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難說喲，陸家這次是造孽了，你自個兒聽吧。”那路人甲搖了搖頭道。
沈映月扯着樑寒初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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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哥，反正咱這會兒也過不去，你帶我下去看看嘛。”
“好。”
樑寒初把雞籠鴨籠捆好，蓋上一塊布，就拉着沈映月下牛車，雙手撐在她兩旁護着她。
沈映月踮起腳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到陸家藥鋪前鬧，其中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和一名四十出頭的女子是主力。
“造孽喲，林家害人喲，陸家害人喲，這藥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家媳婦吃，林家陸家卻打着保胎安胎的名義賣，害我們花了大價錢買回去，結果後來才知道，這方子根本就不適合喲。”那四十出頭的女子拍着大腿大喊大叫，旁邊那名二十歲的女子抹着眼淚。
“嫁做人婦這般多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好容易有了孩子，結果被林家這藥方害慘了，若不是那天聽到有人唸了那張紙，再跑去惠民藥局問女醫，我這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沒咯。”
這兩名女子這麼一鬧，立即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共鳴，以女子居多。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自己是怎麼被林家和陸家騙錢的。
“你們陸家，是懷柔縣第一富商，林家也是排得上名號的有錢人家，可是你們賺的這些錢就不怕被老天爺懲罰嗎？賺良心錢不行嗎？你們這樣害人，害別人的孩子，對你們又有什麼意義？”
“爲富不仁說的就是你們了，調過分了，我們信賴你們，纔在你們這兒買藥的，你們對得起我們的信任嗎？我娘子險些被你們害了你們知道嗎？”
……
現場越來越混亂，陸家在縣衙裡有關係，還找人找了縣衙裡的人來。
那羣鬧陸家的人見了縣衙的人，乾脆席地而坐，手挽着手勾在一起，賴在地上不走，反正官府的人不能輕易對老百姓動手，縣衙的衙役見了也是無奈。
沈映月在人羣外，看着這場面，心中只冒出兩個字，活該。
陸家和林家賺的就不是良心錢，就該被人批評。
就在現場鬧哄哄的時候，陸景林和林海帆從裡頭出來了。想來這事兒不是今天才鬧的，陸景林和林海帆都很是憔悴，慢慢愁容。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們解釋解釋……”
“還有什麼解釋的？你們得賠錢！林老爺，陸大公子，看得出來你們權力很大，連官府的人都願意爲你們服務，可我們也不怕你們，除非今兒個就把我們全都滅在這裡，否則我們就賴着不走，直到你還我們一個公道爲止！”
“還我們公道！”
“還我們公道！”
……
陸家藥鋪錢，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不管是原先就到最前面鬧的那些婦人，還是過來看熱鬧的人，都一致地幫那些買了藥的人，一起罵陸家和林家。
“這都是我的錯。”林海帆低着頭很是真誠地說，“大夥兒聽我說兩句好不好？聽我說完，用雞蛋砸我也行，爛菜葉砸我也行，只求大夥兒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