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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倫波被鳳凰震住了。
聽到的任何離奇的事情可以不信，可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事實卻不得不讓他接受！
“需要喝一杯咖啡麼？”陳小練看着可憐的柯倫波，有些同情。
“咖啡？不不不……我不需要這個，我需要，需要點別的。”
這傢伙哆哆嗦嗦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跑到酒櫃那兒拿出一瓶威士忌來，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口灌了下去。因爲喝得太猛，還咳嗽了幾聲，轉過頭盯着鳳凰看了兩眼，這傢伙又扭頭倒了一杯喝下去。
這下稍微平靜些了。
陳小練又花了幾分鐘時間來安慰柯倫波，他把自己之前和穆醫生說的那套說辭，再拿出來把柯倫波忽悠了一遍。
幾分鐘後，柯倫波眨巴着眼睛看着陳小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都是……超人？異能者？天啊，如果不是我現在親眼看見的話，我一定會以爲這是再拍好萊塢電影。”
“你看見了。”陳小練聳聳肩膀。
柯倫波又喝了一大口酒，用力把酒杯放在桌上。
“我可以再看看那些照片麼？”
“當然。”
輪胎立刻把拿給了柯倫波。
這位法醫仔細的看了兩遍，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喝一杯麼？”
陳小練忽然聽見身邊傳來鳳凰的聲音。鳳凰已經拿起了酒櫃上的那瓶威士忌，還遞過來了一個杯子。
鳳凰用戲謔的眼神看着陳小練：“怎麼？你不會還沒成年，不能喝酒吧。”
陳小練不動聲色接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水很辛辣——他從來都不懂得品酒。也不會喝酒。
“你不喝麼？”陳小練用挑釁的眼神看着鳳凰。
鳳凰笑了笑，拿起手裡的石榴汁晃了晃：“好女孩可不喝酒。”
“啊！！！”
就在這個時候，柯倫波忽然驚呼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穆醫生立刻湊過去：“你發現什麼了？”
“不不……”柯倫波擡起頭來：“你……你們等一下！”
柯倫波一頭衝進了房間裡去，過了會兒，他把一個筆記本電腦捧了出來放在茶几上，打開電源。
電腦啓動後。柯倫波從電腦的調出一個全是圖片的文件夾來打開。
他搜索了一下，點開了其中一張照片！
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圖片。
這顯然也是一個兇殺現場，但是照片非常模糊，是那種老舊的黑白照片，而且像素損耗得非常厲害。
照片裡是一個兇殺現場。一俱屍體，女性，地上全是鮮血。
屍體已經被解剖，開膛破肚！
而柯倫波又把照片往後翻了翻。
接下來的幾張圖片，都是同一個兇殺現場，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有屍體，有完整的內臟，有鮮血……
“這是？”
“這是1888年，開膛手傑克做的第一起兇殺案。警方在現場拍攝的照片。”柯倫波的眼睛裡放着光：“以當時的照相技術，這些照片相比現在的拍攝照片，都非常模糊。而且因爲保存的時間太久，也有些磨損，不過……你們發現沒有！”
“什麼？”
柯倫波迅速從茶几下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把和筆記本電腦並排放着在了一起。
“你們看。”
陳小練和鳳凰等人看了一遍後，都呆住了！
除了照片是黑白和彩色，除了像素不同。除了年代不同之外……
照片裡的死者的姿態，位置。被解剖的角度……
幾乎所有的細節都是一樣的！！
兩個版本的照片裡，死者的相貌都被鮮血遮擋住了一部分，很難看清本來的相貌如何，但是……一些細節卻驚人的吻合！
死者都是一隻手舉着，一隻手垂着，整個人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片”字形狀。
死者的腦袋都是往右邊歪側了一點，露出下頜部位，和嘴角上，都有一顆……
“這是痣麼？”鳳凰皺眉問道。
“好像是的。”陳小練的神色很凝重。
雖然不能排除老照片的像素因素，但彩色照片上，同樣的，在死者的嘴角和下頜上都有兩粒黑點，明顯是痣。
而且……
“你們看她們傷口。”柯倫波飛快道：“同樣都是頸部中刀，從左側切割開來……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這就很詭異了！
中刀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胸口也是，從左側肋骨縫隙裡，一刀刺進心臟！完全一致！”柯倫波顯得很激動：“就連死者的姿態，相貌，都驚人的相似！！”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兩個死者是一個人？”輪胎瞪大了眼睛。
這當然不可能。
黑白照片的死者是1888年，距今一百多年了。而剛纔的那個死者是在地鐵站裡，而且明顯是一個現代人，她身邊的包裡還有錢包，有，有避孕套，這些都是現代產品。
“但相貌的相似如何解釋呢？”鳳凰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難道是……”
她看了陳小練一眼，陳小練用力抿着嘴脣，思索了一下，苦笑道：“難道是……系統投射出了一個同樣的死者角色？一個同樣的npc？”
“有這種可能。”鳳凰淡淡道：“系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這是一種很開腦洞的猜測了。
難道是說……系統把一百多年前的那個死掉的受害者。又在如今的年代復活了出來，再讓開膛手傑克再殺一遍？
反正……這世界都是系統製造的，這個副本也是系統製造的“劇情”。系統當然可以這麼再做一次。
“既然開膛手傑克是同一個……我的意思是，我們看到的那個穿灰色西裝的傢伙顯然能穿牆，很可能就是一個鬼魂！那麼……兇手是同一個，被害者爲什麼就不能是同一個？系統復活一個npc不是難事，只要它願意，一切都可以爲劇情服務。”陳小練苦笑。
柯倫波皺眉：“什麼系統？什麼副本？你們在說什麼？”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陳小練飛快道，然後指着電腦屏幕上的老照片。“這照片裡的兇殺是……”
“第一起！歷史上的開膛手傑克，做的第一個案子。警方留下的現場圖文記錄。”柯倫波緩緩道。
“第一起案子……”陳小練目光飛快的閃動。
“那麼……既然是第一起。會不會還有第二起？我是說現在！”鳳凰飛快道。
“這是一個線索！”陳小練目光閃動。
他站了起來，飛快的走了幾步，在客廳裡，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歷史上的開膛手傑克一共做了五次案子。”
“有記錄可以證明的是五次。或許還有更多。但是警方無法確定是同一個人。”柯倫波補充道。
“好吧。”陳小練擺擺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需要知道第一起案件發生的地點！當時的地點，準確的位置！”
柯倫波飛快的從電腦裡調出一張地圖來：“我有當年倫敦老地圖！我對這個案子可是研究了超過五年時間。”
“你的業餘愛好可真特別。”陳小練看了一下這個傢伙。
柯倫波調出了一張倫敦老地圖，然後又找出了一張現代的倫敦地圖來，對照了一下……
屏幕上兩張地圖對比顯示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歷史上的第一起兇殺案，地點發生在白教堂的東邊這個位置……而根據現在的地圖顯示，這個位置的老建築都已經拆掉了，改造成了白教堂地鐵站！”柯倫波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見鬼！就是地鐵站！發生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彷彿感覺到了雞皮疙瘩起來的滋味。都有一種心裡透出來的寒氣森然的感覺！
這……太詭異了！
“難道這個副本的隨機任務，會讓開膛手傑克，把歷史上的案子都重新照搬着做一遍？”陳小練緊鎖眉頭：“鳳凰。你檢查過那個女死者的隨身包，她的包呢？”
鳳凰立刻從儲物裝備裡取出了一個劣質皮包來。
“看看裡面有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陳小練飛快道。
這很容易，鳳凰立刻從錢包裡找出了一張證件：“英國人是沒有身份證的，不過這裡有張駕照。”
“柯倫波。”陳小練問道：“歷史上的第一個女死者……姓名是什麼？”
這個問題對於愛好研究開膛手傑克案件的法醫非常容易，柯倫波立刻就回到道：“瑪莎……”
鳳凰忽然飛快道：“瑪莎.塔布瑞姆。”
“呃？是的，就是這個名字。”柯倫波愣了一下。
鳳凰神色很嚴肅。把那張駕照放在了桌上，上面赫然寫着一個名字：
martha_tabram!
陳小練用力咬了咬牙：“看來。事情很明顯了！”
系統乾的好事！
它復活了歷史上的受害者，然後重演了一遍劇情！
鳳凰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柯倫波先生！第二起兇殺案的情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