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那個名字,抑制不住的怒火從夏沫心底升起,幾乎快要把她自己給吞噬乾淨。
池夏。
夏沫原本以爲這個女人會從自己的生命消失,沒有想到,自己不去找她報仇,可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是找了過來。
往事一幕幕的在她腦海一一浮現,她呆呆坐在原地,看似似乎被那人的話給嚇到了,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夫人關切道
接到消息後,東方睿一直忙於在外調兵遣將,並不在此處,此時屋內除了夫人和夏沫之外剩幾個在此方面有經驗的人士,以醫院的某間房爲大本營,等待着關於俊俊下落的最新消息傳來。
而聽了那人的話之後,夫人見夏沫神色有些不對勁,還以爲她是擔心俊俊的下落,連忙安慰道:“不會有是事的,我們會找到他的,東方家的子孫有祖宗保佑,肯定不會出事的。”
“一定是有什麼線索被漏掉了,再多查查會以後消息了……”
“不。”夏沫神思恍惚的目光,忽然間凝聚起來,眼閃爍着熊熊火苗:“有仇人,我在這裡有仇人,一定是她,沒有錯。”
夏沫冷冷笑了起來,雙目漆黑一片:“呵呵呵,我早該想到了,除了她還會有誰,毫無人性,對着一個孩子下手這種事情,也只有她乾的出來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不爲財,而且還是高手出馬,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在說誰,你知道是誰下的手?”夫人聽到夏沫低沉呢喃的話,有些吃驚,她前兩步走到夏沫身旁,還以爲夏沫魔怔了。
夏沫終於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她一把抓住夫人的胳膊,雙目直勾勾的盯着她,急切道:“去找她,俊俊是她帶走了,一定是她,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她在哪裡,你們之間關係這麼好,一定知道她在這裡,對不對!快點告訴我她在哪裡,我現在要去找她。”
一想起俊俊正在池夏那個瘋女人手受折磨,夏沫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五年前的噩夢似乎又重新要演,往昔的記憶讓她看起來有點像受到了巨大刺激而瘋癲的女人。
夏沫眼睛瞪得大大的,透着似乎可以一股吞噬一切的狂意,大有夫人只要說出池夏的下落,她會拿着刀,一刀砍死池夏的架勢。
她的手像是鐵鉗一般死死抓住夫人的胳膊,弄得夫人生疼生疼,可是偏偏因爲擔心自己的反應會讓夏沫受到更大的刺激,夫人還要忍着疼,不要嚷嚷出來。
“你說的是誰?哪個她。”夫人努力用溫和的語氣詢問夏沫。
夏沫驚愕的看着夫人,彷彿她說了一個無法原諒的笑話:“池夏啊,除了她還有誰,不可能會有第二人了。”
“池夏?不可能。”夫人終於驚呼出聲,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夏沫的話。
很快她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儘量用平和的聲音告訴夏沫:“我知道俊俊走丟了讓你很着急,但是你也不能隨便碰到一人冤枉啊。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你仔細想想,如果真有人找你麻煩,也應該是其他人,如你最近幾年惹的麻煩?”
雖然這些年,東方家和池家已經沒有多少來往,而且池家父女之爭,夫妻之爭,姐妹之爭,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成爲了整個流社會的笑話。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和池家,或者說池夏之間斷絕了關係。
池夏可是東方擎的救命恩人,連着救了兩次命的恩人啊。曾經在夏沫死訊傳來後,夫人甚至有過如果池夏可以讓東方擎恢復正常,那麼讓他們兩在一起重歸於好的念頭。
後來因爲東方擎精神的疾病癒發的加重,甚至還開始懷疑當初對夏沫下手的人是池夏,才讓這件事情擱淺下來。可是夫人一直覺得,能夠讓東方擎恢復正常的只有池夏了。
再加池夏一直有心討好夫人,東方擎後來病情越來越嚴重一門心思的在夏沫身根本不怎麼關心池夏的動靜,東方睿是隻要夫人開心一切都好,也沒有人阻止兩人交好,所以這些年,夫人其實和池夏的關係不錯。
而且,這些日子,聽說池夏一直在忙於家的產業,怎麼可能突然要綁架他們東方家的唯一的小孫子。
完全沒有理由啊。
“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你怎麼不可以不相信我。”
夏沫放開緊抓夫人胳膊的手,難以置信的退後兩步。
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在她的眼,夫人已經從了一個可靠的同盟者,變成了和敵人一邊的叛徒。
夫人頭疼不已,還以爲夏沫是因爲俊俊失蹤而受了刺激,胡言亂語起來,努力安慰道:“不可能是她,我瞭解她。我知道你們之間曾經是有過不愉快,可是,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爲了救阿擎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現在還不清楚俊俊是不是被別人綁架的,如果真是被人綁架,那也是其他人做的,肯定不是池夏啊……”
夫人的柔聲安慰並沒有起到安撫夏沫情緒的作用,像是唐僧的緊箍咒一樣,絮絮叨叨,反而讓她愈發激動起來。
“啊!夠了,不要說了!”
夏沫終於忍不住了,將桌子的東西全都摔在地,厲聲道:“爲什麼不能是她,她已經綁架過我一次,爲什麼不會綁架我的兒子。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如果不是當初有人手下留情,我和我的兒子都一起死在了那個地下室!”
發泄一樣的將這番話說出來後,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站在一旁的衆人,恨不得自己沒有長耳朵,一點也不想聽到這些東方家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