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子澄雖然心裡憋着一股氣，但是也不得以忍下來了。
他就是喜歡針對沈映月，但是實在是理虧了的話，他也沒辦法撒野的。
可他剛答完“是”，又想到了什麼，就朝着燕王和老皇帝分別行了個禮。
“臣有一句不好聽的話真的想同燕王殿下說一說的，忠言逆耳，但是利於行，還望燕王殿下能聽臣幾句勸。世子和那個叫王景的小子交好怕不是什麼好事，這一家人是草芥出身，沒見過什麼世面，沒學過什麼東西，那阿景再聰明，肯定也和世子有着天壤之別的……”
“黃大人，您這意思就是草芥出身就無法成大事了？”沈映月打斷了黃子澄道。
黃子澄聞言，臉嚇得都白了。
沈映月這話可是誅心的啊。
這兒最能成大事的人是誰？當今聖上。可是老皇帝就是草芥出身，甚至還做過乞丐，他這樣說，那不是得罪了老皇帝了？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是這個女人曲解了臣的意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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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怎的一見面就吵的？分明兩個人都十分忠心，一心爲了朕的，就不能好好相處？子澄你也少說兩句。”老皇帝倒是不生氣。
“是。”沈映月和黃子澄異口同聲回答。
黃子澄回答後又補充了句。
“陛下不讓臣說，臣就不多說了，最後再說一句，最後一句。郡主，你若是真的沒有貪慕虛榮，就不要讓你們家裡的孩子、養子接觸皇子皇孫。我知道你們家的孩子聰明，還有小小年紀就考上國子監的，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呢？這孩子行不行，不是說……”
“聖人，有宏圖大志……嘻嘻嘻……深謀遠慮……”黃子澄還沒說完，小陵子突然奶聲奶氣地說。
孩子聲音實在是太可愛太奶了，讓人無法忽略。
大家看着這兒小小的孩子都驚呆了。
“這……”老皇帝看着小陵子那張稚嫩的臉，不由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孩子……不是說不足歲嗎？”
“大明，千秋萬代……”小金子接着又說。
“小金子小陵子別胡鬧。”沈映月把孩子抱緊了。
這些話不就是剛纔等待的時候小包子教他倆的嗎？想不到這兩個小傢伙竟然記得。
“皇爺爺，這兩個孩子還沒到一歲，講話還不利索，就說這樣的話，真是……”
“沒事兒沒事兒，月娘你認什麼錯的？孩子這麼小就這麼懂事，這不是好事嗎？來人，賞！”老皇帝高興得哈哈大笑的，“子澄啊，你就別說他們家的孩子了，瞧瞧這多懂事，還不足歲就會這些。”
老皇帝說完，眼睛一直放在小陵子身上，眼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着。
沈映月似乎看到他眼睛裡有淚光。
她有些納悶了，小陵子一番話竟然讓他流淚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陛下，不可被這種溜鬚拍馬的人矇蔽了雙眼！”沈映月正想不明白，黃子澄又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