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勾脣一笑,冷寂的聲音叫人聽不出情緒,道:“何以見得本王會任你唆使?”
細作擡眸,曖昧的視線透過擋在面前的亂髮看着公冶墨,道:“王爺,縱使你對王妃用情至深,可是你心裡,依然放不下樂正染梅,不是嗎?”
公冶墨冷寂的脣角勾起,凝起一絲冷笑,道:“你以爲你看的透本王?”
細作直視着公冶墨,眸底顯出篤定,道:“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卻沒有殺我,只是叫人將我丟在了深山,難道不是因爲我長得跟樂正染梅一模一樣嗎?”頓了頓,又道,“只是像她而已,你便能做到這一步,如果是她……”細作說着,便轉向了夜雪,雖然沒有再說什麼,眼角眉梢,卻堆滿了嘲諷。
夜雪似乎沒有看到細作的表情,也沒有聽到她與公冶墨的對話,清冷的鳳眸直視細作,冷淡的聲音暗含了殺意,道:“你無非想要離間我與墨而已,爲什麼非要害死我的孩子不可?”
細作冷笑一聲,道:“你聰明一世,難道這一點也想不到麼?”頓了頓,又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小產,你的性情必會大變,到時王爺必然陷入兩難,然後我再趁虛而入,即便不能奪得王爺的心,你們夫妻的情分也一定會出現裂痕,更何況……”
“更何況?”
細作看着夜雪,續道:“更何況,主人應該不喜歡你爲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生兒育女。”
夜雪清冷的鳳眸直視着細作,靜默了一會,道:“你的主人,是誰?”
細作突然靜默下來,垂下眼瞼再不作答。
夜雪鳳眸暗沉下來,清冷的聲音冷淡道:“此刻不說,下一刻,你即便想說也再沒有贖罪的機會。”夜雪說着便站了起來。
公冶墨也跟着起身,先行下車後,又回身來扶夜雪。
夜雪也不推辭,搭着公冶墨的手,款步走到細作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着細作,卻向侍衛下令道:“給本宮除去她的衣衫,再挑斷她的手腳筋。”
細作一聽,立刻擡頭看着夜雪,一雙美目瞪得老大,彷彿不敢相信剛纔那殘忍的命令是眼前這個絕美的女人所下。
夜雪清冷的鳳眸沉了沉,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冷然道:“還要打碎她的牙齒,不然等下痛苦異常,只怕她熬不住要咬舌自盡的。”
看着侍衛領命圍了上來,細作忙將視線轉向公冶墨,道:“王爺……王爺,你打算就這樣看着他們作踐染梅麼?”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沉了沉,冷淡道:“你不是染梅,更何況,本王給過你機會。”
侍衛的動作甚是利落,手起刀落,只聽細作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待侍衛退開,剛纔還有些姿色的女子已經像只麻袋般失去了筋骨,攤到在地上,因爲被打碎了牙齒,雙脣有些凹陷,口中不停的留出血水。
只見細作一點點挪動身子,往公冶墨腳下爬,直到染血的纖指碰到公冶墨的墨雲描金厚底朝靴,才擡起頭,和着血水發出模糊的不清的聲音道:“王……王爺……你不是答應……答應給奴一個痛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