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村,也許時候該回去一趟了。
這樣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
“多謝相公提醒。我們什麼時候啓程?”海棠爽快的答應了。
“今天準備一下,明天啓程,娘子看如何?”大同問。
“聽相公的。”海棠笑笑。
“那我們都帶些什麼東西好呢?”大同說。
海棠壓根不知道白鷺村孃家的狀況,帶什麼,還真不知道。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上一個胖娃娃……”海棠開玩笑的說。
“聽娘子的,我這就去準備。”大同笑呵呵的說。
自己家裡這邊已經都挺好的,就差男女婚嫁了,可娘子和家裡人那邊卻始終沒有來往,這一點讓大同有些擔心,他希望娘子幸福,那幸福要素之一就是要家庭和睦。
“開玩笑的,我看我們就這樣帶着田田去走一趟吧。”海棠說。
當晚,跟大家打了招呼,第二天,大同,海棠,兩人一起帶着田田就去往白鷺村的方向了。
走到半路上,找到一個僻靜的林子,海棠打開包裹,拿出準備好的衣裳。
一件遞給大同,一件自己穿上,還有一個是給田田的。
這些都是海棠以前的衣裳,打着補丁,十二分的破舊。
昨晚,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先穿着破衣裳回去,看看家中人的臉色和態度,不要一下子暴露自己的底。
大同也同意。
就這樣,從早上出門,走了小半天,纔來到了白鷺村。
白鷺村和其它村莊一樣,還沉浸在剛剛過完年的氣氛中。
海棠有點打怵,自己壓根不知道哪家是自己的孃家!
她只能大搖大擺的走在村裡的小路上,指望着有人認出自己,並無意中說出自己家住哪裡。
可海棠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來來往往的村民都用奇怪的眼光盯着白海棠,指指點點,並且躲的遠遠的……
海棠看了看,難道是自己衣裳太差了?
不會啊,這白鷺村比橋頭村窮多了,大家穿的都是打着補丁的衣裳,誰笑話誰呀。
那是咋回事?
看他們的眼神,明明認識自己似的。
他們看到海棠都躲的遠遠的,甚至不走原來的路,還有扭頭就跑的!
“我像是凶神惡煞討債的債主麼?”海棠不解的回頭問大同。
大同搖頭。
“難道是你們村的風俗?”大同問。
只聽說有熱情款待的風俗,哪有這樣看人就躲的風俗。
海棠還注意到,有人在後面悄悄的觀察着自己,當她回頭的時候,那偷看他們的十幾歲的孩子都慌忙着跑開了……
海棠也不管那麼多了,將田田交給大同,自己隨便抓住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你們看到我,爲什麼跑開?”海棠問。
只見,那男孩嚇的臉色蒼白。
“他們,他們說你,你是白海棠……”男孩顫抖着,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了的,甚至眼睛都不敢看海棠了。
我真就那麼可怕?還是我這個名字在白鷺村做過什麼可怕的事?
“沒錯,我就是白海棠,那又怎樣?”白海棠直視男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