珺情,嗚嗚……”換了一身裝扮的少女撲到戰天歌懷裡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我就是你的‘小情人’,嗚嗚……”伏珺情失聲大哭,淚流滿面,溼了戰天歌的衣物。
她緊緊抱着戰天歌,彷彿若是力量少一分,戰天歌就會飛走。
“能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兩人就像久別重逢的愛侶,就這麼傾訴衷腸。
“可,你不是炎族的沈葵聆嗎?”戰天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一個人能僞裝易容成另外一個人,即便容貌和身形能一模一樣,而且沒有任何破綻,但氣質和性格是人獨有的,無論怎麼模仿是都會有漏洞。
他對於喬裝改扮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但伏珺情裝扮的沈葵聆自己居然看不出半點破綻,簡直匪夷所思。
“你當然看不出了。”伏珺情抽噎道:“我想變成何人,若不是我自己轉變回來,就算是天下功法卓絕的大能都不能看穿。”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伏珺情靠在戰天歌懷裡問道。
“你是說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裡?”戰天歌一時間還沒完全醒過來。
“不是,再想想,你那麼聰明一定想起來的。”伏珺情俏皮地說道,滿臉的幸福喜悅。
“難道是救我的四眉老頭?”戰天歌驚呼出來,因爲當時那老頭的表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太娘娘腔了。
“嗯,我就知道你能猜到。”伏珺情笑道:“他也是我假扮的,那是我第一次偷跑出來,最後還和你一起掉入那個黑暗中空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