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圍的人同情的目光,那個男生有些摸不着頭腦,一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怎麼了?”
……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都在默默地爲他祈禱。
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男生不由得急了,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重了幾分:“說話啊!”
看他這樣子,回過神的女生丙指了指他屁股下的椅子,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你坐到了……”
“啥?”起初他還沒明白,他什麼都沒做呀,怎麼就做到了?
真是莫名其妙!
這樣想着,男生乙沒好氣地看了女生丙一眼。
見狀,女生丙索性不再說話,明哲保身,她還是別蹚渾水了。
沒想明白的那個男生依舊坐在椅子上,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最後還是一個和他交好的男生看不過去,耐心地和他解釋道:“你坐到粘有膠水的椅子了!”
這話一出,嚇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生一個激靈就要站起來,奈何褲子黏到椅子的他根本站不起來。
而且更可怕的事,他已經感覺到有多餘的膠水滲透進褲子,然而此時內心早已驚慌失措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膠水滲透進褲子粘上他屁股的肉。
緊接着是一陣灼熱以後,整個屁股的肉都開始變得硬邦邦的,起初他還會扭動身體掙扎幾下,到最後他便只能連着椅子坐在那裡,連抽動一下都覺得很彆扭。
甚至動作大了還會覺得有點疼,像是皮肉要硬生生被扯下來的感覺。
一旁看着的幾個人早就被嚇得不敢動彈,果然是會把人扯下一層皮的強力膠,這威力簡直了。
從考場出來的葉夢白伸了伸僵直了一天的懶腰,順便還伸手揉了揉。
末了還像模像樣地小心揉捏着細嫩白皙的小腿肉。
看得緊隨她後邊交卷然後跟着她出來的單良很是無語。
拜託,該做這個動作的是他好嗎?
她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受了多大折磨似的。
到時若是有什麼風聲傳到三哥耳中,三哥還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了。
想到這裡,
單良不由得想起早上自己進教室時就覺得班級裡的氣氛不對。
有點忐忑還有些期待地走到位置上,首先看到的是對着他笑得不懷好意的葉夢白。
本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她以眼神示意他看桌上的草稿本。
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借你椅子一用!”
看到這話的單良有些莫名其妙。
馬上就要考試了,她沒事借什麼椅子?
而且不是說借椅子嗎?
爲什麼他的椅子還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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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單良又將視線放到椅子上。
這不看還好,一看單良差點沒跳起來。
誰來告訴他椅子上透明的液狀物質是什麼?
難道這是她的惡作劇?
不會這麼無聊吧!
他沒得罪過她呀!
雖然心裡是這樣說的,但單良心中終究還是底氣不足。
不由得用眼神詢問她。
葉夢白沒有說話,而且繼續低頭在草稿紙上寫了句:有人想看我笑話,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寫完,葉夢白還擡頭對他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
可惜單良並不覺得她的笑容友善,反而覺得這是閻羅索命的奪命殺。
看到小鮮肉一點痛苦的表情,葉夢白有些不忍。
但是所謂的死貧道不死道友。
如果他們之間註定要有一個人受苦,那她還是希望那個人不是他!
何況上次單良不是說過,他是陸崇襟覺得她太會拉仇恨了,所以才讓他來幫她的。
既然這樣,那意思就很明顯了,單良同學就是來幫她擋災的,所以今天她這麼做,一點錯也沒有。
嗯……
是這樣沒錯!
這樣想着,葉夢白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同學,你怎麼了,扭到腰了嗎?”
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葉夢白很是關心地開口。
“沒、事!我、很、好!”單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這才僵着身子坐下。
此時的單良同學,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小嫂子的意思是讓他蹲馬步到考完試
嗎?
算了算了,那就蹲到下課吧,誰讓他是男的她是女的。
重點是她還是他三哥看上的女人。
要是在他的保衛護航下還讓她出現什麼差錯的話,那可就真的玩大發了。
好在他從小跟着他的哥幾個,沒少被他們抓來歷練,不然這一上午的馬步蹲下來,不死也得殘。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那羣同班同學也夠狠毒的,看那膠水可不是普通的膠水那麼簡單。
真不知道和她哪裡來的那麼大仇恨,明明平時看她已經夠無存在感了,想到這裡,單良不由得忍不住開口問。
“小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竟然對你下這種狠手,看你長得也不是招蜂引蝶的料,怎麼還那麼拉仇恨?”
說完突然覺得空氣冷颼颼的單良趕忙改口:“我是說你平日裡明明聽安分的,難道安分守己也犯法嗎?”
那單純的模樣,彷彿真的回到了童言無忌的年代。
葉夢白撇撇嘴沒有和他計較,但也沒有將心底的猜測對他說出來。
畢竟他是陸崇襟的人,告訴他便意味着沒多久陸崇襟也會知道這事。
而且,不用多說什麼,她也知道徐慧娜之所以會在聖峰消失,肯定陸崇襟在本後沒少參與。
故此,葉夢白只能在內心無力地吐槽:不是犯法,她這完全是犯太歲了。
話不是說虛的,這麼多年來,她憑着這一副容易招人恨的體質,走到哪裡都有人想陷她於不義。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或做得不好,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討厭她!
到最後,她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不是她不好,而是她太優秀了。
就像有個詞形容的一樣——天妒紅顏啊!
思索了好一段時間,葉夢白才搖搖頭,無奈的吐出一句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說話的同時,葉夢白拍了拍單良的肩膀:“單良同學,今天辛苦你了。”
果不其然,她的這一拍引來的不是單良的得意,而且他痛苦的哀嚎。
那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感覺,他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