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擔心大哥,是她太擔心大哥了!
去看大哥有沒有事,還不如聽二小姐的去喊喬老頭來給大哥瞧瞧!
小果飛跑了,宋傾淑睜着大眼睛歪頭看看趴在地上不動的華昭,奇怪的自語道:“華昭怎麼了?剛還那麼有勁呢,怎麼你一叫他他就趴下不動了?”
何言笑皺眉搖頭,慢慢走到華昭跟前蹲下,輕輕拍拍華昭的肩膀道:“華昭?你可還好?”
然而回答何言笑的,卻是華昭悠長的呼吸聲,以及輕輕的鼾聲。
華昭竟然睡着了!
何言笑滿頭黑線!
這是得累成什麼樣?她一叫他的名字,他就回過神來,接着就倒下睡着了?
“笑兒?華昭怎麼了?”宋傾淑奇怪的走過來問道。
“華昭睡着了!”何言笑無奈扶額,“他真是要把自己累死的節奏啊!”
“哦!就這麼着就睡着了?”宋傾淑大爲吃驚的說,“你不就是叫了他一聲嗎?”
“是啊……我只是叫了他一聲……”何言笑呆愣的看着趴在地上睡熟的華昭,喃喃的說。
這一刻,何言笑心裡是感動的,被華昭的癡感動了。
有那麼一個人,在你一點也沒有在意他,沒有注意他的時候,他默默的爲你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真是一個癡人啊……看來今後她要多多注意華昭,多爲華昭操點心纔是,小果也太累了。
小果帶着喬老頭風風火火的趕來,卻看到這麼一幕。
燦爛的陽光下,何言笑蹲在趴着不動的哥哥身旁,歪着頭出神的看着哥哥,那一臉認真的神色,就如沐浴着陽光的仙子。
小果忽然鼻子一酸,想要哭出來。
二小姐和哥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可是二小姐已經定親了,那個楊瑾煜也是人中龍鳳,而且看起來很兇,很不好惹的樣子。
哥哥這麼癡,這麼傻,腦袋裡還缺了好多根弦,怎麼可能爭得過楊瑾煜?
“哎,走吧,別看了!”喬老頭是個大智若愚的人,拍拍小果的肩頭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啊!”
說罷,喬老頭便大步走了過去。
揹着藥箱的寶兒隨後跟着經過小果身邊時,低頭小聲道:“小果,喜歡笑兒的人很多呢,你哥哥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算什麼的。”
小果聞言一驚,猛然轉頭瞪着寶兒臉頰紅紅的走過去。
原來寶兒也喜歡二小姐啊!
小果忽然醒悟,如二小姐這般的神仙人物,會有很多人喜歡她的,就像寶兒說的,她哥哥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哥哥喜歡二小姐,但哥哥不懂說,也不懂苦,只一心一意的爲二小姐着想。
這其實是她的傻哥哥的福氣啊。
若是旁人喜歡二小姐,恐怕只能是求而不得的苦戀了吧。
想到這裡,小果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生平第一次慶幸哥哥的傻。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喬老頭來到華昭跟前蹲下,不由分說的拉起華昭的手診脈。
何言笑回過神,轉頭看着喬老頭。
宋傾淑也蹲下來,下巴擱在膝蓋上看着喬老頭會怎麼說。
喬老頭給華昭診着脈,緩緩皺起眉頭,嘴裡嘟囔說:“真是個蠢貨!這麼不要命!想折騰死自己啊!”
聽了喬老頭的話,跟着兩個侍衛過來的小果心頭一緊,何言笑卻並不擔心。
喬老頭會抱怨這些話,說明他是能治好華昭的。
又過了會,喬老頭放下華昭的手,朝兩個侍衛招招手道:“你們把他擡屋裡,放牀上,不用輕手輕腳的,你們就是摔死他,他這會也醒不了!”
“喬老頭,華昭沒事吧?”何言笑問道。
小果急忙點頭,她也想這麼問來着!
“在我手裡當然沒事!”喬老頭傲嬌的說,“不過華昭這次把自己的身子透支太厲害,得好好睡幾天養養。我開個方子,給他抓七副藥,讓他好好睡七天!”
“啊?我哥哥得睡七天?”小果一驚,“咱們能在統領府住七天嗎?”
不等喬老頭說話,何言笑便說道:“就等華昭好了咱們再去青州城。”
華昭爲了她付出這麼多,她不能裝聾作啞。
再者說,華昭有這麼逆天的天賦,又是這樣一個癡人,何言笑覺得自己今後怕是少不了華昭相助的,不能讓華昭出任何意外!
這不是何言笑存心利用華昭,而是以華昭一根筋的性子,就算何言笑要疏遠華昭,華昭也會黏着她不放。
華昭腦袋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她怕若是不管華昭,華昭非把自己玩死不可!
有了何言笑的話,小果放下心,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哥哥被兩個侍衛擡進屋。
何言笑則注意到了兩個弟子侍衛的臉。
那兩個擡着華昭的弟子侍衛,臉上都有剛結痂的刀傷。
而他們二人的神色,已經完全褪去了稚氣與浮躁,剩下的只有沉穩與幹練。
果然不經過打磨,璞玉是變不成美玉的。
雖然這次二十名侍衛最後死傷慘重,但是留下的這五個侍衛,可以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且他們忠心可靠,完全可以作爲精英心腹來培養了。
何言笑下定了決心,打算今晚就找呼延玉海商談此事。
喬老頭給華昭開的藥,是安眠與安神的大補藥,能讓華昭在每天睡熟的同時補養好身子。
幸好華昭這麼拼命的透支自己只有短短几天,若是日子長了,也很傷元氣的。
喬老頭還讓寶兒每天三次來給華昭按摩身子,並準備藥浴讓華昭每天晚上泡半個時辰。
小果對喬老頭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次喬老頭可沒駁了小果的面子,而是好生安慰了小果一番。
何言笑表示,她每天都會來探望華昭,若是華昭醒了想見她,就讓小果去找她。
小果再次對何言笑千恩萬謝。她都受不了哥哥一心想着二小姐,二小姐卻對哥哥不聞不問了。
安置下華昭,何言笑的心情終於從之前的懊悔與難過中逃脫出來,便開始過問自己這一行人的狀況。
宋傾淑取笑她說,你終於捨得返回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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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又逗笑了何言笑,合着這幾天她都飛到天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