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酒和棉花，蘇若涵給他的額頭擦拭了一遍，再燒來一碗薑湯喂他喝下。
放下碗，蘇若涵替他掖好了被角。
“先看看能不能退燒，不行的話我去找大夫開點藥”
“沒關係的，你去縣城找吳掌櫃商量得怎麼樣？”
“酒樓要先打整打整，還得重新招人，吳掌櫃還說酒樓名字也要換一個，估計得有三五天才能重新營業。”
“哦，慢慢來沒事兒，把你朋友叫進來吧，我要問她幾個問題。”
“靈巧？昨晚的人身份查清了？”
宮溟夜點點頭，拍拍他的手示意她別急，等叫來了張靈巧，宮溟夜撐着坐了起來。
“張姑娘，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的回答我。”
張靈巧看着宮溟夜認真無比的表情，不免有些心慌。
“發生什麼事兒了？”
“張姑娘，我們都知道你和奶奶相依爲命，那你可知你生父是誰嗎？”
宮溟夜一問，張靈巧便是一臉慘白的看着他，說話也變得哆哆嗦嗦想要逃避。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若涵緊握張靈巧的手，同樣一臉糾結的看着宮溟夜。
“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昨晚的事兒和他生父有關？”
“昨晚那女孩是柳楊縣首富王仁富的大女兒，因爲和張姑娘長得太像，所以我問問。”
宮溟夜問完不說話了，蘇若涵也沉默了，有些擔憂的看着張靈巧，她的記憶中，張靈巧的爹好像就叫王仁富！
張靈巧垂着頭，地面時而掉下一滴淚水，蘇若涵輕拍拍她的肩膀沒說話，有些事，旁人插不上手！
許是想通了，張靈巧擡頭衝着蘇若涵笑笑，再用那被肥肉擠壓得快看不見的眼睛看着宮溟夜。
“奶奶說過，娘將那人救回的時候他差點死了，因爲家裡沒有男丁，所以奶奶和他說好入贅在張家，可當娘懷孕，他好了之後卻消失了……”
“確切的說也不是消失了，而是回他家中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了！完全忘記了娘對他的救命之恩，完全忘記是奶奶收留了他！”
張靈巧渾身都開始顫抖，不同先前的傷心，而是滿目的恨意，宮溟夜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問道。
“所以你姓張不姓王，所以你叫姥姥叫奶——啊”
宮溟夜的問題似乎有些無聊，所以蘇若涵一把給他拍在了胸前。
張靈巧笑得有些悽慘，可卻滿臉的認真。
“我姓張，只是張家人。”
“那你見過他嗎？”
張靈巧搖搖頭，“從未，也不想見！”
宮溟夜對於她的反應倒是沒多大的驚訝，若是他處於這種情況，不把那人給殺了就已經很仁慈了！
頓了頓，他繼續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妹妹？”
“像嗎？我這麼胖，怎麼可能和我像。”
張靈巧說得毫不在意，可蘇若涵卻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握緊了她的肩膀，蘇若涵皺眉問道。
“你沒見過，但是知道她的存在？”
張靈巧看着宮溟夜的視線收回來，看着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又逐漸有些陌生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