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曉萌說得那麼肯定，水若寒還是在心裡質疑了一把。可想到這丫頭和界神都能有來往，那麼知道些連他也不知道的事，這似乎還挺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想讓她恢復的話，必須要帶她去天外天，找到她的族人？”
陌曉萌點頭，“不錯，天海鮫的成人禮很重要，這不僅關係到她能否恢復人身，還是一種能力覺醒，只有得到能力覺醒的天海鮫才能稱得上是天海鮫，能力覺醒後才能凝結出屬於自己的天海鮫珠。換而言之，小柒現在是殘缺的，不完整的。”
陌曉萌承認，什麼殘缺不殘缺，她是把這事說得有些嚴重化了。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希望水若寒能夠意識到小柒認祖歸宗的必要性，她非常希望他能放小柒和自己一同去天外天，倒不是因爲多個人陪她，她會更安心。而是就在前幾分鐘，她聽紫因說，小柒在成功經受成人禮後凝結出的天海鮫珠很可能可以將她體內定情珠的餘毒清乾淨。
如此一舉兩得的事，自然是件絕好的事。聽紫因的意思，這種可能性很高，但因爲沒到百分百的程度，所以陌曉萌這會兒還不好把這事說死。
“你想帶她一起去天外天？”
水若寒很快就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陌曉萌的意圖。
“是這樣。”
“但她現在這幅模樣，恐怕去了那裡也是凶多吉少吧？”
陌曉萌無奈地笑了笑，水若寒說話還真是客氣。別說小柒現在這幅模樣了，就自己這樣活蹦亂跳的，去了那邊也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水若寒見陌曉萌沒出聲，補充道：“你想帶她去，這事你不該和我說。”
陌曉萌搖搖頭，“小柒未必願意離開你，這事只有和你說纔能有用。想當初她爲了你，連自己的容貌都可以不要，包括定情珠的事，這些事足以說明你在她心裡的位置遠遠高於她自己。她爲你做了那麼多，我希望你可以爲她多考慮考慮，而不是隻是滿足於你自己的期望。”
水若寒臉色一僵，想他活了那麼久，從未爲了自己做過什麼，更別說爲了自己私自一把了。可就在剛剛，還真應了陌曉萌的話，他不希望小柒離開，哪怕她一直都保持現在這副模樣。
“讓我和代掌門做個交代吧。”
“什麼？”
陌曉萌有些反應不過來。
水若寒一臉釋然道：“在遇到你們之前，水門是我的歸屬，是我的義務、責任。我就這樣活着，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我開始變得無慾無求。我以爲這便是修煉有成的一種表現，其實這不過是我丟失自我的一種體現罷了。
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去天外天，她的曾經沒有我，她的餘生我會傾盡所能。”
陌曉萌略顯木訥地瞪大着眼，她沒想到水若寒要陪小柒一起去天外天，這個將萬象門的門規看得那般重要的人，爲了達到今天的位置，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或許要不了多久，他能在新仙界享有更高的地位和名譽。但他選擇了離開，爲了小柒他選擇了捨棄所有。
“咳咳，那我的邪門可怎麼辦？”說好的託付呢？
“不用擔心，我回去就將整個水門併入邪門，這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
“……”你狠，你確定你這不是在揩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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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