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度成爲王少川的僕人,三個老傢伙又是白蘭度的家僕,那麼,三個老傢伙就等於也是王少川的僕人了。
所以,一見王少川出來,三個老傢伙趕緊上前自報家門,他們一個叫白雲山,一個叫白雲飛,一個叫白雲談,他們都是白家專門培養出來的“專業人才”,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白家。
據說,還有四個和他們同爲結丹期的好手,兩男兩女,留守在家族裡,那四人也都是雲字輩兒的,整個雲字輩兒的現在就剩下他們七個人了,是白家碩果僅存的元老。不過,雖然他們在白家的地位極其崇高,但明面兒上的身份,依舊是家僕,僅比家奴好上一點兒。
王少川聽了一會兒,頓覺意動,一時間,他也想弄一個家族出來玩玩,再收攏一幫普通人當奴僕,找個偏僻點兒的、風景好的星球,蓋上一大片莊園,蒐羅各種類型的美女,每日裡或者吟詩作畫、或者白晝尋歡,豈不快哉?
見王少川這個樣子,這幾人哪還能不明白王少川想的是什麼,連忙拍着胸脯保證,白家一定全力以赴幫助王少川建立自己的家族,只要王少川找到一個滿意的地方就可以了。
無論財力還是其他專業人才,白家幾百年的傳承,積累下來的東西還是很可觀的,有白家的傾力幫忙,建立自己的家族這個夢想很快就能實現。
正當王少川想要答應下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叫罵的聲音,接着似乎就有人動手了,轟隆隆的炸雷聲和飛劍劃破天際的尖嘯聲,夾雜着慘叫聲,很快就傳進屋裡,幾個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誰敢在白家的地盤上撒野?”三個老傢伙拍案而起,一起衝出去。
見白蘭度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王少川不禁莞爾一笑,心想這貨進入狀態倒還蠻快的,就是那眼神……嘖嘖,也太幽怨了點兒,越看越瘮人吶。
把柳含煙放下來,囑咐她在屋裡別亂走,王少川拉着白蘭度一起出去看看。
兩人剛出得屋來,就見一道白光迎面射來,白蘭度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要作出躲避的動作來。
還是王少川的反應快上一步,擡手一招,金丹之氣隨着意念而動,同步抵達手心,只見淡金色的丹氣微微閃耀,那道白光就像飛進蜘蛛網裡的小飛蟲似的,被粘了個結結實實,而這個時候,白蘭度的躲避動作纔剛開始做。
王少川饒有興致地欣賞着手裡的那道白光。那是一把小飛劍,通體都是乳白色的,約莫七八公分長,一指寬,薄如蟬翼,造型和記憶中的古劍很相似。雖然小,但是極其精緻,王少川覺得比柳含煙的那把粉色的小飛劍都要精緻一些。
“這把小劍不錯啊,誰的啊?”王少川把手裡的白色小飛劍舉得高高的問。
外面的爭鬥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王少川手裡的那把白色的小飛劍,目睹這一切發生全過程的人更是已經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竟然有人可以在那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下,空手接下攻擊中的飛劍。這人的修爲,應該到怎樣可怕的程度了?
“沒人吱聲的話,那這把小劍我就沒收了哦。”王少川聳了聳肩,將白色的小飛劍湊到鼻子前嗅了嗅,笑道:“還蠻香的呢,正好送給我媳婦兒玩。”
柳含煙在屋裡聽王少川這樣說,頓時羞紅了臉,雖然身體承受了“重創”,還處於難以行走的階段,但她還是咬牙縮進房間的角落。沒法子,太羞人了。
白蘭度用崇敬的目光,斜向上四十五度角仰視着王少川。果然,老大就是老大,不光實力超羣,還有耐心玩扮豬吃老虎,玩起浪漫來哄女孩子開心,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厲害,真不愧是老大呀。
唉,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就好了……白蘭度的目光變得幽怨起來。
王少川趁着收起白色小飛劍的動作,不動聲色地離白蘭度遠了一點兒。丫真是個變態,男不男女不女的,難道是生理上的變化刺激了他心理上的變異?
對面一個女修真忽然尖叫起來,衝到前面來,卻又不敢離自己人太遠、靠王少川太近,帶着哭腔喊:“壞人,快把我的飛劍還給我!”
王少川翻了翻白眼兒,沒好氣地說:“怎麼說話呢,一點兒禮貌都沒有,沒聽見我剛纔說過的話嗎?現在纔出來嚷嚷,晚了。”
“你……”那個女修真頓時被噎住了,她當時只是被震驚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少川已經把飛劍收起來了。
其實這個時間差很短暫,也就幾秒鐘時間而已,可這就相當於戰利品,你見過有把戰利品還給失敗者的嗎?剛纔老子叫你出來認領的時候,你丫不吱聲,現在你說要,老子就得還給你?靠,那老子豈不是很沒面子?而且,老子的媳婦就在屋裡呢,老子又沒想泡你,你丫這麼折騰,不是給老子添堵嗎?丫也太沒眼色了。
“阿珠,你回來。”對面一個像竹竿兒似的瘦高個子越衆而出,那個名叫阿珠的女修真見那人出來了,便嘟着小嘴兒,不情不願地回去。
白家的人則很有默契地退到王少川的身後。
剛纔短暫的交鋒已經讓他們明白了,這些來找茬的修真實力都不弱,若不是這位白大師出手震懾的話,現在肯定已經有不少白家子弟要橫屍當場了。
“晚輩名叫扎馬,是越天門的長老。”瘦高個兒修真先向王少川施了一禮,恭敬地問道:“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扎馬,說說你來這裡的目的吧。”王少川早聽白蘭度說過了,伽羅宗竟然揹着天羅宗,對自己和柳含煙下達了通緝令,真不知道孫自在那幫人是幹什麼吃的。他現在雖然不懼那一紙通緝令,但少惹些麻煩總歸不是壞事。
“是這樣的,先生。”扎馬見王少川不肯表露身份,也沒覺得奇怪,前輩高人們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怪癖和習慣的,這一點兒都不值得奇怪。但是對方現在是白家的奧援,所以行事就必須更加地謹慎,不然對方一個元嬰期的高手,自己這邊只有十來個結丹期的好手,還不夠人家一個人滅的呢。
“昨天的時候,城南兩百里突然有天劫發生,我們幾個門派的一些弟子就飛過去查看情況,是不是有哪位前輩飛昇了。可是,這些人一去就不見回來,於是我們就派出了第二撥弟子前去,結果發現,第一撥前往的弟子全都被害了,而且死狀極慘……”扎馬氣憤憤地指着白蘭度說:“有人說,這是白家乾的,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要討個說法。”
王少川悚然一驚,原來他以爲是白蘭度派出來的第二撥殺手,竟然是這些小門派的傑出弟子,怎麼會這樣!那麼,要不要承認那些人其實是我殺的呢?
一時間,王少川猶豫不決起來。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殺害他們的人是我。”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王少川便決定承認事實。
原因很簡單,你只要撒了一個謊,那就勢必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飾,最後你會發現,你的人生其實是生活在謊言當中的。而且,萬一這個謊言,一旦在某個適當的時候被戳穿的話,引起的災難性後果,王少川簡直無法想象。
明明是他殺害的那些修真,雖然他當時以爲那些人是白蘭度派來的第二撥殺手,但人的確是他殺掉的沒錯。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之類,當時所有的修真都是朝發生天劫的地方去的,唯有他一個人的前進方向和大家相反。
這一點,總歸是有人看到的吧?可到了現在,這些苦主竟然來找白家尋仇,而不是他?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王少川沒法不起疑心。要知道,這裡畢竟是講究叢林法則的修真界,不是講究法制化的地球,王少川不敢有一點點僥倖心理。
所有的人都呆了,扎馬一羣人、白蘭度、白家三個老傢伙、柳含煙……全都呆呆地望着王少川。
片刻之後,白蘭度等人看向王少川眼神充滿了感激,他們都以爲王少川是在故意幫他們扛事兒呢。而扎馬等人全都怒容滿面:“這位先生,我知道你的修爲很高,但這件事兒跟您沒關係,我們要找說法的,是白家。”
王少川聳了聳肩,剛想辯解一下,扎馬兩手一攤,有點兒不屑地說:“就算退一萬步講,就算您真的想要插手這件事,也不用找這樣的藉口吧?您可是前輩高人,您就是直截了當地說不許我們尋仇,我們也只能答應下來。”
扎馬這樣一說,王少川反而更加懷疑有人從中搗鬼了。不過懷疑歸懷疑,既然大家都那麼執着地認爲他是前輩高人,那麼王少川也不介意擺出高手的風範。
“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你想怎麼認爲也無所謂,我根本不在乎,你還不夠資格讓我說謊呢。”王少川一臉淡定地聳了聳肩。
扎馬的白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