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就是吃的野草根。
本來是生得**的野草根,邱王讓人去給弄熟了纔給她吃的。
想着景伊人,將餅從中間撕開了一大半,低到邱王面前。
“太多了!我吃不下!我還是孩子,飯量沒你們男人那麼大。”
“……”邱王面具下那雙深邃的眼眸定定看了景伊人那張糊滿泥的小臉。
猶豫了幾秒才冷然的接過她手裡的餅。
跟着又猶豫了幾秒,大掌伸到他臉上的夜叉面具上,手指輕輕釦在上面,將面具取了下來。
“……”景伊人沒想到邱王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把面具給取了下來。
大概他看她是個孩子才這麼沒防備。
景伊人拿着半塊餅,呆滯的站在原地,看着這張傳言中‘奇醜無比’的臉。
她以爲皇舅舅是這世界上最俊美的男人了。
沒想到眼前這男人,雖然沒皇舅舅的那種魅惑、孤傲之美。
卻也是一種男人的陽剛之美。
他劍眉斜飛入鬢、一雙鳳眸深邃中透着一股惆悵,高挺的鼻樑、薄脣微抿。
剛毅的面部輪廓,配上昨天景伊人還覺得額頭的拖把髮型。
此刻在陽光下的他,如果從光輝裡踏出的聖君一般,周身的王者之氣,強勢的氣場。
讓人很難相信他就是傳言中‘奇醜無比,腦子是草包’的邱王。
“你長得還真好看!”景伊人毫不掩飾的誇獎着他。
邱王淡淡撇了她一眼,似乎對這誇獎一點沒感到榮耀,反而有些反感。
將餅送進嘴裡咬了一塊下來。
細細的嚼着。
待他們吃完,邱王戴上面具。
在河邊小歇息了一會跟着帶着她回去。
晚上使者回來了,同時帶着鹿原國的使者一同來了。
鹿原國的使者要求只見邱王,除了邱王不和任何人談判。
經過邱王的同意,鹿原國的使者才被邀請到了最大的邱王營帳之中。
油燈昏黃的營帳裡,除了使者就是邱王以及景伊人三人。
景伊人納悶的看着這個披着黑色斗篷,頭戴笠帽黑紗的使者,連臉面都看不到。
見了邱王也不行禮。
一身傲然的定定站在原地。
那人淡然的開口:“五千車糧食換人質如何?”
此人話音一出,景伊人猛然一驚,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
皇舅舅?皇舅舅親自來了?
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麼能假冒使者跑這裡來?
萬一被抓了,一國的安危全系在他一人的身上。
景伊人抿了抿脣,暗吞口水,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睜大眼定定的看着站在營帳中央,一身孤傲的‘使者’。
“……”邱王面具下的眼眸猛然一縮,跟着回頭看了一眼景伊人。
似乎心有所動搖。
丘山國已經旱災了一年,顆粒無收。百姓是一天一頓飯都難吃上,民不聊生。
他們纔沒辦法侵\/略富庶的鹿原國的。鹿原國小卻極爲富裕。
他們考慮倒定好搶奪些食物。
人在餓肚子的情況下金錢是一文不值,糧食纔是本錢。
使者繼續開口:“總比你拿着幾萬金千里迢迢的去別國換糧食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