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八道的~~~”
樂樂佯裝害羞的低頭。
本來皇帝跟皇后感情好,對皇后就極爲尊重,爲此,他在位期間,已經想辦法提高了一些女性在社會上的地位。
如今樂樂的話,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種在皇帝的心裡,只等適當的時候便生根發芽。
當然,這都是後話。
“說起來,你把雜交稻的技術貢獻出來,爲東晉做了如此大的貢獻,朕還沒有賞你呢,你心中可有想要的?”
皇帝這一次會微服過來,除了看看樂樂所生活的環境,無非也是爲了她貢獻雜交稻技術的事情,爲東晉做出如此大的貢獻,他也想看看,樂樂和左鬱想要什麼。
“雖然身爲東晉百姓,爲東晉做出幾分微薄之力也是應該的,但皇上的賞賜於我們夫妻來說是天大的恩賜,我們若是拒絕,豈不是辜負了皇上一番心意,所以我們就不拒絕了。”
聽到皇帝這樣說,樂樂也沒有客氣,
“我們夫妻對權力什麼的都不感興趣,就是個俗人,皇上若是想要賞賜,只需賞賜我們些黃金白銀便好。”
“只要黃金白銀?”
這個要求對於皇帝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了,因此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對。”
樂樂一臉認真的看着皇帝,
“皇上您也看到了,我們家如今請了不少的工人,因爲都是鄉親,我們給出的工錢,比京城的長工都要高一些,過年過節的,不是發糧就是發銀錢,平日裡,有什麼好吃的,也會跟大家分享,這一個月下來,花銷可不小,而我們唯一的收入便是地裡的莊稼,這莊稼可不是月月都有收入的,一年也就收個兩回而已,辛辛苦苦一年,除去花銷之後,剩不了多少銀子的。”
“你們家的工人,一個月的月銀是多少?”
“長工是二兩銀子一月,短工按天算,一天三十文,如今我們家固定的長工有三十五個,農忙的時候,加上短工,得有一百多號人一起幫忙……”
樂樂相信皇帝的腦袋,並不爲皇帝算上總數,只是把自己家裡的主要開銷告訴皇帝,她相信,他心中會有數的,
“除此之外,我們家四十幾條狗,要是以白米飯爲主,每天光是大米都得吃上將近一百斤,更不要說它們還喜歡吃肉,一個月下來,光是它們的吃食都要花費不少。”
“這樣看來,你倒是確實挺缺錢的。”
皇帝認真的看着樂樂。
“我的實驗室,花費也不小,我一直在研究,想要在現有的基礎上,提高產量,降低成本。”
樂樂跟皇帝叫窮,
“雖然我們現在看起來好似家大業大的,但架不住開銷大啊。”
“如此說來,朕賞你別的,倒不如賞你黃金白銀來得實在一些了。”
“正是這麼個理兒,多謝皇上恩賜。”
樂樂順着杆子往上爬。
“哈哈,真是個伶俐又有趣的丫頭啊……”
皇帝身在皇家,從小生活在各種陰謀陽謀裡,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打算自己的兄弟當上皇帝,那智商自然是很高的,樂樂半真半假的對着皇帝哭窮,卻又不怎麼隱藏自己的目的,讓別人一看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或者是因爲她的風清雲淡,明明是在耍小心計,卻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因爲皇帝對樂樂另眼相看,所以護國公等人,太子,世子等人,都對樂樂另眼相看起來。
而被樂樂懟了一下的工部尚書,看到自家主子都這態度了,哪裡還敢對樂樂不滿。
而以護國夫人,皇后爲首的幾個女的,因爲樂樂之前一番女子有用論,看她的眼神,也跟着變了。
便是她們,也不敢說如此膽大妄爲的話,可樂樂說了,而且,還說得人無話可說。
哪怕她們女子什麼都不會做,只要能生孩子,她們便做出了最大的貢獻。
這話說的——真好!
看着別人都用欣賞的眼神看着樂樂,左鬱坐在樂樂的身邊,腰挺得筆直,比自己被表揚了還要開心。
接下來幾天,皇帝一羣人也沒什麼事兒,就在村子裡轉悠,體恤民情。
要說到寬厚,樂樂不敢說自己是最寬厚仁慈的主子,但是在這社會裡,她對待工人的方式,也可以用數一數二的來形容。
這周圍,不管是福利還是別的,都沒有比在她這裡工作更好的了。
在她手下工作的工人以在她手下工作爲榮,不在她手下工作的人,都想方設法的想要在她手下工作,可惜樂樂每次請人,都會優先錄取左家村的村民。
有的村民可能手腳不是那麼利索,但是如果他們人品不錯,樂樂也不介意他們工作效率慢些,都會給他們提供工作的機會。
她的所做所爲被村民們看在眼裡,大家對於她和左鬱自然是讚歎不已的。
尊重是雙方的。
皇帝跟村民們打聽她和左鬱的情況,每個村民提到他們,都是讚美之詞,聽得多了,對於左鬱和樂樂又有了新的認識。
畢竟,能讓整個村子的村民都對他們豎大拇指,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們這一羣人,衣着考究,言論不俗,一看就是來歷不俗的人,雖然名號上是左鬱的親戚,但並非沒有人想要投機取巧的。
比方說在皇帝等人來的第三天,姚芊芊和陶青書就帶着孩子過來登門做客了。
來者是客,樂樂不好趕他們,便像平常一樣的招待了他們。
說起來,這一兩年,她跟姚芊芊之間的走動倒是多了,其實主要是姚芊芊單方面的跟她走動,而且姚芊芊是越發的尊重她了,在她面前說話還隱約的有討好之意。
樂樂知道,她這個大姐是不利不起早的,總想在她這裡佔點兒小便宜。
她並非那種一毛不撥的人,在能力之內,讓人佔點兒小便宜並不會生氣,關鍵是姚芊芊如今是越發的聰明瞭,似乎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所以總能佔到小便宜又不惹她生氣。
當然,姚芊芊還有一個特別的武器就是她的兒子——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