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鋒的目光不由的一凝,在全神戒備老魁的身後,看到一道身影,一身洗的發白的青衫,帶着一頂草帽,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海東青忽然掠起,飛向那戴草帽的身影。
手臂一動,那海東青有些親暱的落在手臂之上。
老魁對着李奇鋒微微的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草帽掀下,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李奇鋒的身軀不由的一顫,整個人忍不住的長出一口氣,原本壓在心中的重擔也是感覺被卸了下來。
——真正的鐵血王李青來了。
李奇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地說道:“真的很抱歉,你讓我做的沒有做好。”
李青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做的已經是足夠的好了,即便是我也是如此,戰爭本就是如此的,殘酷而又冷血,誰也是無法保證自己的能夠百分之百的打贏每一場戰爭。”
李奇鋒沉聲說道:“可是這一次損失實在是太重了,無論是重甲騎兵,還是披甲人都是被突然出現的聖殿高手殺的有些膽寒,士氣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李青的神色之中很是平靜,輕聲的說道:“既然聖殿現在已是徹底的參與進來,那麼南蠻的戰事的意義也是變得不同尋常起來,我已是將關乎南蠻的一切向着的帝都遞上去了摺子,想必帝國更多的援軍將會源源不斷的趕來。”
李奇鋒沉思了一下,緩緩的說道:“聖殿真的有難麼的棘手?”
李青看了一眼李奇鋒,神色認真的說道:“不止是棘手,而是非常的扎手。”
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李青輕聲的說道:“你願意幫助太乾?”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當然,聖殿的存在早晚會影響到劍宗,現在既然有了如此機會,索性便是將一次性將聖殿解決了。”
李青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原本以爲着你根本不想着幫助帝國,要知道,劍宗的衰亡離不開帝國的原因。”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福禍相依,有些事情誰能給說清楚,盛極而衰乃是天道至理,要是細細的說起來,我還得要感謝帝國幾份,至少沒有對劍宗趕盡殺絕,使得劍宗有了磐涅重生的機會。”
李青的眼眸之中不由的泛現出精光,沉聲的說道:“不得不讓高看一眼。”
李奇鋒笑了笑,沒有言語。
李青在軍帳之中緩緩的走動幾步,說道:“既然你願意幫忙,那麼我的這盤棋可就下的很圓滿了。”
李奇鋒看了一眼李青,說道:“你是算準我會選擇幫助帝國吧?”
李青神色平靜的看了一眼李奇鋒,說道:“沒錯,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目光短淺之人。”
李奇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的說道:“你還真的是一個老狐狸。”
李青的神色依然很是平靜,輕聲的說道:“你算的也不差。“
李奇鋒點點頭,道:“那麼需要劍宗做什麼?”
李青的目光看向軍帳之外,說道:“這個倒是不急,現在既然無法扮演鐵血王了,那麼便是安心當我的護衛吧。”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李青沉聲的說道:“如果你想幫那雪國的女皇上位的話,就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好好的當我的護衛。”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的一變,下意識的出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青的神色之中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可是沒有閒着。”
李奇鋒輕聲的說道:“你這些日子做了些什麼?”
李青瞥了一眼李奇鋒,輕聲的說道:“好好的當你的護衛吧。”
……
……
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摺子被送到了皇宮之中。
皇帝龍越打開摺子,細細的閱讀着,神色越是變得越來越凝重,朝堂之上,也隨着龍越的神色變得壓抑起來。
霧伯站立在龍越的身側,眼眸之中露出擔憂之色,這一道摺子的來路他可是非常的清楚,看着龍越愈發的凝重的神色,他的也是變得無比的擔憂,萬一南蠻的戰事出現什麼的意外,恐怕整個帝國都會受到牽連,牽一髮而動全身,蠻人一旦進入帝國後果實在是太難以承受了,這其中還有着聖殿的在其中參合着,這使得他的心中愈發的擔憂起來。
緩緩的合上摺子。
龍越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衆位大臣,輕聲的說道:“聖殿再次捲土重來了。”
“什麼?”
“聖殿居然捲土重來了?”
“不可能,當初周武龍便是徹底的剿滅了聖殿嗎?”
“……”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這些久居帝都之中的官老爺們實在是無法想通爲何聖殿能夠捲土重來。
龍越安靜的看着衆位大臣的神色,有惶恐,有憤怒,也有着恨意。
“皇上……聖殿好似那百足之蟲一般,死而不僵,既然他們敢捲土重來,那麼我太乾也是沒有絲毫的懼怕,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聖殿徹底的剷除,尤其是那向來神秘莫測聖殿殿主,一定要斬殺,甚至皇上可以頒佈聖諭,藉助江湖之中的實力,誰能夠斬殺那聖殿殿主,便是封其爲侯。”
已是坐穩了軍機閣首席大臣之位的公孫不凡沉聲的說道。
龍越看了一眼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聖殿與蠻人蔘合到了一起,現在南蠻的戰事到了最爲緊張的時刻。”
朝堂之上,衆位大臣不由的發出驚呼之聲。
公孫不凡不由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
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皇上,此時應該傾帝國之力,徹底的將蠻人與聖殿的禍患解決——一旦成功,帝國的南境將會徹底的安全,聖殿之危將會徹底的消失,這可是不世之功啊。”
龍越注視着公孫不凡,輕聲的說道:“衆位大臣覺得如何?”
朝堂之上不由的陷入到沉默之中。
龍越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剛要發作,一道聲音響起,“皇上,如果傾帝國之力去解決南蠻之危,那帝國的西境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