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憑藉記憶試着用中年男子敲門的手法叩響了大門。
可是大門依然沒有打開。
“怪不得無人值守,原來咱們連門都進不去,這九公子府上的門都有門道,可想而知,其人會更加的……哎,玉蟬啊玉蟬,很有難度。”方蓉感慨說。
“他在聰慧過人也不過是古人,這門最多是暗格機關之類的,難不成還是指紋脣紋密碼?”海棠說。
“女兒啊,你可別小瞧了這暗格機關,九宮八卦,可惜,娘不懂這些,原以爲這些都是無用的東西,教書和上學的時候都沒學,想不到還真有點用……”方蓉頗爲懊悔的說。
“要是大同在就好了……”海棠說。
大同是最擅長這些東西的人了。
“還提那個負心郎……”方蓉不滿意女兒想着大同。
“他不是負心,他只是……”海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只是想着另一個白海棠,把你無數次冒着生命危險救他,維護他的事都給拋之腦後了,把你對家裡的貢獻都統統忘記的一乾二淨,這不是負心,是什麼?”方蓉反問。
海棠無言以對。
正是這個原因,纔想跟隨母親回到原來那個世界的吧……
大門進不去,人找不到,母女二人算是進入了絕境。
“怎麼樣,現在知道我說的情況有點複雜了吧,開動你的智慧吧,待業大學生,回去之後,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方蓉說。
眼看着玉蟬就在這個院裡的某個地方,讓人真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啊……
只恨不能衝進去
。
“我們還是守株待兔吧,就不信九公子一輩子不出門……”海棠下定決心,死等!
方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幾日後的一個午夜,一頂轎子停在了九公子的門口。
“我們娘倆可沒白熬啊,這日日夜夜的,快趕上當年你高考了。”方蓉打着哈欠說道。
終於給等到了點線索,打破了幾日以來死一般的寧靜。
轎子在門口停了一陣子,轎伕在大門上按照八卦的形狀敲了一圈,看似毫無規律,其實大家都知道並不然。
跟九公子有關的一切都充滿規律,他是一個喜歡下屬按照制度行事的人。
一會功夫,大門開了,從大門裡走出一個人來,沒有任何隨從。
此人戴着白色寬沿帽子,根本看不清面容,一襲白衣,夜裡十分顯眼。
步伐輕巧,走上了轎子。
海棠和方蓉只背後看了一眼。
第一眼,兩人都感覺此人正是九公子。
否則九公子府上不會有“外人”的,傳聞此人不近男色,不近女色,就喜歡宅,喜歡獨處……
這個背影,還是讓海棠驚豔了一眼。
翩若驚鴻的背影!
輕盈,絕塵。
彷彿這個人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海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畫壁裡走出來的一般,即使沒有看到那張臉,也能想象的出,這樣的人該配有怎樣的一張臉,而且一定是這樣的。
他的面紗下一定藏着世間少有的一種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