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真又是一腳,“你確實該死,我也管不了你了,便讓皇上處置吧!”
楚瑜看着她當着自己的面還這麼放肆的教訓丫鬟,心中微微有些不愉快,一手抓着茶盞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放,沉聲呵斥道,“夠了!”
裕真聽出了皇上語氣中的不悅,連忙閉了嘴,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楚瑜這才說道,“瞧瞧你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皇家郡主的風範,倒像是那罵街的潑婦似的,丟人現眼!見了朕也不知道行禮,這麼多年來學的禮節全都餵了狗了嗎?!”
裕真被他這麼一罵,也知道自己方纔亂了規矩,連忙對着皇上行了一禮說道,“皇上息怒,都是裕真的錯,還請皇上責罰!”
楚瑜看着她低眉順眼的站在下邊,同方才張牙舞爪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冷哼一聲,“既然讓朕責罰,那就回去將《女戒》抄五十遍來吧!”
裕真聽了這話苦着一張臉,但是卻不敢反駁,只是又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是,臣女接旨。”
楚瑜這才又接着說道,“罷了,這件事兒涉及到了朝陽郡主和太子殿下,定然是不能善了,你先回去,將你這丫鬟留下來,交給大理寺徹查此事。”
裕真的心中這纔有些慌了,但是她此時也不能自亂陣腳,只是應了一聲,對着瓊玉吩咐道,“你留下來好生配合,回頭我再接你回去。”
說完便對着楚瑜等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淺嫣見狀也要退去,就聽皇上叫住了她,對着她問道,“朝陽,你是怎麼發現這茶水有問題的?”
淺嫣記得她爹爹曾經說過,皇上知道廖婆婆的存在,便跟他說道,“回皇上的話,早年臣女家中來了一位女神醫,說臣女天資不錯,便要收了臣女爲徒。只是臣女性情頑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倒是也沒有跟着她學到多少真本事。不過是臣女覺得這茶水的氣味有些不大對勁兒,這才並沒有喝這茶水。”
楚瑜聽了她這兩句話,就知道她也是個小心謹慎的,心中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丫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當初就不應該聽了於海山的話,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她,但那是她這會兒細心就足以勝任太子妃了。
真是可惜了,都怪於海山那個老狐狸!居然這麼快就給她定了親!
楚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今木已成舟,他怎麼也不能讓自家兒子落一個奪人之妻的稱呼,即便是未婚的也不行。
便對着淺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先下去吧,這事兒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淺嫣對於交代什麼的倒是不怎麼在乎,畢竟她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便對着皇上和楚睿各自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而正在慈寧宮後花園看歌舞的夏梨也有些着急了,她女兒怎麼走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
雖然她女兒有武藝傍身,但是這兒可是皇宮,不能出半點差池。
便對着身邊的春草說道,“方纔郡主說她去哪兒了?怎麼半晌也沒見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