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全都一籌莫展,沉默良久,王少川最後苦笑着說:“看來,我們還是得回頭去找那個骷髏兵吧,也許他知道些東西,能幫助我們離開這裡。”
此時已經是絕境了,四人再無異議,掉頭去找那個骷髏兵似的修真,按照王少川腕上星標的指引,他們很快找到了那個倖存者。
感受到此人越來越微弱的生命氣息,王少川暗歎一聲,先把這人扶起來,看他還保持着盤膝打坐的姿勢,兩手手掌交叉,手心朝天,大拇指相對,王少川從次元戒指裡掏出一塊下品仙石,放在他的手心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絲微弱的乳白色光芒開始在仙石上跳躍,這說明這個骷髏兵似的倖存者已經開始吸納仙石中的能量了。
王少川等四人神色緊張,齊刷刷地盯着這個倖存者,又過了一會兒,仙石上的光明開始變得微弱起來,緊接着骷髏兵的身子動了動,口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聲。
他醒來了。
“你們是誰?報上師門與姓名。”骷髏一般的傢伙醒來後,兩隻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窩突然放出青光來,銳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王少川四人,隨後眼神便定定地看着王少川,喉嚨裡發出的聲音都帶着金屬一般的鏗鏘感,一聽就是個極其硬朗的角色。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救了你。”王少川一聽骷髏一般的傢伙這樣說話,也懶得做自我介紹,而是直截了當地切入主題:“不過,我們並不打算要你報答我們,想來你也不想老死在這裡,所以,讓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骷髏一般的傢伙歪着腦袋重新打量了一下王少川,沒有理睬王少川的提議,而是緩緩地道:“你,知道我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你是誰跟我們有個屁的關係啊。”王少川翻了翻白眼兒:“名字不過是個記號而已,叫什麼還不都是一樣?你要是對我們沒用,就是你的名字起的跟花兒一樣,也沒用。”
骷髏一般的傢伙咧了咧嘴,饒有興致地盯着王少川看了半天,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鏗鏘地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你管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王少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這傢伙,態度還真是囂張,真是一點兒感激的想法都沒有啊。雖然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施恩圖報,但終歸心裡很是不爽。
“你以爲是我們想來嗎?不過,要不是我們來了,你大概要老死在這裡了。”王少川不爽,白蘭度更不爽,拉開翻臉的架勢,翻了翻白眼兒,傲氣十足的他,早就對這傢伙的猖狂態度不爽了。
“小白,也不能這麼說。”王少川擺了擺手,淡淡地道:“聽這位前輩的意思,似乎這裡就是人家的清修之所呢,唔,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別耽誤前輩的修行啊。”
柳含煙抿着小嘴兒偷笑起來,這傢伙都快變成骷髏了,如果這裡是他的修行場所的話,那麼他修煉的是什麼功,難道是尋死的功夫嗎?
“就憑你們幾個,怎麼可能走到這裡?”那骷髏一般的修真嘆了口氣,伸出白森森的手指着幾人說:“一個結丹期的,三個辟穀期的,其實你們早該死在地面上,根本沒可能來到這裡啊。”
王少川聽的眉頭一跳,這骷髏果然知道些東西。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走到這裡的?”骷髏一般的修真定定地看着王少川,後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佛珠!”骷髏一般的修真突然看到了王少川藏在手心兒裡的黑石頭,青濛濛的眼珠兒頓時爆發出耀眼的神采,激動地大叫起來:“真的是佛珠,原來你們是靠着它才走到這裡來的,我明白了。”
“佛珠?”王少川驚訝地看了看手心兒裡的黑石頭,那不規則的形狀,足有鴨蛋大的個頭,黑不留就醜陋無比,哪點兒都跟想象中的佛珠不一樣啊……難道說,修真界裡的佛宗和地球上的佛宗不同嗎?
“真是個傻小子,你手裡的那顆是蒙塵的佛珠,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效力,你拿着它,最多也就是自保,想要走出這裡,根本想也別想。”骷髏似的修真冷哼一聲,不屑地撇過頭去,不看小心戒備着的四人,嘴裡鏗鏘地哼道:“四個沒用的傢伙,老子要是想幹掉你們幾個,你以爲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能攔得住嗎?”
陳友諒幾人一聽,也是啊,這傢伙雖然看起來跟骷髏似的,估計到現在也沒恢復幾成修爲,不過畢竟人家是元嬰期的高手呀,收拾自己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嗎?這樣想着,就放鬆了警惕。
“少吹牛了,你要是不想搶纔怪呢。”白蘭度冷哼一聲,指着王少川說:“有種的話,跟我老大比劃比劃再說。”
“原來你是想要拖延時間啊……”王少川忽然笑了,搖頭嘆道:“可是你忘了,你在這裡被困多久了?就算你恢復個一星半點的實力,也根本沒法對我構成威脅啊。”
陳友諒聽的佩服無比,對面那個傢伙可是元嬰期的高手啊,師傅竟然這麼說,真是太牛陛了。不過,師傅不應該也是元嬰期的高手嗎?怎麼骷髏兵說師父是結丹期的?難道說,師傅會隱藏行跡的功夫嗎?
白蘭度橫了陳友諒一眼,心想要不是老孃差點那啥了柳含煙,估計老大才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呢,這幫土包子,就憑你們也想知道老大的真正實力?
這時,那個骷髏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現在說說你是誰吧,我忽然對你有興趣了。”王少川笑眯眯地說,對面的骷髏頓時被氣的半死。
“找死!”骷髏人低喝一聲,擡手向王少川一指,只見一道青光“嗖”地一下便射到王少川的面前,驚得柳含煙三人要尖叫起來,結果這邊尖叫聲還沒發出,便看到那道青光生生地被擋在王少川身前一尺處。
柳含煙三人心中大定,這纔看見那青光是一條通體碧綠的小劍,只有一根手指頭的大小,就像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但衆人卻知道,要是換了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剛纔就已經一命嗚呼了……心裡雖然想的明白,但是喉嚨裡的那聲尖叫卻已經慣性地發了出來。
“好本事!”那人大喝一聲,骷髏一般的身子不可思議地憑空躍起,數道青光急如閃電般地激射過來,衆人竟看不清楚這麼些青光都是從哪裡射出來的。
王少川不聲不響地連揮兩手,金丹丹氣被揮成一座鐘形的金色護罩,將青光擋在外面,只聽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如同急雨一般響個不停,卻總也沒法突破那層金色的鐘形護罩。
“天元陣法?”柳含煙頓時睜大了眼睛,她認出了王少川現在用的正是柴安田的拿手本事,不過他怎麼會把自己的絕技傳授給王少川的?沒可能啊!而且,柴安田的天元陣法使出來可是淡黃色的,但王少川使出來的卻是金色的。
骷髏一般的修真這才面色大變,一個結丹期的修真,竟然能擋得住元嬰期高手的攻擊,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些金色的丹氣,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從沒聽說修真界裡有誰的真元力是金色的吧?難道他沉睡的這些時日裡,修真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些念頭只是轉瞬間迴轉,那人便聽到王少川暴喝一聲:“來而不往非禮也,那廝,你也嚐嚐老子的厲害。”
下一秒鐘,六脈神劍、掌刀、開山拳……一股腦地從天元陣法中飛了出來,不要錢似的砸向那個骷髏兵,那人倒是慎重的很,但金色的丹氣卻是超乎尋常的強大,他的防護罩連第一波的攻擊都被挺過去,直接被砸的倒飛出去,身上更是被六脈神劍戳穿了十幾個血洞,幸好他修爲了得,將要命的掌刀和開山拳躲了過去。
見那人硬挺着沒出聲,也不出聲求饒,王少川更是怒不可遏,丫剛纔打過來的時候,可一點兒都沒手軟,要是換了個別的結丹期的修真,就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現在見打不過他,丫竟然就躺地上裝死狗!
好,老子讓你裝個夠……王少川低聲咒罵着,擡手就是幾道掌刀劈過去,半月形的金色能量挾着死亡的尖嘯刮過去,那人慌亂中使出一個爛驢打滾,險險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卻被其中一記掌刀給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深的都能見到裡面白森森的骨頭。
“停!”那人被王少川給打怕了,也顧不得裝逼耍酷,不得不緊急叫停。
“靠!你說聽就停啊,那老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王少川眼睛一瞪,睬也不睬那人的哀號,一手捏着黑石頭,另一手正反甩出兩道半月形的掌刀,尖嘯着又刮過去,駭的那人滿地的亂蹦亂跳,無力反抗卻又不敢離開佛珠的照耀範圍,活像一隻被戲耍的猴子一般,樂得柳含煙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