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映月訓斥了一通，源嬸和花捲饅頭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一開始就覺得貿然去問顧客這些問題很冒犯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如今沈映月要去問，他們就會跟着一塊兒過去的。
沈映月出去的時候，看到朱家食肆裡還是一副繁榮的景象，進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但是同樣的，和先前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沒有多少客人會點手撕雞。
沈映月見嚴小六拿着菜單去給客人，便半路把他攔了下來。
“小六，給我吧。”
“映月姐，你幹啥？”
“我去招呼去，你去別的地方忙。”
“這使不得呀！”嚴小六試圖把菜單搶回去，“映月姐，這事兒使不得的，你可是錦玉堂的東家，怎能到這兒來做夥計的事情呢？再說了，一會兒我們東家看到我麻煩你幫我做事兒，肯定得說我的。”
“少廢話，你去別的地方忙去。”沈映月把菜單往後背一背，催他走。
“小六，就給月娘吧。”跟着沈映月出來的源氏說道。
家妹自己東家都發話了，嚴小六變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去別的地方忙去了，剛巧隔壁桌的客人已經吃完了要結賬，他去結賬還得給人擦桌子的。
“幾位，你們想點些啥？”沈映月拿着菜單去問一桌剛剛進來坐好的客人。
“哎喲，沈娘子，你今天在這兒幫忙啊？瞧瞧，我們剛剛在錦玉堂買了一些山楂餅的，我兒子一直挑食不肯吃飯，昨天給他吃了一些山楂片，他竟然就吃了三碗大米飯，我就是見好，所以今天才去錦玉堂買的。哎喲瞧我，又在這兒說啥呢，我只是想說，難怪剛纔在錦玉堂瞧不見你的，原來你在這兒啊。”
“嗯，都是朋友，我過來幫幫忙，你們要點些什麼？”
“哦，我們就點這個，鮮肉包，還有這個香菇包，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桌的客人想來已經把想要吃的包子都給想好了，看了菜單之後很迅速地就點好單了。
“幾位不想嚐嚐咱這兒的手撕雞嗎？你們也知道的，朱家食肆重新開張之後到現在只賣包子，從前的那些菜，因爲廚子沒有招夠，所以一直都沒重新上市開賣的。手撕雞是這家店重新開張後的包子之外的第一道菜的，而且還是全新的菜譜，從前從來都沒有拿出來賣過的，你們不要嚐嚐嗎？”沈映月熱情地推銷。
“這……”這桌子客人顯得有些爲難，但是看着沈映月的表情，他們還是點了點頭，“那就上一盤來試試吧。”
“嗯……”沈映月點了點頭。她發現這些人說要點手撕雞的時候有些爲難，那表情實在是太明顯，她想要忽略都難的。
似乎，他們真的是不想要點手撕雞的，是她堅持推銷，才勉爲其難點的。
沈映月不由想，先前她見到的那少數點手撕雞的幾個桌子，是不是也是這樣不好意思拒絕嚴小六他們的熱情才勉爲其難點的？畢竟這表情實在是很不樂意的。
不過，她這次出來，就是爲了問原因的。
“幾位，我可以冒昧地問你們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