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看起來普通，其實它是黃鼠狼的汗水所化。”徐青青笑眯眯的道。
黃鼠狼？！
姜昭驚訝的張大了嘴。
黃鼠狼，又被稱爲臭鼬，體內有臭腺，可以排出臭氣，起到麻痹敵人的作用。
除此之外，我國民間還有關於黃大仙的傳說。
黃鼠狼之所以會被人稱爲黃大仙，甚至還有人專門供奉，一是因爲它體態魅力性情狡黠，看起來就像狐狸一樣，讓人頗感神秘畏懼。二是因爲人們認爲黃鼠狼會操控人類的精神世界，也就是傳說中的上身。
當然，到了現在，這些民間傳說正在逐漸失傳，大家也漸漸開始把黃鼠狼當成普通的動物對待了。
姜昭驚訝的是，她從未聽說過黃鼠狼的汗水還能化成什麼東西。
心裡這麼想着，姜昭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你們靈師和我們妖怪纔有多少往來，哪兒能把我們妖怪的事情全給打聽清楚了？”徐青青哼了一聲道，“再說了，這黃鼠狼也不是個個都有化汗爲珠的本事的，知道的也多是些經年老妖怪。連普通妖怪都未必知道的事情，人類就更難知道了！”
原來如此。
姜昭先是理解的點點頭，隨即又賊兮兮的笑道：“這老妖怪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言下之意，豈不是說徐青青本身也是個老妖怪？
作爲女人，對年齡向來都是比較避諱的。哪怕是女妖怪，也不能免俗！
徐青青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陰測測的道：“我看你是不想知道這珠子的具體作用了吧？”
姜昭立馬服軟：“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徐師姐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師妹這一回吧！”
師姐師妹這個稱呼，還是上次徐青青和姜昭一起出差的時候，隨口拿來應付外人的。
之後她們回了京城，就分道揚鑣，幾個月了連見面都沒有，自然也再也沒提過這一茬了。
如今被姜昭無意中這麼一提，徐青青一頓，還真有些想起了那段出差的日子的事情。
“算了，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姐，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了！”徐青青故作大方的道，“其實這珠子說難得也算難得，因爲只有成了精的黃鼠狼在交配的時候纔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汗液，而這種特殊汗液還要經過黃鼠狼精的特殊處理，纔有可能化成這種珠子。從我有記憶開始，這種珠子我也只見過一次而已，你這裡的這一串，是我見過的第二次。”
姜昭聽得滿頭黑線。
沒想到這種珠子還有這樣的來歷。
“這種珠子既然如此得來不易，那它到底有什麼作用啊？”姜昭無語的問道。
“其實這玩意兒對妖怪來說沒什麼用處，大多都是被黃鼠狼作爲定情信物隨身攜帶。因爲黃鼠狼雖然平時都臭臭的，但是這珠子剛誕生的時候卻是香噴噴的。”徐青青耐心的解釋道，“不過這玩意兒保質期有限，過了百年，香味就漸漸揮發得沒有了。而黃鼠狼精也少有真正從一而終的，能堅持到百年以上就算了不得了。所以這珠子沒了香味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一對兒黃鼠狼分手的時候。既然分手了，這定情信物也沒必要留下了，當然就隨手扔掉了。”
黃鼠狼的東西竟然也能制香？！
姜昭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珠子上的香味沒什麼別的動作，唯一的用處，就是能在房事上助興。”徐青青說起這檔子事來真是半點不避諱，“香味越淺，影響力也就越低，而且對人類也有作用。當然，一般有道行的靈師都不會受這種香味兒蠱惑的，不過普通人對它就沒什麼抵抗力了。”
說了半天，敢情這珠子就是拿來做這個的？！
姜昭聽得心裡一動，指着這珠子道：“那它現在已經沒有味道了，是不是就沒有這種作用了。”
徐青青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姜昭一眼：“這珠子雖然已經沒味兒了，可它畢竟是妖怪留下來的東西，數量也不少，怎麼可能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了？我估計，這珠子拿來助興是不大可能了，不過要是被普通人當尋常珠串撿回去戴的話，很可能會受到其中影響，變得不自覺的喜歡向異性靠攏。而那些近距離接觸這珠子的異性也會受到影響，對攜帶這珠子的人生起一股保護欲，攜帶時間越長影響力也就越大。這沒有香味的珠子大的影響應該沒有，頂多就是讓攜帶這珠子的人變成萬人迷，靠近他的人個個都爲他神魂顛倒吧！”
姜昭：“……”
這都神魂顛倒了，還叫影響不大呢？！
姜昭突然間有些明白焦羽月最近行事作風大變的原因了。
“說起來，這珠子雖然難得，不過這些年是越來越少見了，你那同學是從哪裡弄來的啊？”徐青青好奇的問道。
黃鼠狼這些年被大量獵殺，數量是越來越少了，能成精的自然更少。尤其是建國後不許動物成精，還組織靈師們對妖怪進行過大肆捕殺，以至於一些動物即便達到了成精標準，也不敢擅自修煉成人形。
如此一來，能生成這種珠子的黃鼠狼精，也只有古時那幾只僥倖生存下來的了。
“這我哪兒知道？可能是她撿的，也可能是別人撿了賣給她的。”姜昭搖搖頭道。
畢竟這珠子就算是以尋常眼光來看，也算是不錯的小飾物，有女生會喜歡它並不是很奇怪。
徐青青對此也並不是真的十分在意，問過之後就不再關心了，倒是想起了自己此行過來的正事。
“那個啥，你們研究部最近是不是又有行動了？”徐青青扭扭捏捏的問道。
姜昭並不怎麼去研究部總部，所以她對研究部有什麼行動並不瞭解。
她這段時間唯一知道的和研究部有關的，也就是西京那座靈師墓了。
姜昭若有所思的看了徐青青一眼，然後在徐青青期待的眼神中斬釘截鐵的道：“我不知道！”
徐青青：“……”
她突然有點想打人怎麼辦？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壞心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