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爺,您是在故意羞辱白雪潔嗎?”薛傾依試着問道。
“當然不會,如果她是一個美女的話,我一定不會羞辱。可問題是,我這輩子最討厭不男不女的人了,尤其是明明不男不女,卻偏偏還要有着一副傾國傾城的皮囊,這根本是最大的騙局!”
“你……你胡說!”白雪潔臉漲得通紅,像是偷了東西被人當場抓到一樣。
“我曾經說過無數胡話,但我在男女一事,從不會胡說。我的《香障功》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對分辨男女最在行。可在你的身,我沒有任何或吸或斥的感覺,所以我有十成把握,你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所有人都把詫異的目光投向白雪潔,似乎要透過衣服,看到裡面的身體一樣。
話說,白雪潔究竟是男是女,這是連吳勇都沒有想過的問題。天運金蝶是天運法則碎片所化,法則碎片會有男女之分嗎?白雪潔雖然開始是一個正常人類,但在她完全傳承了天運金蝶的所有一切之後,還會是正常人類嗎?不剝開她的衣服,恐怕是沒人能確定了。
不過溫舒昕看似是權威人士,其實也不盡然。他依靠《香障功》區分雌雄,而《香障功》是依靠靈力氣息區分雌雄的,白雪潔此時都算不是一個真正的靈力生物,她是屬於天道法則生物,她的靈力氣息,又能做得什麼準!依靠白雪潔的身體特徵來區分男女的話,還算容易,剝開衣服能定論;可若是依靠靈力氣息來區分的話,那可只能看天道的意願了。
其實,白雪潔還真應該感謝溫舒昕的“不男不女”的這種判斷,否則,她的本質很容易會被溫舒昕發現——接受了天運金蝶全部傳承的她,纔是真正的法則之身,是一個擁有完整自我意識的天運法則之身,她的價值,要遠遠高於那種由人類武者進化而成的法則之身。這種完美的“材質”,逍遙閣來人怎麼可能放過!
白雪潔臉沉得厲害,卻不敢輕易動手,她知道,算她拼得性命,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若是給她足夠的時間修煉,她有信心即便是在蘭陵域,也能突破極限,可現在還不行,她從地下黑市的束縛脫離出來的時間還太短,實力嚴重不足。
“喂,那個陰陽人,吳勇在什麼地方?趕緊把他叫出來!”溫舒昕蠻橫地叫道。
陰陽人……白雪潔都要氣瘋了。她的確是以天運金蝶的性質爲主,但還保留着一個女人的愛美之心呢!竟被說成了一個陰陽人,若是有反抗之力的話,非撓死溫舒昕不可!
“嘖嘖嘖嘖……溫舒昕啊溫舒昕,你可真是記吃不記打啊!忘了我次怎麼跟你說的了?那我再重複一遍——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高大猛的下場,是你的終結!怎麼,不但不逃命去,反而找門來了?”天空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下來。
衆人向頭頂一看——吳勇!正站在一隻翅展十餘米的蝶仙之,吊郎當地看着下面呢。
白雪潔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把吳勇給等到了。
早在溫舒昕踏入龍鱗城時,白雪潔已經得到了線報,但白雪潔卻是無可奈何。別看天驕庭的地盤之內陣法無數,還有許多法則陣法佈置其,看似銅牆鐵壁,完全可以御強敵於宗門之外,但遇到超高等級的對手,再強大的陣法也是令人一籌莫展。
如現在的溫舒昕,臣級十重高手!那是屬於算不動用靈力,都能輕鬆滅了天驕庭的怪物,他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即便不像高大猛那樣精修煉體,也是天驕庭無法撼動的存在,那根本是不應該存在於蘭陵域這等空間的妖孽!
所以,白雪潔早早聯繫了吳勇。吳勇不到,天驕庭絕不抵抗,大不了放棄龍鱗城,再次躲入總部次元空間。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做出這最後一步的。以前利用這種方法躲避高大猛,是因爲高大猛是精修煉體的武者,腦子裡面幾乎都練成肌肉了,較好忽悠。可溫舒昕不同,一見那溫爾雅的氣質,知道人家肯定不可能是夯貨!
吳勇,是白雪潔心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溫舒昕一拉薛傾依,升空而起,平視吳勇。
“吳勇,我問你,你可知道刀厲現在是什麼狀態?”
“刀厲?你來找我,爲的竟然是刀厲?你不應該專門爲我而來嗎,來向我逼問轉世靈童的下落,然後我堅貞不屈,之後再大戰一場……你怎麼反倒向我打聽起刀厲來了?”吳勇有點發懵,頗有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本以爲自己纔是溫舒昕關注的重點,卻不成想,自己只是一個別人問路的“路人甲”!
“你少廢話!轉世靈童自然有人會去尋找,我現在只關心刀厲!”溫舒昕沒好氣地說道。
“你要找刀厲……你……”吳勇撇眼看了看溫舒昕身後的薛傾依,瞪大眼睛驚訝道,“你該不會是爲了薛傾依,而找她的前任吧?沒想到啊,你還是個暖男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刀厲如今是不是已經成了法則之身?”溫舒昕不耐煩地說道。
“咦?這都被你發現了?嘎嘎嘎嘎,現在知道本少的厲害了吧!你當初不是跟我扯什麼天道啊懲罰啊……屁!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哥們兒三兩下給解決了,還順便把刀厲給變成了法則之身!怎麼樣,牛不牛,給哥們兒跪下唱《征服》!”吳勇不無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溫舒昕自然不知道《征服》爲何物,但其他的話卻是聽懂了,眼精光猛閃,“果然是你幫助的刀厲!”
“可不是我嘛!哥們兒不爲別的,是爲了打你的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羞恥!以後別在哥們兒這裡提什麼天道懲罰了,沒用,趕緊回去更新一下自己的知識吧!嘎嘎嘎嘎!”吳勇還不知道剛纔那句話的價值呢,還在那裡得意洋洋呢。
“好!好!好!”溫舒昕連說三聲“好”字,右手猛然一抖,香氣頓時濃郁撲鼻,形成肉眼可見的層層粉浪,瞬間把吳勇和幻潔具象蝶包圍在了間,圍成了一個粉浪香繭。
吳勇好地打量周圍,仔細感知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溫舒昕,想不到你一個大老爺們的體內,還藏着一顆粉紅女兒心吶,這又香又粉的,你還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啊!”
“哼!”溫舒昕冷哼一聲,右手隔空一拉,香繭便飄到了身前,溫和地笑道,“我真不想和你多廢口舌,連自己被抓了都不知道的人,我真想不出能有什麼話好說的。”
吳勇的臉色也變了,在剛剛香繭移動時,吳勇不想隨之移動,卻不料根本無法碰到香繭的繭壁,被繭壁彈着移動。好像周圍的繭壁全部都是同極性的磁石,而間的吳勇渾身下都是與之極性相反的磁石,吳勇只能在繭壁間停留。
這……
《香障功》的同性相斥!吳勇立即想到了其妙處,溫舒昕利用《香障功》的香氣裹成的香繭,能夠在四面八方與繭內的雄性生物相斥,相當於一種無形的束縛,令其的雄性生物難以動彈。
“好啦,傾依,大功告成,我們走!”拉着香繭要離開。
溫舒昕只顧得高興,卻沒有發現薛傾依眼的失望,和應付性地點頭。
吳勇立即開啓魂獸附體,成臣級五重之身。
“溫舒昕,你覺得這樣能抓住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吳勇嘴角慢慢翹了起來,“知道我怎麼幫刀厲成法則之身的嗎?現在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大預言術!”
“大預言術?什麼東西?”溫舒昕聽得一愣。
“哼!”吳勇冷笑一聲,“諒你也不懂!”
廢話,吳勇也不懂什麼叫大預言術,只不過覺得這個名字較有氣勢,這還是他從一世的一本玄幻小說看來的呢,一個非常有西方特色的技法名稱。
吳勇的表現也裝模作樣地帶有西方特色,臉色肅穆,裝出一副朝聖的表情,先是抱拳祈禱,之後兩手舉,大聲說道,“神說,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神說,光是好的,把光暗分開了……然後,那個……唔……”
日啊,後邊的詞給忘了,怎麼裝個b那麼難呢,吳勇抓耳撓腮地編詞,看得溫舒昕一愣一愣的,指着吳勇,疑惑的目光看向薛傾依,“傾依,你聽說過吳勇行爲與正常人不同嗎?”
“額……這倒沒聽說過,不過他的有些想法,有時的確與正常人不太相符……”
日啊,被當成神經病了!
吳勇一着急,帶着家鄉唐山口音的話噴了出來,“神還說咧,我現在揍能出去!”
也顧不得裝了,趕緊深吸了一口氣,激活天眼神通“蝶願暫成”,許願:讓我擁有離開這個香繭的能力。
然而,幾十秒過去了,吳勇一直傻傻地浮在繭央,未有分毫動彈。吳勇怎麼努力,也無法離開這個香繭。
再許願:擁有能夠穿越空間的能力,離開這部分空間!
仍在繭央。
許願:分開這個香繭!
沒有效果,繭還是那個繭!
吳勇傻眼了,天眼神通“蝶願暫成”竟然失效了!因爲吳勇的魂力沾染着吳勇的雄性氣息,而雄性氣息的能量全部會被香氣反彈,所以,吳勇的魂力竟然溝通不到外界的法則之力了!“蝶願暫成”自然不會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