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歌對蕭大山的印象並不好,這個外表看似忠厚的男人,看人的目光極爲讓人討厭。
“輕歌,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蕭大山身材高大,步子也大,沒一會就到達半山腰的院子,見到院子裡的宋輕歌后熟悉的招呼着,看都沒看蕭錦裔一眼。
宋輕歌聽到蕭大山的稱呼,擰起了眉頭,那兩個字聽着極爲輕佻。
“大伯前來所謂何事?”宋輕歌淡漠開口,她對蕭家的人都沒有好印象。
面對宋輕歌的冷淡,蕭大山好似沒看到一般,臉上依舊掛着淳樸的笑容,憨厚的笑着,“別和你奶奶置氣,老太太向來不喜歡二弟妹,對你生些脾氣也是正常的,老人家,活不了幾個年頭,她還能熬過你?忍忍就好了。”
話聽上去很正常,似在寬慰宋輕歌。
可這話仔細一琢磨,沒有一句對味。
他口裡那個活不了幾個年頭的老太太可是他親孃,哪有這麼說自己孃的混賬兒子?
而且宋輕歌極爲不喜歡他的目光,總覺得那渾濁的目光下,透着幾分猥瑣,眉頭皺得更緊了。
“大伯若是來說這段話,可以離開了。”宋輕歌絲毫不給蕭大山面子,直接開口攆人。
太陽下山很快,眼看着天就要暗下來,蕭大山在這裡帶給她一種不安全感,比山上那些墳還要可怕。
蕭大山似乎不會生氣般,笑嘻嘻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這不是怕你們在山上沒吃的,拿了點棒子麪來,廚房是在這邊吧,自從二弟走後,十來年沒上來了,你給大伯領個路。”
院子裡就一間茅草屋,門開着,正對着的就是廚房,蕭大山擺明了順嘴胡說。
宋輕歌正在爲晚飯發愁,山上什麼都沒有,這棒子麪送的正及時。
“謝謝大伯,不勞你麻煩,交給大寶就行。”廚房和臥室只有一牆之隔,宋輕歌不想讓蕭大山進門,將她身後的蕭錦裔拉了出來,“大寶,你去把棒子麪拿進去。”
“哦,好。”蕭錦裔儘管有些害怕蕭大山,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不過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蕭大山打開,“他一個傻子知道什麼,要是弄灑了怎麼辦?大伯給你拿進去。”
厭惡的擋開蕭錦裔的手,不顧宋輕歌的阻攔,徑直向着茅草屋走去。
“站住!東——”宋輕歌呵斥間,蕭大山已經邁過門坎進了屋,不但進了廚房,還進了她收拾出來的臥室。
宋輕歌心生憤怒,拉着蕭錦裔跟了進去,見到蕭大山正四下打量。
“還是輕歌手巧,比你那兩個妹妹強了不知多少,那兩個賠錢貨連個桌子都擦不乾淨,瞧瞧你這收拾的多好,大伯都忍不住想要住在這裡。”
若說先前叫輕歌兩個字有些輕佻,這話可就赤裸裸的調戲了!
但這還不算完,蕭大山居然一屁股坐在炕上,渾濁的眼睛似乎閃爍着攝人的光芒,大膽又赤裸的盯着宋輕歌,將他來此的目的暴露出來。
“輕歌要是害怕就和大伯說,大伯可以幫你換個地方……”