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飛龍就如同血殺團戰士們的噩夢,除了在場的任長青之外,誰也不知道空中的黑龍就是哥爾特,甚至連任長青身邊的飛龍騎士團成員也不知道哥爾特的真實身份。
然而,面對混亂的場面,任長青卻是一聲不響,他明白哥爾特來到這裡的目的一定是要製造混亂,然後視機讓任長青等人脫逃。如果此刻任長青就輕易動手,那血殺團的士兵們一定會以他們未人質要挾哥爾特,那情況將會不可收拾。
街道上,在哥爾特噴射出數十個火球之後,不但有數千來不及逃離的戰士被影響到,甚至連周邊的房屋也大面積的燃燒起來。雖然這種情況早在龍飛等人的預料之中,但是爲了救出任長青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血殺團的指揮官看着自己的部下四散逃跑,又見空中的黑龍只對周邊的戰士發動攻擊,陰險的他終於看出一些端倪,立刻大聲喝道:“不要亂,不要亂!都集中到我的身邊,弓箭手,強弩手,給我看準目標之後狠狠射擊!”
在他的指揮下,附近尚未被波及到的血殺團戰士,立刻圍聚到他的身邊,而同一時間,這名將軍手中的長劍已經架到了任長青的脖子上。
“你這是幹什麼?”任長青看着脖子上冰冷的長劍說道。
“嘿嘿,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天龍軍中有龍族的成員,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看來,今天我們要想活着離開這裡,就只能靠你這位大人物了。”將軍乾笑兩聲對着任長青說道。
聽着他的話,任長青心中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奈何。他明白,這名將軍一定是將哥爾特誤認爲他就是當年的紫龍,因此纔會有現在一說。但是他也不能說明,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哼,你要是以爲抓住我有用,那你就在這裡和我同歸於盡吧。哈哈,沒想到天龍軍這麼快就殺到首府,看來就算我死了,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也活不了多久。”
此刻的任長青真的很想對空中的哥爾特大喊向他們開火,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只會讓哥爾特的處境更爲困難,因此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空,希望哥爾特另有他法。
在血殺團指揮官的命令下,數以千計的戰士開始四散開來,餘下的幾百名則圍繞在任長青等人四周。空中的哥爾特雖然想以最大的範圍殺傷敵人,但是他也不能真的向任長青發動攻擊。逐漸的,當血殺團的戰士紛紛用弓箭開始反擊時,哥爾特便不能像先前一樣自由的發動攻擊,只能逐漸拉高距離,而火球的威力也漸漸的變小。
“該死的,竟然沒有機會讓長青他們逃離!沒辦法,看來只能以自己的力量去攻擊啦。”哥爾特看着眼前的情勢,知道再這麼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於是一咬牙,開始實施第二步的戰鬥計劃,準備以自己的人類形態向血殺團發動攻擊。
尋找到一個空隙,哥爾特高速從空中俯衝而下,在即將降落於屋頂時,黑色光芒閃耀中,他那威武的身軀顯示在衆人面前。紅色龍槍已出現在他的手中,而那懾人的殺氣,正從他的渾身上下不斷散發而出。
看着屋頂上的哥爾特,血殺團的指揮官雖然緊扣着任長青,但依舊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當龍族能夠幻化成人形時,說明他至少已經是成年的龍族。而眼前這名龍族,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是所散發出的威懾力已經非同小可,要是真的惹惱了這名龍族,而他又不是爲了任長青而來,那自己的這條小命看來是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高貴的龍族,你爲什麼來到這裡,又胡亂殺害我的部下?”將軍小心的詢問道。
聽着指揮官的話語,哥爾特眼神微微移動,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神態掃視他一眼,半晌才啓脣說道:“哼,我奉天龍軍統帥之命,前來拂南多斯首府,是要見見你們的賊首!剛纔,只過不是看到一羣無恥的東西,聚集在一起不知所爲,所以就出手教訓你們,讓你們見識與天龍軍爲敵的下場。好了,快告訴我,你們的賊首躲在那裡?”
聽着哥爾特的話,將軍心中反而鎮定下來。“嘿嘿,你出現的實在太巧,如果說你與這幾個傢伙沒有關係,就算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將軍心中打定主意之後,頓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閣下來得太及時了吧,剛巧我們抓住幾個天龍軍的間諜,你就來了。嘿嘿……”說着,將軍一緊手中的長劍,將任長青推到他的身前,而他的雙眼則緊緊盯着哥爾特,彷彿準備從他的神態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將軍失望了,只見哥爾特望見任長青時,就像在觀察陌生的生物一般,仔細觀看半晌之後纔開口說道:“狗屁!你當你隨便弄幾個傢伙就能冒充天龍軍的戰士嗎?老子告訴你,天龍軍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被抓的狗熊!哼,不要說主公根本就沒有派出什麼間諜,就算是有,被抓住了,老子一樣把他幹掉!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帶路?”
哥爾特自報身份的話,先是讓亞克等飛龍騎士團的戰士大吃一驚,隨即又被他的話所深深刺傷。幾名定力稍差的戰士已低下頭,緊咬着嘴脣,像是強行壓制內心拼死一戰的決定。如此的情形幸好沒有落入血殺團將軍的眼中,否則任長青等人的身份早已暴露。
此刻的將軍正在考慮着哥爾特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雖然他堅信哥爾特的到來一定不是爲了見任天這麼簡單,但是他也不能確定任長青對哥爾特到底有沒有威脅的價值。
顯然,哥爾特不願意給他太多的時間考慮,只聽哥爾特忽然大喝一聲,揮舞起手中的龍槍,語氣冰冷的說道:“很好,你夠忠誠!老子就不信,你的手下也和你一樣忠誠!”話音剛落下,哥爾特手中的龍槍揮灑出一道強烈的真氣,毫不顧忌的直飛向任長青等人所站的方向。看他的力量與攻擊方向,似乎真的想要將任長青與血殺團將軍一起格殺。
正處在猶豫之中的血殺團將軍,怎麼也沒想到哥爾特竟然會毫不顧忌的直接殺向自己,生死存亡之間,他早已忘卻任長青等人的價值,忙不及的向一邊躍出。而正當躍開的一瞬間,哥爾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長青,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哥爾特怒然揮舞手中龍槍,已經飛空而出的真氣就像是他的手臂延長一般,忽然向上掠起,擦着任長青等人的頭頂飛上半空。隨即又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向着急切逃亡的血殺團將軍飛去。
看着眼前一連串的變化,又加上哥爾特的呼喊聲,將軍終於明白自己上當。然而他的思維也只能停留在此時,空中揮灑而過的真氣,趁着他分神的瞬間,自半空中落下,準確的將他的身體至腰部一分爲二。
當漫天血雨從空中落下,而哥爾特的身影也與搶奪到武器的任長青等人會合時,一血殺團的戰士,這才明白原來這名龍族戰士真的是爲了這幾個“商人”而來。可是,指揮官的死亡不但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甚至也讓他們陷入羣龍無首的地步。各分隊的小頭目們,有的命令部隊撤退,又的則想加入攻擊。一時間,本就被哥爾特攪亂的隊形,顯得更爲混亂,甚至開始出現互相踐踏與爭吵的跡象。
原本血殺團出現混亂的時機就是任長青等人突圍的最好機會,但是當哥爾特飛臨到任長青身邊時,卻悄悄說道:“長青別急,敵人的高手已經逼近,現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急於突圍不但會讓我們身陷危險,而且也會讓龍飛那邊出現問題!”
哥爾特的話一出口,任長青立刻分出輕重,只見他微微一點頭,隨即就揮舞出手勢,讓跟隨在身邊的十多名戰士組成圓陣,隨時準備迎接血殺團新一輪的挑戰。
而哥爾特也趁這個機會拿出身上幾片如同龍鱗一樣的黑色東西放在衆人的身邊,當他唸動龍族的語言之後,黑色的鱗片就發散出淡淡的黑色光芒,將一行人籠罩在其中。
“長青,我並不是龍族的魔法師,因此對於魔法並不在行。這些鱗片是我的本命元氣,只要不遇到等級超高的人類或者龍族魔法師,相信對手的魔法是不能傷害我們的。但是這些東西只對魔法有作用,尋常的刀劍就無法抵抗,因此你們還是要加倍小心。放心,只要我們能多撐住一會,相信龍飛那邊就會準備好,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哥爾特充滿信心的說道。
其實,此刻的情況非常危險,血殺團中急速逼近的高手雖然對哥爾特不會造成什麼威脅,但是哥爾特也明白他們絕對比任長青等戰士要高出許多,因此他也只能謹慎的設下結界,隨後又用語氣鼓舞衆人。
果然,當飛龍騎士團的戰士們聽聞龍飛另有安排時,不由信心大增,更堅定了他們死戰到底的決心。而任長青雖然從哥爾特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意味,但是他也不說破,只是命令部下們加強警戒。正當衆人匆匆完成準備時,不遠處的天空中已出現了數道黑影。當任長青定睛觀望時,這才發現,來人除了任天之外,竟然還有幾名血殺團的老旗主。
就在幾名高手落下之後,不同於神智不清的任天,骷髏旗主段無情和血旗主血殺,他們一見到任長青時,面色皆是一變,隨即只聽任天開口說道:“長青,沒想到竟然是你。如果不是本座練功時出現了小小的偏差,恐怕幾天前就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說到這裡,任天忽然神色凜然的厲聲大喝道:“血殺團的舊部見了本座爲何不下跪。”
聽聞任天的厲喝,任長青雙眉一動,在所有飛龍騎士團的注視下,只見他向前邁出一步,隨即向着任天一拜。
正當任天得意洋洋的看着任長青時,他卻忽然鄭重的說道:“長青自小無父無母,是團長收留了長青,也教導長青爲人處事的道理。今日一拜,是長青感謝團長多年來的教導養育之恩。但長青自從十五歲起,便爲血殺團征戰四方,長青自問沒有虧欠團長。後又跟隨三位大隊長跟隨主公,這多年以來主公待長青有如自家兄弟,今又委以大任。如今長青已是天龍軍麾下飛龍騎士團團長,敢問團長,難道您認爲長青該在此刻向您卑躬屈膝嗎?長青自問無法做到,更無法做出有負主公的言行!”
聽着任長青的話,原本得意洋洋的任天面色一陣青紅交錯,而一邊的段無情與血殺兩人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目光之中卻透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好好,果然是我血殺團出來的男兒!”彷彿是怒極反笑,任天大聲讚揚一番之後,頓時面色鐵青的大吼道:“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團長,那我也沒有你這樣的部下。就讓我看看你究竟在天龍軍中學到了什麼!”說着,任天揮手發出一道真氣直撲任長青而來。
“啪!”任長青剛準備迎接任天的攻擊,哥爾特卻搶先一步,擋在任長青身前,隨手揮起如同拍皮球一般,將任天所射出的球狀真氣團彈開。只見哥爾特語氣陰冷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否有什麼淵源,對我來說這小子是龍飛的部下,那也就是我的部下,要想在我面前動手,先問問我手中的槍肯是不肯!”
任天顯然沒見過哥爾特,正當他充滿疑惑的掃視哥爾特時,身邊的一名親兵立刻上前笑將哥爾特的身份說出。
聽聞親兵的報告,任天先是神色一變,隨即恢復原狀後說道:“沒想到龍族的高手竟然會爲幾個人類大打出手。嘿嘿,難怪任長青這小子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不過很可惜,今天就算有十個龍族戰士也休想逃出昇天!”說着,任天揮舞起手臂,只見周圍的屋頂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上千名黑衣戰士。
這些戰士到來時,衆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人氣,一旁不明就裡的飛龍騎士團戰士們頓時面帶驚恐之色,顯然已經被這些傀儡戰士所懾。然而哥爾特與任長青卻是神色不動,他們知道當這些傀儡戰士出現的時候,也就是龍飛等人已經準備好一切,開始向血殺團反擊的時機。
說實話,如果不是龍飛等人早有準備,哥爾特要想單獨挑戰數以千計的傀儡戰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哥爾特很可能會在大開殺戒一番之後,變化爲龍形,從空中逃跑。但是如果再加上任長青等人,即使是哥爾特出手恐怕也是力所不及,最多隻能救出一兩人而已。然而,現在形勢卻是對哥爾特等人有利,只不過任天不知道罷了。
“哦,就憑這些傀儡戰士,你就想要高傲的龍族向你屈服嗎?”哥爾特似笑非笑說道。
聽着哥爾特的話,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任天忽然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看着手持刀劍,一聲不響逐漸向哥爾特等人前進的數千戰士,任天又實在想不出究竟那裡有問題。
這些傀儡戰士的力量他當然知道,更明白就算哥爾特再強也不可能帶着任長青等人離開。而且任天堅信,以龍飛的個性,只要有人質在他手中,那對於今後的戰鬥將會十分有利,權衡利弊之下,任天對天長笑一聲道:“龍族的力量舉世皆知,閣下如果有興趣,就讓本座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看看究竟是你手中的龍槍厲害,還是本座的傀儡戰士更強!”
“哈哈,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長青,帶上你的人,跟我走!”大笑一聲之後,哥爾特連看任天的表情都不願意,收起地上的龍鱗,帶頭向着城門方向行去。
看着哥爾特竟然目中無人的準備獨自離開,而那些傀儡戰士卻絲毫沒有準備進攻的跡象。任天立刻對着四周大喝道:“亞雷斯,你在哪裡,爲什麼不讓傀儡戰士攻擊?”然而,四周除了晨風吹起的呼嘯聲之外,安靜得就像死域一般,不要說傀儡戰士沒有動作,就連那些血殺團的士兵也正東張西望的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眼看哥爾特已經帶領着任長青等人一路走出數百米,而周圍的傀儡戰士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任天不由怒罵一聲,隨即飛騰而起,準備自己出手向哥爾特發動攻擊。只可惜,當他的身體剛一飛起,幾柄連鎖刀便從四周飛出,阻擋住他的道路,而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傀儡戰士們,此刻已經分散到四周,向着那羣茫然不知道發生事情的血殺團戰士發動進攻。
“亞雷斯,你難道忘記了本座與教主的協定嗎?紅衣教和我血殺團與天龍軍同樣有深仇大恨,脣亡齒寒的道理難道你忘記了嗎?”任天終於明白是亞雷斯背叛了他,但他此刻仍然不知道亞雷斯不但背叛了血殺團,也已經背叛了紅衣教。
正當任天如同瘋狗般亂罵一氣之時,遠處的屋頂上緩緩走出三人,維首之人正是龍飛,而他的身後,亞雷斯與希勒兩人左右而立,如同嘲笑般以冷漠的眼光看着任天。
此刻的龍飛早已去除了臉上的僞裝,只見他以冰冷的語氣對着任天說道:“任天,今天我本該將你殺死在這裡,但是我要給你比死更大的痛苦!你想要權勢,想要天下對嗎?我就讓你變得身無分文,好好享受最後的日子吧,一個月之內,我必定會揮軍攻佔拂南多斯!
嘿嘿,現在也許是你最好的機會,如果你想要殺死我,就派出你的軍隊來追擊吧。我很想知道,三千傀儡戰士究竟需要多少軍隊才能抵擋住!另外,我要提醒你,飛龍騎士團的所有精銳已經在路上,你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要想殺我就在三個小時之內動手吧!”說完,龍飛轉身向着哥爾特等人的方向行去,而一衆傀儡戰士就像爲他開路一般四散飛騰。
看着龍飛的出現以及傀儡戰士的背叛,任天已經氣得咬破嘴脣,半晌纔對着亞雷斯說出一句:“亞雷斯,你忘了紅衣教的血咒究竟有多可怕嗎?如果你現在後悔,把龍飛的腦袋拿來給我,我將不追究你的背叛並且讓教主給你解藥!”
“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告訴你,既然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希勒大哥,就絕對不會再跟着你,死又有什麼?不過是分解成一堆元素。任天,如果不是親王殿下不讓我對你動手,相信現在你已經死在這裡。好好活着,趕快去通知你的相好,血殺團完蛋之後,下一個就是他!”亞雷斯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跟隨在希勒身後大步離開。
在三千傀儡戰士護衛下的龍飛一行人很快就攻破城門揚長而去,任天只感覺到天地之間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一年前,他敢向龍飛挑戰是因爲手中有龍飛的父母,而一年後他妄圖抵擋住天龍軍的猛攻,是因爲他有三千無敵的傀儡戰士與能夠操縱自然的亞雷斯。但是現在,當傀儡戰士與亞雷斯跟隨着龍飛離去時,任天知道一切都完了,完了……
“主公,我們是否要派兵追擊?只要他們還沒有離開拂南多斯行省,我們就還有機會贏得勝利,只要抓住了天龍軍的統帥,相信天龍軍也不敢再造次。”一名將領在任天身邊說道。
聽完他的話,任天還沒有反應過來,段無情已經厲聲喝道:“就是因爲你們這羣小人整天在團長面前亂出主意,血殺團纔會弄到如今的地步!先不要說三千傀儡戰士的能力,即使是十萬部隊也不一定能夠戰勝他們,而那一萬飛龍騎士團,我們又如何對付?他們身騎飛龍,在空中自由來去,攻擊時不但飛龍威力強大,更有魔精石助陣,在平原上我們與他們交戰只會自取滅亡!而且在短短几個小時之中,我們去哪裡尋找那麼龐大的部隊。一旦魯莽攻擊,讓邊境防守兵力不足,反而給天龍軍更大機會!”
聽聞段無情的話,那名將軍三角眼一翻,隨即冷笑道:“那按段將軍的意思,不如不用再戰鬥,直接投降不是更好?”
“你……”段無情眼見對方是故意找碴,不由怒火中燒,正想反擊時卻被任天阻止。
“好啦!你們都別吵。雖然看着龍飛那混蛋離去的確很不甘心,但是無情說的很對,魯莽出擊反而對我們不利。傀儡戰士縱然擁有很強的戰鬥能力,但是歸根到底要維護他們也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十天之內,這些鬼怪不浸泡到‘溶解水’中,他們的身體就會開始腐爛,而龍飛這段時間定然會忙於逃跑。就算他們能穩定下來,相信亞雷斯身上的血咒也夠他們忙一陣,所以日後真正的較量這些傀儡戰士還是用不上。
唯今之計,只有加固邊防,不讓天龍軍有機可趁,另一方面要立刻與紅衣教聯繫,不管代價多大,無論如何也要從他們手中拿到另一批的傀儡戰士。如此一來,就算是天龍軍攻到拂南多斯,我們也不見得一敗塗地。
無情,與紅衣教聯絡的事情就交給你,現在你就出發,越快回來越好。血殺,你立刻帶我的命令,從邊境各路關卡中抽調一半兵力返回首府,我要讓這裡成維天龍軍的墳墓!”任天雙眼射出一陣兇光,很顯然已經決定不管情況如何發展都要與龍飛決一死戰!
看着任天的反應,段無情很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依舊無法開口。他知道,現在任天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任天,無論說什麼,任天也不會放棄對權利的追逐。看來,血殺團的命運的確即將走到終點。而他作維血殺團最老一輩的將領,即使明知道結局,也絕對不會離開任天而去。也許,這就是一個武者最令人敬佩,也最讓人無奈的忠誠之心吧。
龍飛等人在成功突出包圍與城外駐守的飛龍騎士團會合之後,便立刻命令全軍移動,爭分奪秒般的殺向拂南多斯邊境。雖然龍飛嘴上說着飛龍騎士團很快就會前來增援,但是究竟會如何,他心中實在沒底。特別是此刻自己仍然處在血殺團的地盤裡,一旦出現閃失,或者任天不顧一切的調集大軍圍剿,那情況就會變得異常危險。因此,他選擇了最維安全的做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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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龍飛卻沒有想到,當他們在該日入幕時分連夜行軍時,卻意外的發現飛龍騎士團真的出現在拂南多斯行省之中,且援軍的指揮者竟然是卡羅與笑羅剎兩人。從他們的口中,龍飛得知在前一天亞克以飛鴿向風天行請求援軍之後,風天行就立刻派出所有飛龍騎士團,並同時命令各軍團向拂南多斯行省邊境靠近,以增加各要塞中的壓力,使血殺團不敢輕易出兵攔截奪路而回的龍飛等人。也正因爲如此的安排,卡羅等人才能及時出現,並且大大加強了龍飛等人的戰力。
看着四周的上萬只飛龍,龍飛懸起的心終於落下。隨後經過衆人的商議,當龍飛了解到傀儡戰士的弱點後,毅然同意了亞雷斯的意見,將斷絕所有傀儡戰士的生命力,匆匆將他們埋葬之後,衆人便乘着飛龍由空中一起返回斯沃特。
經過拂南多斯一役,龍飛可說是收穫甚豐,不但瞭解到任天以及血殺團的最新情報,更得到深通傀儡戰士的亞雷斯。無形中消滅的三千傀儡戰士,等於是斬斷血殺團的一條手臂,甚至挽救了無數天龍軍戰士的生命。然而,龍飛的心中仍然有一個謎團未解,那就是劍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又爲什麼會幫助任天說情?
雖然龍飛的心中存在疑惑,但是天龍軍前進拂南多斯的腳步已經不能停止。飛行在夜空中,望着遠處天龍軍軍團營地裡點燃的火光,他忽然放開了一切,小聲對着自己說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現在無論是誰站在我的面前,也將無法阻擋我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