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楚天南走在地下室走廊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昏暗。幾個節能燈打的倒是挺亮，寬闊的環境跟外面的會所一層倒是相差不多。
走過長廊，便可以初窺全貌。
下方地下室安靜無比。
楚天南皺眉，沒有開口。
中年男人笑着解釋道：“咱們這裡用的東西都保險，能待在這裡的，保準沒有開口的機會，豬都毒啞了，鳥兒動不了的。”
楚天南眼神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機，豬就是隨便賣沒什麼質量的，大概都是些男孩。要麼打斷手腳扔到偏遠地方乞討，要麼就是賣給深山老林當兒子。鳥兒動不了，說的是刻意養着的，比較金貴，一般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大部分都是小女孩家。
陳蒹葭道：“我們要的鳥兒，金絲雀那種，陳三河那邊沒有，所以我過來了，我們幾個是魔都混的，也算是有點手段，拿不好的鳥兒玩我，你懂什麼下場。”
竹葉青的氣勢就算魔都也是拔尖的，中年男人打了個寒顫，賠笑着道：“那肯定是這個道理，我們這裡的鳥兒都是精品。”
竹葉青揮了揮手示意中年男人帶他們走走。
……
地下室場子裡。
一層是藏豬的，基本沒什麼聲音，一路走來也是寂靜無比，隔着窗口楚天南也只能看到裡面敞亮的環境，房間窗口極高，看不真切。
地下有時會滲出血跡，中年男人和藹的笑着。
楚天南來到二層。
視野一下子寬闊了不少！
面前是地下二層，按理說應該是昏暗的，不過這裡幾個節能燈照的明亮，寂靜無比，滴針可聞！
什麼聲音都沒有！
自稱小王的中年男人獻媚笑道：“怎麼樣，我們這邊對鳥兒的特殊做法，保證不傷害到她們，還能讓這裡寂靜無比。”
見楚天南面色好奇，小王也存了顯擺的心思：“你可不能告訴陳三河他們，隔音是一個方面，隨便搞幾層隔音木板貼在牆上，粉色那種牆紙掛着看不出什麼，裡面躺着的鳥兒也不用把她們嘴塞住，空調開到最低溫，裡面弄那種最難喝的咖啡，以前廉政公署用的辦法，稍微改變一下，一小時不說話，給她們調高溫度，等到熱了，人只要一直溫度變換，她們總會不適應，剛開始還喊幾句，久了不會出聲的，我帶你們去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鳥兒。”
小王自稱他們這裡的鳥兒比外面陳三河那邊都要優秀，算是頂級的藏匿地點。楚天南對此不置可否。
接着他們去了幾個房間，楚天南冷臉巡視一圈，裡面的女孩小的才十幾歲，大的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相也算是水靈清純，一個個眼淚汪汪坐在房間角落裡，被用防盜鎖隔開，一道玻璃門裡面女孩的長相清晰可見，大多都是隻掛了幾件粉色的內衣，總體薄衫隔沙般誘人。
楚天南心中冷意十足，卻是不動聲色的轉了幾圈，這邊幾個人。陳蒹葭是女人且不說，蒙恬和耶律飛廣這兩人都不擅交際，讓他們開口比讓他們殺人難多了。楚天南只能笑着說這幾個鳥兒還不錯，可沒到他想要的那種金絲雀地步，小王這裡若是隻有這樣的貨色，還是別談了。
小王急了，平日裡鳥兒批量打包給陳三河才幾個錢，楚天南過來拿一個可就是外賣了，一份賺個幾百萬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小王眼珠子轉了幾圈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眼界高，這幾個凡俗鳥兒你看不上。先前轉一圈是賞一賞您的口味，今天是要來批極品，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楚天南心中回顧了一番陳靈兒的長相，“嬌小一點的，最好年紀不要太大，水靈，我不差錢，要得就是那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水靈！”
小王奸笑道：“大哥喜歡這樣的鳥兒您得早說啊，咱們這邊也不是沒有，馬上估計要來一批極品，就看他們誰先來了，咱們擱那邊坐一會兒，看到誰了大哥只管去帶走，看不上吭聲就行，怎麼樣？”
楚天南點點頭。
小王呵呵一笑，領着楚天南一行人，前往了一處包間中，隔着玻璃棧道，地下三層入口處一切景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楚天南也不多說，眼觀鼻鼻觀心耐心等待。
小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楚天南嘮嗑，說的是自己這邊貨，什麼時候有極品天仙般的妞兒來他們底下待過，那妖媚的長相小王自己看了都憐愛無比，不忍心送走的心都有了。
楚天南順杆敷衍問道爲什麼不留着。
小王卻連忙擺手說自己做這一行，總得講些原則，咱們要是動情了，也就離進去差不多了，貨怎麼來的就得怎麼送走，真想自己養個鳥兒，也沒從自家貨場拿幼崽的道理。
畢竟養寵物都認個地點，要是鳥兒不願意。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也是麻煩，楚天南只是笑着。
小王旁敲側擊的問楚天南是從那裡行道上來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河北本地人，更不像是流竄兩地倒賣鳥兒，從自己這邊拿餘價的那些販子。
楚天南倒是來了興趣，單刀直入問小王怎麼看出來的。
小王嘆了口氣，觸景生情般還點了根菸，煙霧繚繞中感慨道：“你身上沒有那一股子氣。”
”什麼氣？“
老王澀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看鳥兒就是看鳥兒，別的行當，看鳥兒是有胳膊有腿，有血有肉的。“
楚天南點點頭。
從楚天南身邊過去了兩批人，陳蒹葭和楚天南都仔細的看着，領來的人不是劫走陳靈兒那一批。
領着的鳥兒楚楚可憐，長得還算不錯，不過也跟陳靈兒沒什麼關係。
楚天南沒吭聲。
小王倒也沒提這一茬，當真就和楚天南攀談聊天。一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泡在上面茶館上，小王也算是健談，沒多久他就對楚天南這羣人心中打了個標籤，外地來的傻魚兒。估計是真不懂行，也不像是裝的，不過陳蒹葭的氣勢讓小王覺得這羣人估計是外地混的硬茬子，對這行倒是不算懂。
等一下估計能要個不錯的價格，小王這麼想着，心裡美滋滋了起來，期待這羣人能看上下一批鳥兒。
至少，賣個三百多萬不難吧？
腳步聲響起，玻璃棧道上，兩人牽着一個鳥兒過來，她模樣清秀，掛着兩滴眼淚楚楚可憐，像極了打輸了仗的玫瑰。
楚天南笑容收斂，一股濃烈殺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