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鳥的答案,郝蒙頓時激動起來:“她在哪裡?快帶我去!”
“爸爸,真的要帶你去嗎?”小鳥有些古怪的問道
“對,趕緊帶我去!”郝蒙肯定的說道。
小鳥陡然變成了戰鬥狀態,張開了雙翅,兩爪抓住了郝蒙衣服背後的領子:“爸爸,我這就帶你去吧,你忍一下。”
還不等郝蒙搞清楚什麼狀況呢,小鳥陡然抓着郝懞直接飛上了天空,嚇的郝蒙當即驚吼起來:“這是去哪裡啊?怎麼還要到空中去的?快放我下來!嘔……”
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小鳥抓着郝蒙僅僅飛到了屋頂就停了下來。當雙腳再一次踩在地面上的時候,郝蒙當即是趴在地上乾嘔着,卻嘔不出來,腦袋中也傳來一陣眩暈感。
“爸爸,你不要緊吧?”小鳥用翅膀拍着郝蒙的背部關心問道。
郝蒙捂着嘴巴,另外一隻手揮了揮,表示自己沒事,只是依然感覺有點噁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恐高症,只要雙腳一離開地面,就會感覺噁心,腦袋發暈,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郝蒙乾嘔卻嘔不出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間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他擡頭一看,說話之人赫然就是雨惜。
“雨惜你……”郝蒙剛想說話,又一種噁心感涌了上來,連忙捂起嘴巴轉過方向。
雨惜看到郝蒙這模樣。不僅僅精神頭兒很差,就連渾身上下也都佈滿了泥水,感覺特別的狼狽,心裡也不由得一軟,輕輕的在郝蒙的背上拍了幾下,且對小鳥道:“小惜惜乖,去給你爸爸倒杯水來。”
“好嘞!”小鳥應了一聲,隨即又張開雙翅飛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捧着一個小杯子倒滿了水飛了上來,雨惜接了過來。遞給郝蒙:“來。趕緊喝一口,潤潤嗓子。”
郝蒙也不客氣,立即接了過來,一杯直接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將那股嘔吐感壓了下去。長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呼!終於爽了!”
雨惜有些冷漠的起身,且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察覺到雨惜的動作,郝蒙當即站起來問道:“等等。雨惜,你到底去哪裡了?”
“我哪裡也沒去。”雨惜冷冷的迴應,坐在了另外一邊,望着逐漸攀升起來的太陽。
“哪裡也沒去?難不成,你在這房頂上坐了一夜?”郝蒙吃驚。
雨惜頭也不回的說道:“是的。”
郝蒙連忙衝到了雨惜身前,雙手握着她的肩膀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所有人,爲了找你,足足挖了一晚上的泥?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原先還以爲雨惜真的出了事兒呢,誰曾想到,雨惜竟然在這房頂上度過了一晚,一點事都沒有,可把他們害苦了,讓郝蒙的肚子裡,能沒有火嗎?
誰知,面對着火冒三丈的郝蒙,雨惜只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知道。”
“既然知道,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你非要讓我們所有人都爲你擔心死嗎?”郝蒙大火的咆哮了起來。
原本都已經回到房間睡下的人們,此刻也都聽到了郝蒙的吼聲,也都意識到郝蒙找到了雨惜,他們也才驚愕的發現,雨惜並沒有離開龍神學院,而是跑到了房頂上。
一個個也都火了,不過還算剋制,並沒有衝到房頂上,而且他們也沒幾個有能力上去。
郝蒙和雨惜並不知道下面的事情,但面對着郝蒙的質問,雨惜此時也火了,她猛的推開了郝蒙搭在自己肩上的雙手大聲吼道:“我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就算我失蹤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只要有廖學姐就夠了!”
廖學姐?郝蒙一怔:“這關廖學姐什麼事兒?”
“哼,你還裝?你當我沒看到嗎?就在新宿舍樓的後面,就在那棵我們一直休息的大樹下面,我去找你,卻看到廖學姐靠在你肩上休息,你敢說沒有嗎?”雨惜起聲叫道。
這話一出,下面的學員們都一片譁然,尤其是五樓的,更是紛紛看向了廖凝。
廖凝自己也是一怔,隨即苦笑,怪不得雨惜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原來都是因爲這個,但她偏偏又不好去解釋,總不能去對雨惜說,自己去找郝蒙談心的吧?
郝蒙此時也回過神來了,苦笑一聲道:“這都是誤會,廖學姐是來找我談拉撒德學長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談拉撒德學長的事情有必要靠在你的肩頭嗎?就連我都沒靠過呢!”雨惜嫉妒道,“還有,中午我好心去看你,你卻偏偏那麼冷漠的對我,難道你心裡就一點沒有我嗎?”
“郝蒙,你聽着,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雨惜鼓足了勇氣大聲道,“長這麼大,你雖然不是第一個真正走進我內心的,但卻是最能讓我感受到溫暖的,我無法忍受你和別的女人那麼親近!”
譁!衆人沒想到,雨惜竟然直接對郝蒙表白了,就連之前郝蒙說的拉撒德的事情,也被大夥兒暫時拋到了腦後去。至於雨惜所說的不是第一個真正走進內心的,也讓魯迪等八卦黨好奇起來,倒是剛剛趕過來的朱老師他們聽了後,不由得苦笑起來。
郝蒙自己也有些懵了,沒想到雨惜竟然這麼的直接,他不由得沉默了。
“怎麼?說不出話了嗎?還是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雨惜氣道,“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麼我馬上就從你的世界中消失!”
郝蒙還是沉默,他的確是對雨惜有感覺的。可是要和雨惜在一起,阻力是相當的大。
當初酒鬼大叔和姑姑郝莉都沒有堅持下去,他們能嗎?只怕希望更加的渺茫!一想到昨天下午廖凝學姐說的,問自己的心,如果真的喜歡她,那麼就要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哪怕有着再大的阻力,也要堅持。
如果不能的話,就趁早放手,省的大家以後都痛苦。
“你回答不出來了嗎?還是說。這就是你的答案?”雨惜有些心痛的流下了眼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麼就讓我走吧!”
說着,雨惜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郝蒙突然抓住了雨惜的手。脫口而出道:“不要走!”
雨惜停了下來驚喜的望着郝蒙:“這麼說。你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郝蒙搖頭:“我承認,我的確對你有感覺,喜歡你。可是我們兩個人真的能夠在一起嗎?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家族,是何等的龐大,就連你父親,酒鬼大叔當年實力那麼強,不都得遵循家族的規定,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你呢?你能夠堅持的住嗎?”
“我一定能夠堅持的住,只要有你陪伴,無論什麼困難,我都能堅持住!”雨惜急切道。
誰知郝蒙卻是輕晃了晃腦袋:“你現在當然可以這麼說,但是未來呢?當你的家族,把你強行接回去,關押起來,強逼着你嫁給別人呢?你又能怎麼辦?”
“大不了我一死!”雨惜強硬的說道。
“不,我不要你死,你死了的話,我會更加的難過。”郝蒙苦笑着說,“你知道廖學姐昨天下午跟我怎麼說的嗎?如果真的愛你,認爲自己能夠抗的住那些壓力,那麼就不顧一切的在一起。可是如果抗不住,那麼就早點放手,省的大家都痛苦。”
雨惜沉默了,她知道,郝蒙說的很有可能。
一旦她真的被家族抓回去,強逼嫁人,又能如何呢?難道真的要一死以殉郝蒙?
這樣會讓所有關心着她的人,都會傷心難過的。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雨惜抽泣道:“阿蒙,你知道嗎?我今年已經十六了,還有兩年。再有兩年,我就必須得回到我的家族去了。”
兩年?郝蒙的心頭驚駭無比。
“當初是靠着父親的庇護,我才能無憂無慮的度過這幾年快樂的時光,可是一旦回去,家族必定會給我重新開始相親,到時就連父親都無法阻止。”雨惜流着淚道。
郝蒙沉默,自己只是一個無名小子,而雨惜的家族卻是極爲的龐大,就連身爲聖域高手的酒鬼大叔都無法阻止了嗎?那自己去求親,只怕連大門都不會讓進的。
自己該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能夠和雨惜在一起?
“雨惜……”郝蒙雙手搭在雨惜的肩上,用異常沉重的聲音道,“我真的喜歡你,那麼就要對你負責。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給你一個答案,也給我自己一個答案。如果確定要和你在一起,那麼我就會不顧一切,讓你的家族認同我。”
雨惜流着淚:“那你要是放棄我呢?”
郝蒙心中一陣刺痛,自己能夠放棄雨惜嗎?一想到酒鬼大叔和姑姑郝莉,他的心底就更加的難受,爲什麼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我不知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出選擇。”郝蒙苦笑一聲,“我只能告訴你,我一定會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的,好嗎?”
“阿蒙!”雨惜哭着撲向了郝蒙的懷中,不顧郝蒙身上的污垢。
而郝蒙則先是有些尷尬,有些抗拒,但漸漸的也放鬆了下來,連雨惜都不在乎這些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隨即也輕輕的抱住了雨惜,感受着那單薄的身體,以及從衣服裡漸漸透出來的一點餘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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