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然哼了兩聲,“那是自然,我們倆從還在襁褓中就認識了,彼此相伴度過近三十年的時間,再熟悉不過。阿胤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他。對阿胤來說,我不僅是他的得力下屬,更是他從小的夥伴,不可替代的伴侶。你懂了嗎?”
“懂,當然懂。”簡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露出不解的表情,“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既然曹總監認爲自己在阿胤心中如此重要,怎麼他從來沒和我說起過你?”
“呵,”曹曦然失笑,“你對阿胤來說不過就是個玩物,他新鮮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走不進他的生活的。既然這樣,他憑什麼要把他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玩物?”簡萱回味着這兩個字,挑了挑眉,“這個詞倒是新鮮。”
曹曦然見簡萱依然這副柴米不進的樣子,頓時耐心告罄,沉下臉來,“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我說了這麼多,換做其他人早就羞憤死了,你怎麼還有臉繼續待在陸公館?”
簡萱偏頭捋了捋散下來的頭髮,目光落在頸畔的髮帶上,語氣淡定地彷彿只是在和她談論天氣。“曹總監在和我開玩笑?我是阿胤親自接回來的,要走自然也應該由阿胤親自送我走。你是陸公館的客人,又不是主人,憑什麼替他做決定?”
“哈,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非要我把話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曹曦然眸中燃起兩簇火焰,灼灼地盯着簡萱,“不管你給阿胤灌了什麼**藥,憑你的出身和能力,想進陸公館,做夢!作爲陸公館未來的女主人,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出去!”
簡萱揚起小臉,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怎麼沒人告訴她,曹曦然是個聽不懂人話而且還伴有幻想症的瘋子?
“曹總監,你的聽力沒問題吧?”簡萱試圖和她最後一次正常交流,“我是阿胤抱進來的,你是破門闖進來的,你現在和我說,你是這裡的女主人?還有,你擔心我被拋棄後會尋死覓活,怎麼,這幾個字難道沒有勾起曹總監什麼不愉快的回憶嗎?曹總監在國外待了五年,業務能力見長,記憶力卻衰退不少啊。難道過去的事你就這麼忘了?”
過去的事……尋死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