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吃了早飯,樑家的勤快兒媳婦不用她吩咐,就端了碗筷下去收拾了。
樑嬸子也不管樑鐵牛願意不願意,強拉硬拽的拉着他朝着於海山家裡走去。
於海山這幾日在家上門拜訪的人確實不少,但是他們也都不好拒絕了。所幸這些鄉里鄉親的,也沒有什麼能求的上他們的,也就只是來瞧瞧孩子,同他們說說話。
這天早上,他們纔剛剛用完早飯,碧蘿同蘭心端了碗筷下去收拾,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的聲音,“海山在家嗎?”
就是守門的是易文,聽見外頭又有人來了,連忙走過去打開門,見是一個婦人領了她兒子前來了。
而樑嬸子講開門的不是遠山,而是一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驚訝地問道,“你是誰?這兒不是於海山的家嗎?”
易文猜測這人應該也是村子裡的村民,也不知道他們家王爺到底要不要見,便對着樑嬸子說道,“我家主子正在屋子裡頭,不知二位是何人?”
樑嬸子原先也只在鎮子上碰見過那些員外們呼奴喚婢,這猛然一聽還要通報,眼睛裡也染上了幾分訝然,看來這於海山的官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一些。
但是她隨即就想通了,如今那些老爺夫人們就愛擺這麼個譜,家裡頭有一兩個僕人的倒是也很常見。
況且,於海山若是官職高一些的話,對於他們今日所求的事情,想來更容易辦到纔是。
這麼一想,她便對着易文說道,“我是上高村的樑家嬸子,這位是我兒子,我們家原先在夏家隔壁,聽說海山他們回來了,一直沒有空前來瞧瞧,今兒正巧無事,便想着前來拜會一二!”
易文一聽,原先是他們郡王妃家的鄰居,便應了一聲,“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通報。”
她笑着對着易文,“應該的,應該的。”
易文從門裡走了進去,於海山正將先前兒跟夏梨從鎮子上買回來的紅紙鋪在桌子上,準備磨墨寫春聯,就見易文走了進來。
方纔外頭的叫門聲他也是聽見了的,如今看見他走進來,倒是也不意外,而是問了一句,“這回又是何人來了?”
易文對着他一抱拳,恭敬的說道,“郡王爺,這回來的是個婦人領着她兒子,他自稱說是上高村的樑家嬸子,原先住在郡王妃家的隔壁,您看,您是見還是不見?”
於海山一聽,就知道這回來人是樑嬸子領着樑鐵牛,雖然他知道他媳婦兒心裡頭是沒有這個樑鐵牛的,但是自家媳婦兒被人惦記着,他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爽快。
因此,他皺了皺眉頭,但是隨即又舒展了開來,也是,如今樑鐵牛一事無成,自己還有什麼不敢見的呢?!
他一邊伸手磨着墨,一邊對着易文說道,“罷了,你請他們進來吧!”
他方纔皺眉頭的表情落在了易文眼中,易文便知道這人應該是不怎麼受自家主子待見,但是他卻不明白,既然不待見,那就不見了便是,爲何還要惹了自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