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緊緊咬着下脣，搖搖頭，沒給予任何迴應。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怕一開口忍不住會大哭起來。
“怎麼了？你告訴你同學啊?”婆婆在方小雅的肩膀上用力戳了一下。
“我又沒打你沒罵你，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假裝給誰看啊？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我就不會讓我兒子娶你！一點也不懂得尊重長輩！”
“好像我欺負了你似得，你們城裡人有錢了不起啊？我兒子也會賺錢！嬌滴滴的，好好跟就說話就掉眼裡，神經病嗎？”
聞言，景伊人蹙眉，將老太婆的手從方小雅肩膀上茫然推開。
低斥着：“說話就說話，你指指點點做什麼？”
婆婆臉色一沉，剛纔在電梯裡對這丫頭印象挺好的，現在見她說話這般狂傲，對老人一點不尊重，頓時好感全無。
冷冷剜了一眼景伊人。
“我跟我媳婦說話，礙着你了？”
“你跟她說話沒礙着我，你讓她哭了就礙到我了！”
“我又沒打她、罵她，只不過讓她去醫院看看孩子是男是女而已，她動不動就哭怪誰啊？”
“……”聞言，景伊人垂眸看着方小雅。
方小雅咬着下脣，沒有任何聲音，抖動着肩膀一下下抽泣着。
跟着拉着景伊人坐下，搖着腦袋，意識讓景伊人不要管。
畢竟這是她的家事，萬一景伊人替她出氣，弄得景伊人尷尬了、難堪多不好。
越是這樣，景伊人越看不慣。
她知道方小雅性格內向、又老實。
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哭的。
景伊人驀地站起身衝着老太婆質問着:“是男是女又怎樣？”
不都是他們家的孫子麼，難道還成別人家的了？
“女孩就不要打掉，男孩就生下來！我們村裡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有什麼好哭的？”
婆婆是說得理所當然。
景伊人從小生活在宮裡，知道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都有些重男輕女，卻從來也沒見過生的是女孩就活生生把這孩子弄死，不要了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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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窮的人家也都會把孩子給養着，實在養不活也有送給別人的，但沒聽說過活生生的把孩子給故意打掉的。
想着景伊人就一股怒火衝上了心頭。
轉過身的迅速拿起剛纔自己喝剩下的半瓶水朝着婆婆臉上就潑了上去。
“你們村裡都這樣，你娘當年怎麼就沒把你給打了！”
“女孩該死的話，你怎麼不去死？”
景伊人氣得是怒罵。
***從來就沒像今天這麼窩火。
就沒見過這麼缺德的人，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要不是看她是老人，景伊人真想抽她幾個大嘴巴！
她最見不得就是這種倚老老，就對媳婦提各種要求的不要臉老太婆。
老太婆被潑了一臉水，驚得連連後退兩步，佈滿皺紋的、骨節凸出的大掌，抹了臉上的水誰誰甩了甩。
跟着指着景伊人就罵着。
“你這個小賤蹄子，敢潑老孃！”
婆婆又抹了把臉上的水，畫的兩條蜈蚣眉毛一下被她抹得眼睛一圈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