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歌瞭然,搖頭笑笑,原來烈焰這麼盯着絮兒,是爲了何言笑?
這是要爲以前那次他得罪了何言笑贖罪嗎?
在座的人對京城的人事都不算熟悉,當歌倒是跟隨東方尹之去過一次大漢京城,可是對這個京城岳家他也不知底細。
“京城來的人啊……”何言笑想起青州城的西京商會,又想起翟一楓信裡提起的,說西京商會在秘密研製仙容露。
將那位嶽景宣與翟一楓信裡說的事一聯繫,絮兒的去向便呼之欲出。
“原來如此。”何言笑想明白了,冷冷一笑。
樂正綰綰與狐狸幾人見何言笑一副瞭然的神色,樂正綰綰便問道:“你知道了?”
“知道了。”何言笑看向樂正綰綰,“這大概與青州城的西京商會有關,你們不必操心了,等我去了青州城料理吧。”
“西京商會。”幾人面色各異。
當歌與烈焰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他們公子在青州城創建了東陵商會,然而會長卻落在了競爭對手手裡,這實在是讓人憋氣。
何言笑發現二人變了臉色,淡笑無言,東陵商會的事可不關她的事,還是讓他們大涴國商人自己料理吧。
得知了絮兒的去向,何言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與當歌又商量了一下合作事宜,便告辭而去。
送走何言笑,當歌歪頭盯着烈焰看。
烈焰受不住當歌奇怪的目光,不耐煩的說:“你老盯着我看什麼!”
“我看看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長心眼了?”當歌鬼笑道,“竟然也會刻意討好那位二小姐了。”
“我哪有討好她!”烈焰立馬惱羞成怒的瞪眼,“你別胡說八道!”
當歌一笑,不再招惹這個火爆脾氣的貨,“好好好,是我胡說八道,咱們還是幹活吧!”
烈焰怒哼一聲,轉身大步而去。
當歌看着烈焰怒氣衝衝的背影笑着搖搖頭,怪不得公子將烈焰留在大漢,就他這暴脾氣,跟着公子回東方家不是純惹禍嗎?
離開了東陵醫館,何言笑便回了宅子,她也沒有打擾大哥讀書,自己窩在廂房裡寫了幾封信,之後派侍衛將信送去青州城。
剛把信送出去,便有侍衛來稟,說宋媽媽在東市定做衣裳的成衣鋪抓了幾個人。
何言笑一聽就笑了,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招惹她?
樂正綰綰與狐狸也笑了,催促着何言笑前往東市,有熱鬧看嘿!
乘馬車來到東市,十名侍衛十名莊丁保護着何言笑與樂正綰綰三人,浩浩蕩蕩到了成衣鋪。
只見成衣鋪不大的鋪面外圍了很多人,幾個莊丁正在驅趕人羣。
莊丁看見何言笑與大莊主到了,忙上前見禮,將他們引入成衣鋪。
成衣鋪裡一片狼藉,衣裳布料扔的滿地都是,掌櫃姚娘正坐在椅子裡抹眼淚,宋媽媽陪坐一旁低聲安慰。
何言笑一進門就看見姚娘在哭,走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笑兒來了。”宋媽媽溫婉笑着說,“坐下說話吧。”
那邊一名侍衛忙給何言笑端來熱茶。
何言笑真有些渴了,回去寫信時都沒有叫茶喝,便端起茶碗喝兩口茶解渴。
掌櫃姚娘見何言笑來了,便努力忍下哭聲,擦擦眼淚道:“我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着二小姐的旗號來砸我的鋪子。”
“噗……”何言笑一口茶水沒來及嚥下去便噴了。
“啊?”樂正綰綰與狐狸好笑的睜大眼睛,若不是看着姚娘在哭,他們定然大笑出來了。
宋媽媽忍笑,對何言笑道;“笑兒,你如今可是大名鼎鼎啊,都有人頂着你的名號爲非作歹了。”
何言笑錯愕的看着宋媽媽,羞花姐妹忍笑的一個拿走何言笑舉着的茶碗,一個拿着帕子給何言笑擦擦滿臉的茶水。
何言笑瞪着眼睛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他們傲河山莊一直是在姚孃的店裡定做下人的衣裳,怎麼還能有人打着她的旗號來砸她買東西的鋪子?
這簡直是太可笑了好吧!
“竟然有人打着我的旗號砸我買東西的鋪子?”何言笑一臉無法置信的說,“這是誰啊,簡直讓我佩服啊!”
姚娘聽了宋媽媽與何言笑的話頓時震驚了!
那幾個砸她鋪子的人可是打着二小姐的旗號來的,可是宋媽媽與何言笑卻說是打着何言笑的旗號,難道說這個面善的小姑娘就是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二小姐?
怎麼可能?!
她並不是第一天認識何言笑,怎麼就一直不知道何言笑就是那位兇名遠揚的二小姐?
看着姚娘一臉震驚的瞪着眼睛看着何言笑,樂正綰綰笑道:“笑兒,似乎掌櫃的並不知道你就是那位可怕的二小姐啊。”
“呃,啊?”何言笑反應過來,瞧瞧一臉震驚看着自己的姚娘,奇怪的說,“姚掌櫃,你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那位將軍府二小姐?”
“不知道……”姚娘傻傻的搖搖頭。
“這麼傻還做生意啊,怪不得被砸了鋪子。”狐狸吊兒郎當的吐槽。
“去!少胡說八道!”何言笑扭頭瞪了狐狸一眼,“人家正傷心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狐狸聳聳肩,一臉“我說的是實話”的表情。
那邊姚娘忽然站起身走到何言笑面前“撲通”跪下,哭道:“二小姐!你要爲民婦做主啊!”
雖然姚娘沒見過何言笑幾次,也從沒意識到何言笑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二小姐,但就姚娘對何言笑的認識來說,她絕對不相信何言笑會是那種讓手下人爲非作歹欺壓百姓的人。
她這一跪可把何言笑嚇一跳,忙攙扶起姚娘道:“姚掌櫃,你別這樣,坐下來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掌櫃抹着眼淚點點頭,站起身坐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就是同行業競爭。
姚娘是個寡婦,背後沒有過硬的靠山,她的小成衣鋪原先不怎麼惹眼,生意也一直不好不壞。
可是自從她接了何言笑的生意,她的成衣鋪就紅火起來,只傲河山莊時不時的來定做衣裳,就把她的鋪子給養肥了。
她的生意一火,自然引起同行嫉妒,不止有一家同行來找她談合作,還有來找她談判的,想讓她將傲河山莊的生意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