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葉飛雲淡淡的道。
“你做了什麼?”“你把公爵大人怎麼了?”那護衛和安帝斯侯爵同時變色道。
“你現在放了公爵大人,還不算晚。”普格斯又向後面使了個眼色。
葉飛雲冷笑一聲,後面那兩人剛接近到兩步左右,就見人影一晃,這兩個士兵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葉飛雲剛一動,這統領和護衛幾乎同時出劍,可是他們的劍馬上停在空中,因爲葉飛雲只是手臂輕輕一拉,貝克曼公爵就擋在了他們劍招即將遞出之所。
葉飛雲的匕首又架在了貝克曼公爵的脖子上:“如果你們不想出什麼意外的話,最好別亂動!”
貝克曼剛纔可被嚇得夠嗆,葉飛雲突然的一拉幾乎讓他這身老骨頭散了架子,那兩劍雖未劈到身上,但光是那逼人鬥氣已讓他喘不過氣來。若非現在還在說不了話,只怕此時早就破口大罵。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帝斯道,其實他此時的心中驚疑不定,他之前話中雖說眼前這人乃別人裝扮,但是他卻能在眼前的人中看到以往熟悉的影子,不過不論如何,他必須將眼前這人與自己府邸畫上界限,只有如此才能保證儘可能的不受到牽連。
安帝斯的這點打算如何瞞得過葉飛雲,當然,他也未想過去揭破,冷笑着道:“我是誰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如何保住他的性命,我一輛馬車,馬要上等的七彩雲煙馬,一個趕車的馬伕。”
“你要了馬車也逃不出去,還不如乖乖就擒!”普格斯指着葉飛雲道。
葉飛雲道:“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後,我不會殺了他,我只會削了他的一隻耳朵!”
這幾人都是面色大變,沒有人懷疑葉飛雲的話,因爲,剛纔死去的那兩個手下還躺在血泊之中,喉嚨上乾淨利落的一條傷口,而且在葉飛雲刻意的展露殺意下,整個房間裡都充滿着讓人窒息的氣息。
“你不要枉動,好,馬車馬上就爲你準備,不過一刻鐘時間確實不夠,七彩雲煙馬我府上並沒有,需要……”安帝斯急忙道。
未等安帝斯說完,葉飛雲就淡淡的道:“這我可管不着,一刻鐘,若沒有馬車,我就割他一隻耳朵,兩刻鐘後我就割第二隻耳朵,你們也最好別耍別的手段,如果讓我發現一次,我就砍他一隻手指,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一兩隻耳朵,幾根手指不值錢,也可試一試!”
任何時候,挾持這手段都百試不爽。
聽得葉飛雲這麼一說,幾人都有點急了。
“馬車可以立刻爲你準備,不過,公爵大人若傷了半根汗毛,定讓你生不如死!”那護衛冷冷說道。
“半根汗毛嗎?”葉飛雲的手似乎抖動了下,又見一縷鮮血從刀上緩緩流下,公爵身體爲之一僵,葉飛雲低聲輕笑說道:“如果,你不想多受些罪,就讓你的手下們都快點!”手指一彈,又解開啞穴,這裡的人類與葉飛雲原來世界上人體經脈略有不同,但是憑藉那內視之法,葉飛雲對穴道與氣脈走向,比前世還要精通,若非現在的內力偏向於霸道、強橫一類,他可以觸一人任何地方,憑真氣封閉他任何穴道。
貝克曼公爵一能說話立即叫道:“卡里斯特,沒聽到話嗎,還不準備馬車!我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話剛說完,穴道又被封了,葉飛雲有理由相信,不讓貝克曼說話,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是,是。”公爵開口,他們可不敢懈怠,一刻鐘只過了一半多點,就有人回報馬車已經準備好,就在侯爵府門外。
葉飛雲對普格斯道:“還請閣下找兩個個人幫下忙,把牀上躺着的那個擡上馬車!”
這話一出,衆人心中再生疑慮,普格斯和那護衛卡里斯特都看向安帝斯。
“我兒伊卡特只是一個小孩,你要他做什麼?”安帝斯沉聲道。
葉飛雲輕聲一笑:“這你們可就管不着了。”架在貝克曼公爵脖子上的匕首一緊,喝道:“還不動手,莫非你們真想這公爵大人的耳朵少上一隻!”
普格斯冷冷一哼,和安帝斯交換了眼色,揮了揮手,兩個士兵將伊卡特擡了起來。現在顯然該以公爵安全爲重,若出了閃失,他們兩個都不好辦!
葉飛雲架着貝克曼公爵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府外,四周都圍滿了士兵和家兵。
大門外,兩匹毛鬢成紫色,腳下馬蹄有白花的俊馬,拖着一輛黑色的馬車。
“把他擡上去。”葉飛雲道。
那兩個士兵沒有動,只看着普格斯,普格斯點了點頭。
這一路出來,他和卡里斯特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葉飛雲,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半點破綻,眼前的這人在這挾持方面的工夫顯然十分老到。
士兵將伊卡特擡上馬車,自己走了下來,葉飛雲感覺車上並沒有其他氣息,後退着準備上馬車。
卡里斯特道:“現在你已上了馬車,讓我們做的已經完成,公爵大人是不是該放了?”
葉飛雲淡淡的道:“這麼多人持着弓弩圍着,只怕我一放開他,立馬就會被萬箭穿心。不過,你們放心,只要公爵大人帶着我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放了他!”
……
黑色的馬車向着最近的城門方向急行而去。
公爵被挾持,這可不是小事,在馬車的前面、後面、側面都有着一大羣人,不泛公爵府趕來的劍師高手和魔法師。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因爲沒有哪個擔待得起一個公爵出事的責任。
城門是屬於守備司管束,早得了消息,但是面對挾持,他們也只有乖乖的讓開。
“閣下也出了皇城,還不放了公爵大人?”普格斯冷冷說道。
葉飛雲匕首依舊不離貝克曼的脖子,伸出頭來,看了看黑壓壓的人羣,淡淡的說道:“假如你不想他少些什麼,就乖乖的不要追來,十里路之後,我便會放了他!”也不待人回話,就對前面的馬伕呵斥道:“走!”
馬伕得了後面公爵府趕來管家眼色,一揚馬鞭,飛馳而去。
葉飛雲望了一眼躺着的伊卡特,忽然,一下掐住貝克曼公爵的下額,將他嘴巴打開,一顆黑色的丸子丟了進去。將貝克曼公爵的嘴一合,在他喉嚨處一推,貝克曼公爵頭向上一仰,這丸子就滑下了喉嚨。接着他脖子側一點,就解了他的啞穴。
貝克曼公爵只覺滿口腥氣,恐懼的道:“你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